第十章 心瑤嫁人
紅姐吩咐百合姑娘給心瑤梳洗打扮，“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伺候不好顧小爺，明天我就把你賣給老頭子。”
心瑤感到頭髮扯在一塊，微微有點疼，“姐姐，輕點，我疼。”百合扎髮髻，不知輕重使了勁。
百合說，“嗯，我輕點。”
紅姐瞧着心瑤並未理會她，朝她翻了個白眼，心想明天就把她賣給老頭子。
紅姐開口道，“給她畫個清麗的妝容，顧小爺喜歡。”
紅姐端來一杯摻了媚葯的酒，遞給心瑤。還以為這丫頭不會喝呢，竟二話沒說，一口氣喝進肚，“噗~真難喝。”心瑤面露難色，一直吐舌頭。
紅姐捂着臉，這丫頭是不是腦子缺跟弦啊。
半柱香過去.....
心瑤臉色微紅，口乾舌燥，有股熱氣在身體裏亂竄。
紅姐見藥效發作，派小廝去喊顧小爺。
顧小爺得意洋洋走過來，這邊的心瑤熱的不行了，喝了幾口水都沒有用，喊人來也沒有理會。
心瑤看到顧小爺進來，充滿了希望，“終於來一個人了。”一上來就拉着顧小爺的衣袖。
“這會怎麼這麼主動了，看來是被紅姐教訓了。”顧小爺更加得瑟，邪魅一笑“那就來服侍本小爺脫衣。”
心瑤已經迫不及待，使勁地拽着顧小爺胳膊，語氣相當不耐煩，“哎呀，你先幫我脫衣服，幫我脫衣服，我實在是太難受了。”
“……你……你這……”
“快點幫我脫掉，快點……”
稍後，心瑤和顧小爺累得癱坐在床上。
顧小爺看着腫脹的雙手，心裏隱隱作疼，“我的手啊……都腫成這樣了，你看看。”
心瑤終於感受到涼爽、舒適，整個身子算是輕快了些。心瑤看着那雙血紅血紅的手，有些嫌棄，“要不是你太笨了，何必折騰那麼久。”
顧小爺不服，回懟道，“你好到哪去了，還不是全都靠我幫忙。”
“我可不想跟你吵了，在吵下去，他們又要給我穿緊巴巴的衣服。”心瑤這會變聰明了些，長個記性了。
顧小爺也是累的虛脫，“我也不想吵了，我現在只想安靜的躺一會。”
紅姐下的媚葯對心瑤一點作用也沒有，所謂的反應只不過是衣服穿的太緊，勒得心瑤燥熱難耐。心瑤想要脫掉衣服，這袖子太寬太長，怎麼夠都夠不着。襦裙過長，走幾步就會絆倒。只好喊人來，喊半天也不見個人。心瑤差點昏了過去，這時顧小爺就進來了，看着他就像救命稻草一樣。這衣服就像長在心瑤身上似的，怎麼脫也脫不下來。兩人折騰半天才脫下，顧小爺累的胳膊酸痛，手指發麻。心瑤可是解脫，被衣服束縛得筋疲力盡。最後兩人躺在床上，打着酣睡著了。這一夜什麼也沒幹。
翌日
紅姐早早就在門口候着，聽小廝說這一晚相當和諧。只是剛進去時還有些鬧騰，過後一點聲也沒有了。
顧小爺推開旁邊熟睡的心瑤，“醒醒，天亮了。”
心瑤雙眼朦朧，揉揉小眼睛，“天亮了啊。”
“我的回家做功課了，在不回去，我爹該打我了。”說完，穿上衣服。
心瑤說了一句“拜拜”又睡著了。
顧小爺推開門，看到紅姐站在門口，嚇了一跳。
紅姐用着笑眯眯的姿態，問着，“小爺，昨夜過的如何？”
顧小爺伸出雙手，被勒的印記依舊還在，“嗯……睡得挺香的，就是手有點疼。”
紅姐假笑，不知接什麼話，“手疼……”，為什麼會是手疼呢。
“不跟你說了，再晚回去，就要家法伺候。”
“咳咳咳”心瑤被水嗆醒了。
“醒了，你睡得還真香啊。”紅姐坐在小板凳上，表情嚴肅地說。
“這又是怎麼啦。”心瑤眉頭緊鎖。
“潑你一身水，算是好的。就你昨日的表現，我就應該好好收拾你，讓你知道我紅姐的厲害。也算你命好，有個老頭子願意娶你回家。我也就放過你了。”紅姐說了一通，有吩咐人給心瑤打扮。
心瑤也沒明白，看到百合，就想起昨日穿的衣服，“那我能不穿昨日的衣服嗎。”
紅姐冷笑，還以為她會掙扎一下，不願意，不想去。
“我紅姐混了這麼多年，你這樣的姑娘我真是還是第一次見。這是什麼路數啊，我還真是看不懂了，讓你嫁給老頭子，你都什麼也不說。你不要以為你嫁過去就能跑了，這李老頭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心瑤心裏想的是不要穿昨日的衣服，千萬不要。“呃……”
這次穿的衣服合身多了，伸胳膊、伸伸腿都沒什麼問題。
李府
一婦人衣着華麗，前來迎接紅姐，心瑤就跟在後面東張西望，這院子不算太大，也算寬敞闊亮，乾淨利索。
紅姐先說話，“這姑娘如何。”
那婦人打量一番，拉着紅姐的手說，“行，你看好的都行。”說完，遞了一把銀票。
這婦人是李老頭的正房妻子，不知給李老頭納了多少妾侍。那婦人年過半百，頭髮早就花白，兩眼雖有神采，看起來還是有些疲憊。眼下的肉早已鬆弛堆在一起，妝容勉強支撐氣色，也經不住歲月的風霜就在臉上展現。婦人為了李老頭開心，先下手為強，經常為李老頭納妾，還能留些好名聲。自己找的也算自己人，省的找外面的狐媚子，回家來作妖。
那婦人詢問，“你多大了。”
心瑤搖搖頭。
“看你這年紀也是十六七八吧。”
心瑤點點頭。
“嫁給老頭子，你也是願意，是紅姐逼你的吧。”
心瑤眨眨眼。
“你只要聽話，我和老爺都不虧待你的。”
心瑤搓搓手。
“青樓女子就是不一樣，見了些市面。不像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畏手畏腳。”
心瑤撓撓頭。
婦人微微一笑，那笑看不出她的心思。“待了許久，你也渴了吧，吃些果子吧。”
“就等你這句話了。”說完，心瑤吃起果子。
那婦人有些詫異，果然是青樓女子，一點規矩都沒有。用手帕捂着嘴角，掩飾神情，接着又笑着說，“你這丫頭也算是豁達了。”
李老頭回家，看到李夫人在屋內喝茶，跑來打個招呼，“夫人。”
李夫人瞧他那粗鄙的模樣，真讓人作嘔，冷嘲熱諷地說，“喲，今回來夠早的。”
“聽說夫人，今日給我挑了個小美人。”李老頭露出猥瑣的神情。
李夫人冷哼，“嗯。”
李老頭看着夫人的愛答不理的樣子，識趣地離開。
“哎，老爺，就你真身子骨還能承受女人香嗎？”李夫人又說，“我這可給你準備了好東西。”
李夫人從盒子裏拿出一顆壯陽補腎的藥丸。
李老頭扭扭腰腿，是有些無力，“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啊。”
心瑤被李夫人安排到一個小屋內，走着一路上，李夫人一直在囑咐一堆事宜。
要好好服侍夫君……
要聽夫人的話……
要早日生子……
……
天啊，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愛說教。蘇雲公子、紅姐、李夫人他們怎麼那麼話，那麼多道理，都要講給心瑤一人聽。最重要是心瑤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還讓耳朵嗡嗡的。
這屋子有些昏暗，點了兩根長長的紅蠟燭，上面刻着一對龍鳳，桌子上還有喜餅，一壺酒。被子大紅色，上鋪了些大棗、花生、桂圓、瓜子。
心瑤心想這可真好，還可以躺着吃東西，太幸福了吧。
“小美人，我來了。”還沒見到人，聲音倒是先傳進來。
心瑤剛要一口喜餅，就看着李老頭推門進來。
“小美人怎麼先吃上了。”李老頭奸笑，拿走心瑤手裏的喜餅，扔到地上，“一會還有好吃的呢。”
心瑤看着喜餅掉地，這浪費糧食可還好。隱隱約約記得浪費糧食被罰過，自己跪在地上，雙手伸長，舉着谷穗子。敢動一下就要拿穗子打後背。那白衣飄飄的仙人在一旁說教，這要是讓掌管穀物大仙知道定不會輕饒你這小仙，看你以後還敢浪費糧食，這三日罰你不許吃喝。
“你為什麼要浪費糧食。”心瑤質問。
“啊，小美人你說什麼。”
心瑤扯着嗓門，大喊“你…為什麼……浪費……食物……”
李老頭聽后，哈哈大笑，又把剩下的喜餅扔到地上，“小美人，你在叫兩聲聽聽，叫兩聲聽聽。李老頭神情卑鄙，讓人看着厭惡。
心瑤見他舉止，惡狠狠地看向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浪費糧食，你死定了。”說完，撲向李老頭。
李老頭的臉被心瑤抓的滿是傷痕，疼的他嗷嗷直叫。
李夫人帶着一群家丁衝進屋內，心瑤騎在李老頭的身上，手指在他臉上划來划去。
家丁提起心瑤，把兩人分開。心瑤被抓，還想伸腿踢他，心瑤還喃喃道，“叫你浪費，叫你浪費。”
李老頭哎呦、哎呦地叫着，李夫人不情願扶起他。
大夫診斷過後，說，“這奇怪的救法，我也是第一見。”
李夫人面色難看，“大夫，怎麼說。”
“李老爺吃了壯陽丸，實屬大補，這精血過頭，要不是及時
放血，早就一命嗚呼了。”
家丁聽了捂嘴憋笑。
李老頭覺得羞愧，裝睡過去。
李夫人本想着今日借心瑤的手，殺了老爺，罪名也是她的，沒成想倒被救了。
李夫人反咬一口，“丟人現眼的東西，還敢喂老爺吃這等污穢之物，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