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陣
咻——
一個白色的人影在大地上飛馳，跨過高山，穿過森林，順着火之國沿海邊境向波之國飛速接近。
這個白袍龍形面具的高大人影，當然就是化名‘東君’的千手森羅。
忍者的速度有多快？
以鷹為例子，最高速度可達80公里每小時。
而中忍在全力衝刺的狀態下，追上雄鷹輕輕鬆鬆。雖然不可能一直保持這個速度，但要是配上兵糧丸一類的東西，一天跑個八百里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其實忍界並不小，只不過是忍者的機動性太強！翻山越嶺、登萍度水可以跑直線。加上還有各種通靈獸、傀儡之類節省腳力的東西，才會讓有的人覺得這個世界很小。
雖然對普通人來說，一輩子可能就是村子方圓幾里而已。
“鳴人他們接到了護送工匠返回波之國的任務···”
飛馳中的千手森羅喃喃自語，這就代表着第七班迎來了真正的第一戰，或者說：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嗎？”
終於到了這一天，千手森羅都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壓力。因為隨着七班初戰再不斬、接着中忍選拔群英亂、然後火影師徒話訣別、佐助月下別木葉、終結之谷相陌路···
大蛇丸，可以說是目前木葉需要面對的最大BOSS，也是千手森羅忌憚的對象。這可不是神農那種依靠外力，發現肉搏不行馬上心態崩潰的水貨。
雖然大量穿越者都喜歡在蛇叔的地牢出生，然後仗着各種秘術在蛇叔身上刷首勝。但是在千手森羅看來——
除非是不講道理的萬花筒，不然像蛇叔那種忍、體、幻全面發展的忍者，想要打敗他是真的不容易。
沒錯，雖然蛇叔被鼬一個眼神秒殺。但是他的幻術絕對也是頂尖水平，只不過是遇到了命中相剋的萬花筒而已。而幻術——
“就是我最大的弱點！”
飛馳中的千手森羅面具下眯起了雙眼，
作為千手一族，千手森羅最大的優勢就是龐大的‘查噸拉’。其次就是凝練到極致的陽屬性查克拉強化的肉體，但同時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面對幻術會顯得非常乏力！
如果是忍術，那還可以用包裹了查克拉的拳腳強行打散，消耗多餘的查克拉也無所謂。但幻術就···
普通忍者可以通過‘幻術·解’來擺脫，實在不行可以自殘。人柱力可以讓尾獸查克拉衝擊自身，而邁特凱和小李的應對方法就是直接開八門遁甲，以激蕩的查克拉來衝破幻術。
可惜千手森羅連這些辦法都做不到，第一不會忍術；第二自身防禦太高，自殘頗有難度；第三他沒有往肚子中塞東西的念頭，第四就是不能練習八門遁甲的痛···
“要是以後遇到鼬，豈不是要步了蛇叔和卡卡西的後塵？”
一個月讀當場就跪了！
當然，在陽屬性查克拉不斷強化肉體的同時，千手森羅靈魂的堅韌程度也在不斷提高。和鞍馬八雲的練習中，幻術帶來的傷害已經越來越低。就算中了月讀也能硬抗，但這始終是個短板。
所以，波之國勢在必行。
————
刷、
在飛鳥的指引下，寬袍大袖的‘東君’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一顆大樹上。看到的是：
旗木卡卡西被再不斬偷襲用水牢之術控住的場景。
哎呀，名場面啊！
看到鳴人沒事後，千手森羅鬆了一口氣。進入‘看戲’模式。而戰場中——
“呵呵呵，小鬼就是小鬼。”
面對帶隊上忍被控制，卻依然戰意昂然的第七班三···好吧，兩人。繃帶裹身、沒有眉毛的桃地再不斬冷笑連連。
“在你們這個年紀，我殺掉的人都數不過來了。”
“我們的覺悟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
桃地再不斬、忍界第一人！單手控旗木、拳腳挑鳴佐；口銜苦無殺卡多，險些團滅第七班···
理性分析一波，再不斬和大筒木輝夜生日都是8月15日，怕不是輝夜投胎！白就是為輝夜擋箭而死的侍女愛野？（不是）
在暗中觀察的千手森羅胡思亂想中，再不斬本體控制住卡卡西，水分身已經向第七班發起了攻擊！但是——
“嗯？！”
隨着一交手，再不斬的水分身就發現問題。眼前這堆由那個金髮鬍鬚木葉下忍分出的分身居然都是實體的影分身！而且互相配合之間非常默契，明顯是經常和體術高手練習的結果。
一時之間，水分身居然被一群鳴人影分身拖住！與此同時——
“佐助！”
一個巨大的風魔手裏劍被鳴人扔給了旁邊的佐助，而佐助剛一接過這個風魔手裏劍，掌中傳來的異樣讓他微微一愣，然後就明白過來。
“不錯嘛，鳴人。”
“風魔手裏劍·影風車！”
巨大的風魔手裏劍由擅長忍具的佐助向再不斬的本體投擲過去，但是面對這種攻擊，單手用水牢術控制住卡卡西的再不斬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就抓住了飛速飛行的風魔手裏劍。
“區區——？！”
嘲笑的話還沒說完，與此同時，在巨大的風魔手裏劍的下方，還有另一個藉助前一個風魔手裏劍遮擋的影風魔手裏劍！
刷、
“沒用的！”
千鈞一髮之際，桃地再不斬一個原地躍起躲開了這一發‘影風魔手裏劍’，上忍水準可不是吹出來的。
嘭，
“就是現在——”
然而越過再不斬的影風魔手裏劍卻猛然炸開變成了鳴人！同時手中的苦無回首一擲，瞬間劃過了再不斬唯一沒辦法躲閃的地方：
用水牢術控制卡卡西的右手！
嘩啦，
隨着再不斬下意識的躲開，水牢術崩潰，旗木五五開登場！
“這才是忍者的戰鬥方式嘛···”
簡單的三身術和忍具，在鳴人和佐助手中也能玩出花來！而像千手森羅和神農那種拳腳硬碰硬的打法，其實只是兩個忍術不擅長者的無奈之舉罷了。
雖然大力出奇迹···但那其實不是忍者的戰鬥風格。
隨着卡卡西認真起來，很快就壓制住了再不斬，同時通過心理威懾讓再不斬露出破綻，一招比再不斬更快的‘水遁·大瀑布’之術捲起整條河流的水，夾雜着魚蝦泥土中，化為怒龍一般將再不斬狠狠的拍在了大樹上！然後——
噗、噗！
“真是謝謝閣下，我正在找機會殺了這個傢伙呢。”
隨着一個帶着面具的霧忍出現，以千本刺穿再不斬的脖子搶下‘人頭’，同時帶走了他的屍體。——其實卡卡西並非沒有懷疑，但是剛經歷了一場戰場之後再面對這個不知深淺的‘霧影暗部’殊為不易。何況：
他們的任務只是護送工匠前往波之國，加上有鳴人三個下忍，不想節外生枝的卡卡西最後也沒有攔下那個帶走再不斬‘屍體’的霧影暗部。
白，
再不斬的手下。
“嗯，第一次衝突告一段落，在等待飛空要塞來的同時···”
躲在一旁的千手森羅摸了摸下巴，
鳴人在學會‘搓丸子’之前，攻擊手段太單一了。除了丟苦無就只剩下起爆符，全靠分身術撐場面。而千手森羅之所以第一個目標就找上空忍，當然是因為他們最擅長風遁！
哪怕是再沒落，還是有點東西的。
————
“再不斬很有可能沒有死！”
在抵達波之國后越想越不對勁，受傷的卡卡西準備給鳴人、佐助、小櫻做強化訓練。但是——
“不是吧，卡卡西老師？”
雙腳附上查克拉，倒吊在樹榦上的鳴人一臉失望。
“爬樹這種事情我早就會了。”
？！
“不··不是，”
“鳴人你不是孤···”
這一下，別說一臉不甘心的佐助和小櫻，旗木卡卡西都被鳴人整不會了！
你不是‘孤兒’設定嗎，查克拉爬樹這種事情是誰教你的？原本卡卡西以為隊伍中兩個孤兒一個平民，爬樹、踩水就夠他們鍛煉一段時間的了，結果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恩，要不佐助和小櫻先練習爬樹，鳴人的話就練習踩水····”
“哎，可是踩水我也會啊！”
？！
所以說，到底是那個傢伙悄悄教過你啊？
“阿嚏，”
揉了揉鼻子，躲在旁邊樹林中的千手森羅一臉不解。沒道理啊，自己的身體可是陽屬性查克拉日夜強化。說一句強度不在邁特凱老師之下完全不為過，怎麼可能會感冒呢？
“總不可能是這裏濕氣太重了吧？”
啾啾啾，
一隻只小鳥飛過來落在千手森羅的白袍上，讓他歪了歪頭。
“鳴人那個傢伙因為太優秀，被卡卡西趕到一邊獨自練習？”
這是什麼鬼？！說好的吊車尾——
啊，是了···
千手森羅反應過來，爬樹、踩水這些小技巧自己早就教過鳴人了。所以他不需要再進行這種鍛煉也很正常，那麼正好：
“切，居然讓我獨自練習。”
一個人倒吊在樹榦上的鳴人抱着雙臂，一臉不爽中混合著得意。
不爽是因為自己被卡卡西老師趕走，得意是小櫻和佐助那震驚的表情。
“哼哼哼，都說了我這個下忍考試第一名不是靠作弊得來的，居然還不相信····”
因為某人的關係，鳴人從吊車尾變成了忍者學校第一名！而宇智波佐助只能屈居第二，為此佐助一開始就將鳴人視為自己要超越的對手。而小櫻依然堅信鳴人那個白痴不可能是第一，倒是對鳴人的態度沒有什麼改變。
只不過經過了之前和再不斬一戰，不管是鳴人還是佐助，表現都可圈可點。讓小櫻也生出了幾分危機感。
雖然忍者還有諜報、潛伏、暗號之類的‘文化知識’，但是強悍的實力依然是很多時候評判一個忍者強大與否的標準。
“少年，”
上方陌生的聲音陡然響起，嚇得倒吊的鳴人從樹榦上掉落！
在半空中一個敏捷翻身中，鳴人輕巧的落在地上，手中的苦無擋在身前。
“誰？！”
刷、
一個高大的白袍龍紋男子也同時從樹榦上飄落，帶着一塊龍形面具，遮擋住了上半張臉。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忍術奇才。我這兒有個風遁捲軸，見與你有緣，就送你了！”
“這位大哥哥——”
嗅嗅，
鼻子聳動中，鳴人一臉疑惑的看着這個從天而降，要傳授自己忍術的神秘面具白袍青年。
“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
？！
鳴人你還是狗啊？
不對，狐狸的嗅覺也很敏銳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咳咳，”
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口頭禪的千手森羅咳嗽一聲，將手中的秘術捲軸強硬的塞了過去。
“少年，好好學、好好練、以後拯救世界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刷、
話音剛落，千手森羅一個閃身就消失無蹤，留下拿着捲軸一頭霧水的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