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美人

翌日，在十點多的時候，程善帶着鹿野出門購買泡菜的材料。

到了超市裏，程善帶着鹿野逛，他指着架上的罈子說：“要不要這種顏色的罈子？”

鹿野瞧了瞧那透明的罈子，說：“要。”

程善把罈子提到小推車裏，便向著菜區域去。鹿野在程善的邊上走着。

倆個人，一高一矮的，一個推着小推車，一個只有掛着小包。

鹿野看了看貨架上的零食，忽然發現新穎的薯片味。她跟着視線的方向去，沒有告訴程善。

程善一轉頭剛想問一下鹿野喜歡什麼樣的蔬菜，卻不見人了。

程善四處張望，卻依舊沒有發現鹿野在哪裏。而他剛想打電話時，他瞅見鹿野抱着一大袋零食往這邊過來。

鹿野順手就放在小推車裏，說：“剛剛去挑零食了，不好意思啊！忘了跟你說。”然後站到程善的身邊上。

程善淡淡地說：“嗯。你喜歡什麼蔬菜？”

鹿野說：“白蘿蔔，筍，大白菜，黃瓜，芹菜，就這些了。”說著說著，鹿野的手指頭也開始掰了掰。

程善便有了方向，直奔主題。

蔬菜區域，程善在認真地挑選，而鹿野打量着各種蔬菜的樣貌，要是長得奇離古怪的她瞪大眼睛，拿起來左看右看。

而後，鹿野發現一個白蘿蔔長得有長長的倆個腿，皮膚又是白的。

鹿野好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立即對着程善喊到：“程善，好好看啊！好像美人啊！”立即奔了過去，拿在程善眼前。

鹿野因為高興過頭了，忘記控制音量，所以四處的人都往這瞟了幾眼。

大型社死現場。

鹿野沒有注意到，只在乎程善下一秒說的話。

程善只是瞟了瞟周圍，沒有當回事，把視線放到了鹿野手中的“美人”，他說：“還挺像的！”

程善把手遞了過去，說：“給我吧！我們把它給泡了！”

鹿野聽到此話，她微微地睜大眼睛，而後聽話遞給程善蘿蔔，笑着說：“好啊！叫美人入我壇里。”

程善這次顯而易見的笑意在臉上綻放，他把白蘿蔔放進了小推車裏。

不一會，這小推車裏有零食又有菜。這是程善只有跟蘇晚晚出來才有的現象。

在結賬時，鹿野的手機突然響起，而打開一看，原來是要訂一幅肌理畫。

而後在去牛腩粉店，一系列的走路玩手機操作。

這樣的危險動作，程善瞟了好幾眼，最後，溫柔和聲勸導：“鹿野，看路，不要過多注意手機。”

鹿野忙着回復客戶，隨便來了一個：“嗯！”

而後鹿野便差點踩坑了。幸虧邊上的程善眼疾手快地拉過了鹿野，而鹿野手腕上頓時有點刺辣地疼。

程善放開了手，依舊溫和，但言語上聽出來無奈和批評，他說：“好好看路，別在注意手機了！”

鹿野識趣的把手機揣回小白包里，拉上鏈，弱弱地說：“看路，看路！”

他們找了個角落，點了牛腩粉，鹿野還加了倆分餃子，一份韭菜豬肉餡，一份玉米豬肉餡。

鹿野把餃子推到中間，說：“這一頓我請，以表示感謝！”

程善夾了一玉米餡來吃，說：“行！”

間隔不久后，鹿野又拿起手機在那視頻，偶爾眯幾下眼睛，而這些被程善全收入眼底，眉頭一皺。

程善動了動唇，忽然發現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便咽了咽口水。

最後，鹿野發現一個事，程善似乎對韭菜餡的餃子不吃，於是便隨口一說：“程善，你不喜歡吃韭菜餡的餃子啊？”

程善擦了擦嘴角，淡淡地回：“嗯！”

鹿野在結賬時，有倆個女孩上前問鹿野說：“那是你男朋友嗎？”

鹿野立即擺手，嘴裏發了飆，說：“不是，不是！”

畢竟鹿野這個母胎單身狗，有點慌亂。

倆個女孩頓時愉悅地說：“那你能幫我們問問他拿個微信嗎？”

鹿野頓時有點尷尬，臉上浮現着我不願意。可是，那倆個女孩一臉期待。

鹿野小步慢跑到程善邊上，說：“有人問你拿微信，你給不給？”

程善一句話都不想知道，甩了一句：“不給。”

鹿野好奇且根據這麼多年的經驗，說：“你都沒有看她們是怎麼樣的，拒絕得這麼爽快嗎？”

程善依舊對此冷冷淡淡地回：“嗯。”

好吧！傳達員鹿野已知道情況，返回到倆個女孩身邊上說：“他說，不行！”

倆個女孩只好訕訕地一笑，遺憾地說：“那行吧！謝謝你！”

鹿野瞧了瞧女孩，又瞅了瞅程善帥氣的臉蛋，不禁感慨咱美人的魅力。

在車上，鹿野又玩起了手機，主要是那幅畫的樣貌，鹿野想先構圖再細化一下。

而在程善的眼裏便是：又在玩起了手機。

而這時鹿野看到了一條信息，是肌理畫客戶的。

肌畫客戶：〔這是送給我喜歡的女生的，希望是以粉色係為主。〕

鹿野：〔好的！〕

鹿野看到喜歡這個詞，便想到了自己混混這大學愣是沒有談戀愛。當時的室友說過鹿野淡不了戀愛的原因是，鹿野整日與畫畫為伴，沒有一絲絲地空閑。

好吧！這點鹿野承認。

鹿野便把思緒延伸后，想到了剛剛冷漠拒絕的程善，便好奇程善以前有沒有淡過戀愛，她委婉地說：“程善，我可不可以問你個事？”

開着車的程善說：“嗯。”

鹿野斟酌一下，說：“你以前是不是學校里的校草啊？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的那種？”

程善又一個：“嗯。”

鹿野又說：“那你有沒有淡過戀愛啊？”

觸碰到程善私隱，而後說：“怎麼好奇這個？”

鹿野頓了頓腦子，反覆幾次措辭后，說：“我就是好奇，你剛剛冷漠的拒絕，又長得這麼好看，會不會凡心一動。”

程善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連同眼睛都帶笑意，他說：“好看得像剛剛那個白蘿蔔嗎？”

鹿野也愣了一下，回想到剛剛誇蘿蔔的話，她笑盈盈地說：“嗯！你比白蘿蔔美人還要好看！”

程善把車往右轉，他看着前方，說：“那你比蜂蜜還要甜。”

鹿野獃獃地看着程善，臉上因程善這句不經意間說出來好似誇耀的話而泛起紅，她發出疑問，說：“啊？”

程善聽到了鹿野這個語氣，他補說：“我在誇你，誇你嘴甜。”

他比平時話語有多一點風趣，毫不掩飾地說：“我的確挺好看的！”

鹿野頓時收回了目光，明顯她好像被撩到了，這個詞應該是這麼用的。她莫名覺得心跳加速，臉上熱辣辣的，又莫名覺得平時看着純情的美人似乎有點風趣了。

因為鹿野現在有點懵圈了，所以鹿野只是淡淡地回：“哦。”

沒在講話了，鹿野繼續作畫，程善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