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善良的美人

清晨，縷縷陽光闖進溫和的屋內。

鹿野垂釣的頭，掙扎的起身，可依舊沒有辦法起得來，她的大腦系統告訴她，關機，請稍候再重啟。

鹿野沒辦法了，她認輸了。

一直到了，九點多鐘頭時，鹿野才緩緩起身，而後，驚起，這是程善的家，程善美人的家裏。

鹿野慌忙起身，把地上的垃圾袋一摞起，連忙地奔走。

鹿野狼狽的下樓，卻撞見了打掃院子的程善，她慌了，昨天要是知道今天這麼狼狽，就不會決定在程善家裏過夜了。

鹿野滿油的臉，凌亂的頭髮，快步走的姿態，沒有一樣是得體的。

鹿野把用手梳了梳頭髮，極可能挽留自己的形象，她站直說：“早上好呀，程善！”

程善看着鹿野，說：“你也早上好呀！”

程善拿着掃把就往鹿野這邊過來，嚇得鹿野往後退了退。

程善提着掃把，拿着垃圾桶，說：“有沒有垃圾要扔？”

鹿野發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手緊握着垃圾袋耳朵，還冒汗了，而後，把垃圾袋放進程善的垃圾桶里，她說：“謝謝！”

程善說：“不用！”而後程善發現鹿野懷裏還有一包薯片，1米85的程善在視覺上，覺得鹿野很嬌小，又瞄到鹿野那瘦弱的胳膊，他想到這是清晨。

程善說：“你嘗不嘗包子啊？”

鹿野愣了一下，說：“包子？”

程善耐心等待，又補充道：“有菜包，也有肉包，豆沙包也有！你嘗不嘗？”

鹿野聽到后，掂量幾下那個包子好吃，她說：“嗯……要不菜包吧！”

程善反問說：“只要菜包嗎？肉包不喜歡吶！”

鹿野老實地說：“沒有啊！”

程善又反問：“豆沙包呢？”

鹿野憨憨地說：“也沒有啊！”

程善發問說：“那你為什麼只要菜包啊？”

“額……因為我嘗嘗菜包就好了啊！我怕你不夠吃！”說完這句話的鹿野，顯得憨厚老實。

程善小聲地笑了笑，說：“給你留着呢！”

此時的鹿野眨了眨眼，摟緊了薯片，她總覺得今天的程善有一番風趣，準確來說，有點像逗小孩的感覺，又有點幽默的感覺。

鹿野腦袋只是一片空白的，對着程善只說：“哦。”她耳朵開始泛紅，因為那一句：“給你留着呢！”

程善把掃把和垃圾桶放在了門口邊，自己往裏去了。鹿野站在原地，腦袋依舊放空。

程善出來了，遞過透明的袋子給鹿野，說：“早點吃，不然涼了！”

鹿野回神后，點了點頭，有點重鼻音的發出：“嗯！”

程善則在院子上杵着掃把，看了一會鹿野的背影，有種塞早餐給孩子上學，不放心地看着。

程善輕搖了頭，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但又說不上來，到底那裏不對勁。

在家的鹿野洗漱完了后，拿起肉包子一咬，汁水流淌在她的口腔上，她咀嚼之後，她開啟了吃貨的模樣，她好吃得都跺了跺腳。

鹿野已經迫不及待地嘗下一個，最後每個都咬了幾口。

而後鹿野又衝進廚房，她拿了泡菜里的黃瓜，配着包子吃。她整個腮幫子都膨脹得像倉鼠，但她臉上滿滿的幸福。

鹿野的內心瘋狂地尖叫：好耐思啊！美人手藝真好！

——

中午的時候，有修理工來修理電箱。

鹿野又在練畫和接稿了。這是她的工作，而這種個人的接活，總是一段一段的，沒辦法拖拉。

個人接稿的工作時而多時而少，甚至有時沒有得接稿，所以這個工作有風險。

雖然很難，但是這是鹿野選得路，與畫為光，筆為伴，長路漫走。

突然，手機鈴聲鈴鈴鈴。

鹿野過去一接，頓時暗沉了臉，整個人都像叛逆的孩子，炸毛炸毛的。

對方說：“現在回來，別一意孤行。”

鹿野有力地說：“我不！”

對方說：“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鹿野欠欠地說：“哦。”

對方似乎嘆了口氣，本是強勢的語氣便帶着憐惜說：“自己看着辦吧！”

接着便是掛斷電話了。

對話裏頭是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是不想她從事畫畫的專業，為此父女倆鬧了矛盾。

鹿野便不再想靠家裏，打算闖一番事業，現在的粉絲不過幾萬，還得漫漫而求索。

鹿野倒在床上，大腦放空，迷迷糊糊之間她睡著了。

鈴鈴鈴，鹿野被提醒畫畫的鬧鐘給叫醒。隨後，鹿野拿着畫板，在大大的窗下，盤坐在地板，她素描。

素描手機上的人物，長得五官端正，是一個不錯的男孩。下顎線也有，這樣讓鹿野格外注意，她對着發了一會呆，恍惚間，她想到了向上微微一笑的傾城，那是程善。

想起了相處的種種，鹿野更覺得程善溫柔，就像歲月溫柔的美人。

——

中午的時候，鹿野的手機一震鈴響，是信息的聲響。

鹿野打開一看，是已久的高中同學會。鹿野嚼着飯，打了一句：〔我來。〕

沈見月也打一句：〔來。〕

鹿野關上了手機，往窗子那去。她瞧見了院子裏，蘇晚晚一個人拍打着小皮球，正嘻嘻哈哈地玩。這時來了一隻流浪狗，而蘇晚晚丟開的皮球就往流浪狗那去。

嚇得鹿野立即大聲喊道：“哎！”

蘇晚晚抬頭望着鹿野，只是望了望，笑了笑，依舊去找狗狗玩。

鹿野嚇得立即喊着：“晚晚，別去！”而後衝下樓。

可是，沒有很快。鹿野到了那裏，便瞧見了蘇晚晚蹲着好奇的左瞧右瞅着趴在地上的流浪狗。

鹿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害怕這個流浪狗會起來咬人。她過去一把抱住蘇晚晚后，往院子裏跑。

蘇晚晚一臉懵圈，望着鹿野喘吁吁的。

鹿野把蘇晚晚放下后，她蹲着在地上，說：“你怎麼去靠近那個狗狗呢！它身上很髒的，還會咬人的。”

蘇晚晚一臉純真地說：“狗狗好像不開心，它趴在地上都不動！”

鹿野呼出一口氣，說：“它只是在那睡覺，別去看它，知道嗎？”

程善便出來看看蘇晚晚，沒想到看見了鹿野蹲在蘇晚晚的邊上，似乎在說些什麼。

程善走近鹿野邊上，發問：“怎麼了？”

鹿野從下往上，仰望這程善，而後站起身說：“門口有流浪狗，晚晚在外邊有點危險。”

程善頓了頓，大意了小孩，說：“謝謝你！”

他上下掃視蘇晚晚，沒有事後，蹲下來對着蘇晚晚說：“別去外面玩，在這裏玩。”

蘇晚晚便拉着程善的手說：“舅舅，狗狗不開心！你去看看它好嘛！”

程善點了點頭，拿起了放在門口掛着的膠手套，往流浪狗去。

蘇晚晚跟着在後頭，止在了院子裏的門，鹿野也跟着一同去瞧瞧看。

鹿野眼中的程善正蹲着在地上，警覺的幫流浪狗檢查身體。而後，程善把流浪狗翻了個面，依舊認真的檢查。

程善起來了，邊往院子裏走，邊摘下手套，到了院子裏，他說：“狗狗，真的不開心，它受傷了。”

蘇晚晚聽到后低落，請求問：“舅舅，救救它！”

程善笑了笑，就算蘇晚晚不說，他也會救助狗狗的。他說：“嗯！”而後他又拜託鹿野照料一下蘇晚晚，他交代鹿野說：“我先把狗狗送去治療，大概兩點半回來。”

鹿野對着程善說：“嗯！”

程善離開后，蘇晚晚和鹿野一起玩起皮球，一彈一拍。

蘇晚晚純真地說：“鹿姐姐，我舅舅可好人了，是吧！”

鹿野認真地說：“嗯！你舅舅真的是一個大好人！”

蘇晚晚兩隻耳朵開始豎起來，大大眼睛望着鹿野，一臉我想湊個熱鬧，說：“那鹿姐姐，覺得我舅舅怎麼樣啊？”

鹿野沒有發覺蘇晚晚的言下之意，正經地說：“善良，有愛心，又好看！”

蘇晚晚一臉我磕到cp的樣子，有點欣慰流露，她內心說：舅舅呀！總於要被看上了！

蘇晚晚嘿嘿倆聲，而後繼續玩，偶爾扒拉一些話題。

兩點半鐘頭時，程善回來。他懷裏還有個乾淨的狗狗。

蘇晚晚湊過頭去瞧瞧狗狗，還伸手摸了摸狗狗的毛髮，她看着狗狗，說：“舅舅，真好！”

程善毫不掩飾地誇耀自己說：“那當然了！”

蘇晚晚給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嘴巴誇張的一彎曲。

鹿野也湊過去瞧瞧狗狗，白色的毛髮，正趴在程善的懷裏睡覺，恰好程善穿了一件白色的純短袖，一陪襯下好似溫柔以待的美人啊！

鹿野的目光對上了程善的目光，她的眼裏滿是程善的模樣，歲月靜好，而他恰好是溫柔的。她直白對了一眼后，立馬瞥過，她的心在彭彭彭……

而程善有點遲鈍的反應，而後才覺得剛剛水靈靈的目光有點讓心跳亂動，也趕緊的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