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秘密

說著，有小混混上前一步作勢推搡林陌。余笙一把擒住了小混混的手腕借力向後一拽，繞到他身後一個掃腿，只見那人以一種十分好笑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然而，當小混混們一擁而上時，一如當年那樣，班主任和年級主任適時出現。那些小混混們見了主任，表情又驚又慫，就像是夾了尾巴無處遁形的…對，就是它了。

年級主任向余笙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走，余笙點點頭，和林陌他們一起回教室了。

李止行擋在二人前，倒退着往前走，饒有興緻地對余笙上下打量一番，哈哈大笑。

“余笙余笙，你可以啊，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想到還能…”

“好好走，看路。”余笙白了他一眼，“哎呀！你看路，撞到人了要！”

林陌看着打鬧的兩個人，眼中也有笑意。那天放學他們三人一起回家，林陌問余笙，當時怕不怕，余笙眼珠子軲轆一轉，故作可憐地說，“怕。”

林陌揉了揉她的頭髮，打趣着說，“你打起架來還挺讓人意外的，該怕的是別人。”

余笙說，“不過，謝謝你今天保護我，以後我們就是患過難的隊友了！”

“哎哎哎，算我一個。”李止行張開胳膊攬過來，林陌和余笙默契的躲開了。

自那以後，余笙和林陌平時說話也多了起來，二人學習穩定旗鼓相當，余笙一直是林陌的同桌，就這樣到了初三。

“你有沒有想過十年後的自己？”中考前幾個月，余笙趴在桌上，立起一本書，她說這話時，從書後探出一雙眼睛，半眯着故作神秘的看他。

林陌說，“沒有。”

余笙嘆氣，怏怏地放下書。

“十年太久，還是先想想你要考哪個高中吧。”林陌拋給余笙一沓模擬卷。余笙像霜打的茄子接過卷子，神情複雜憂慮。

多年後林陌曾告訴她，高一時他喜歡上了班上的一個女孩，後來他們短暫的在一起又分開，於是就在高二那一年，林陌突然轉學到了余笙的學校，二人原本也是從那時起，才成了朋友的。

余笙想，那是林陌必須要走的路。

畢業典禮那天，林陌沒有見到余笙。

那天，余笙是去過學校的，她找到了徐晚，那個當時有人去班上找余笙麻煩時，和她說話的怯生生的女孩子。在原本的人生軌跡中，徐晚是余笙的同桌。按照當年的記憶，余笙沒有去畢業典禮，這也成了余笙無論多少年都不能釋然的遺憾。她想，如果那天她也在，也許她的小同桌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徐晚沒有考上高中，畢業多年她們再沒有見過了。

這一次，余笙終於及時趕到，推開那幾個女生，眼神冰冷。

“你們誰敢動她！”

幾個女生大概是聽說過余笙，互相看了一眼拋下一句毫無氣勢的話，轉身走了。余笙看着淚眼朦朧的徐晚，如釋重負地深吸了一口氣，抱了抱她。

“還好趕上了，沒事了晚晚，畢業快樂。”

余笙朝校門口走時，隔很遠看着教學樓，隱約看見三樓的走廊上，林陌正背對着他和同學聊天，隔了好遠看去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有很開心的事。

2013年，蟬鳴漸隱時，余笙依舊去了縣城，沒有告訴林陌。直到入學報到結束，林陌打來電話，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有些急，他問她，“考的那麼好，為什麼去了那個學校？”

“還不能說。”

林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你好好學習。”

不能說的秘密，林陌並不知道，2007年周杰倫的電影處女作，路小雨穿越時空認識了二十年後的葉湘倫，也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