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染血之花
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只不過是悠長生活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生活還要繼續,時間的車輪還要繼續向前滾動,潽陽城依舊感受着煌日的東升西落。
但是如果你把生活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當作稀鬆平常,那生命的全部都平平淡淡,沒有任何出格;如果你換一個角度看待每一件小事,那麼每時每刻都能為你帶來無窮的新鮮感,生命也就變得更加絢麗多彩。(翻譯:不寫這些日常不行,你們就湊活着看吧)
善義堂的工作就是這樣,時而緊湊的沒有喘息的時間,時而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光顧。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踏着初晨的朝陽走了進來,葉香蓮連忙上前招呼道:“歡迎光臨……啊,找辰塵啊,他在裏面。”
“有人找我?”辰塵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從裏面走了出來。想到之前說要找喬輕語的那個人,他的心裏就一陣沒底。
“管理員?!”但是當他看到來尋他的人之後,不由得失聲叫出了口。沒錯,這次來找他的正是江瀚學院的圖書管理員,劉佳臨。這讓他心生疑惑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劉佳臨和在學院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之前的她總是穿着上下分體式的衣裙,再配上總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樣子,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而現在的她將後面的頭髮高高束起,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靛藍色的緊身衣,整體給人的感覺十分幹練。嘛,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小隻罷了。
劉佳臨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剛剛移到辰塵的身上,差點沒有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噴了出來:“咳咳,你的這個衣服……”
辰塵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小二似的衣服,順手在前面的帘子上抹了抹手,坐到了劉佳臨的對面的凳子上:“我的衣服,怎麼了?”
“非常適合你!”劉佳臨伸出手,舉起了一個大拇指。
聽到聲音的喬輕語也從裏面走出來,看到辰塵對面坐着的劉佳臨,路過的時候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喲,小辰兄弟,女性朋友不少嘛……”
“這不是……這是我們學院裏的圖書管理院!”
劉佳臨也環顧一下四周,周圍什麼美女都有,甚至還有小孩子!她也對辰塵露出了一副“奧,我都懂”表情。
恰好辰塵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她那一副難以揣測的樣子,胡亂揮了揮手說:“哎呀哎呀哎呀,說正事吧,你來找我不會就是來挖苦我的吧?”
其實辰塵剛一看到劉佳臨的時候就大概猜測出了她的目的,畢竟他也只請求她辦了一件事嘛。
劉佳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紙條,遞給辰塵:“這上面的地址,應該有你追尋的答案。”
辰塵點點頭,接過紙條,說道:“香蓮姐,我有些事,能出去一趟嗎?”
“可以,早些回來。”葉香蓮一邊撥弄着手上的算盤,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要知道善義堂並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所以平時葉香蓮她們也會時不時的出去做些短工,缺席這件事對她們來說十分正常。辰塵上樓換好衣服,走下來發現劉佳臨還是穩穩的坐在那裏,手裏的茶不知何時續了一杯。
“你不去?”辰塵問道。
“我不去,這裏有免費的茶喝,還來回跑什麼?”她眯起眼,一臉享受的樣子。
好吧,那看來這件事就只能自己去調查了。
紙條上記載的地方處於一個黑暗的角落。四處高聳的牆壁,潮濕的空氣,硬朗的線條,還有隔了很遠才出現的一兩個人。可以說這個地方與潽陽城平日裏的繁華完全不同,這裏是一種從心底透出來的陰暗感;這裏也不像是貧窮滋生的地方,反而像是裏面的人特意把它打造成這樣一般。
“這裏能找到追殺我的人的線索?”辰塵在心裏沒有過多的評判,只是繼續向更深處走去。對於這周圍的環境,辰塵心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段時間之前去到的神秘地方——黑市。
看着為數不多的進進出出的人都打扮的神秘且低調的樣子,果然這個地方和辰塵猜想的差不多。猶豫一會之後,他伸手將身後所有散着的頭髮盤起,將衣領扯到能遮住半個臉的地步,這才走了進去。
一路看過去,能看到好多人低垂着眉眼坐在地上,有的鋪着墊子有的沒有。單看那些人的裝束,把他們當成善義堂的客人都沒有任何問題。在他們的身邊擺着一個大大的紙板,上面寫着高高低低的數字,不知道它是什麼含義。
辰塵一個一個走過去,這些人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似乎旁邊走過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看不見的螞蟻而已。
既然對方不願意理他,他也選擇不在這裏耗費太多的時間,紙條上的地點就在裏面,他索性收回目光,直直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
那是唯一一個身着還算得體的男人,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坐在地上。雖然遠遠看上去橫向比縱向更長,但是完整的衣服卻是給人一種別人給不了的安心感。
辰塵走到這個男人的面前,僅僅看了他幾眼就收回了目光,接着在他身邊環顧幾圈,並沒有找到其他人那樣寫有數字的紙板。辰塵壓低嗓子,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這個,多少?”
這個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就亮起來了,“唰”地一下湊到辰塵的身邊:“客官真是識貨。”看辰塵嫌棄的躲開之後,他也絲毫不惱,接著說道:“我們這個組織可和那些散戶完全不一樣,保證讓你滿意。”
好哇,本來那個紙條上就是神神秘秘的寫了一個地方,神神秘秘的把他帶到了這裏,這些人的行為都神神秘秘的,要找的這個人還說著神神秘秘的話,這神神秘秘的一切都讓辰塵頭腦發熱,他全力猜測着現在的處境,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沒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問道:“不一樣?那你說說你們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個男人左右看看,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他靠到辰塵的耳邊,小聲說道:“客官可聽說過‘血曇’?”
“血曇?”辰塵雙眼眯起,似乎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