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繾綣溫柔的一夜
寒秋掙了掙,沒掙開。
她抬眸看着他醉意朦朧的眼,今天的顧寒醉后不太一樣,他以往醉了不會有這些事。
寒秋一動不動的任他看,也不想再管他現在意識里看着的是誰。
等他抱着她的手鬆了一些。寒秋才開始給他脫衣服。
第顧寒卻再次不配合,反而雙手握着她的手腕控在身後,含着醉意的眸子垂眸執拗的盯着她,又問了一遍。
“你的身份…還記得嗎…”
寒秋抬眸看他一眼,索性也不給他脫了。
“我自己什麼身份我當然記得,你想說什麼?”
可顧寒得到她這句回答后,抱着她的手又收緊了一分,漆黑的眸子湊近她一點,似乎在分辨她話里的真偽。
半晌后,似終於確定了。他眸底那些執拗緩緩消失了些,也不答她的話,控制她雙腕的手變成摟住她的腰,高大的身軀俯了下來,帶着酒氣的吻便印上了她的鎖骨。
顧寒主動吻她的情況,基本只有醉時才會發生,所以從兩人結婚到現在,顧寒只醉過三回,也只主動吻過她三回。
寒秋心底微嘲,已經沒了當年第一次被他主動吻住時的悸動,只剩下不知該稱為悲哀還是活該的自嘲情緒。
寒秋並不重欲,尤其是她的身體畸形,當年和顧寒剛結婚時,洞房花燭夜的那晚她怕看到他厭惡噁心的目光,都沒敢碰他。
他是被逼着娶她的,心裏又有人,自然更不會主動碰她。
所以當年她和他的花燭夜,是冷靜到清冷的一夜。
別說觸碰了,兩人甚至沒有好好說上一句話。
等花燭夜后的第二天她醒來時,顧寒就已經不在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寒秋都沒再看到顧寒,她這位剛剛新婚的丈夫,在空蕩蕩洞房花燭夜后,就不知所蹤的消失了一個月。
直到某天晚上,她才看到被人扶回來的喝醉酒的顧寒。
那是寒秋第一次見到他喝醉酒的模樣。
那晚,顧寒主動抱着把她倒進了大床上,可兩人正要脫衣服時,寒秋卻在被他緊緊抱着時,聽到他嘴裏叫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蓮禾。
寒秋那時才知道,原來顧寒心裏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叫蓮禾。
寒秋那時脾性還未收斂,做事忍不得,也素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聽他嘴裏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她心底瞬時五味俱全,是一種從沒感受過的難受。
顧寒還緊緊抱着她不放,嘴裏不停嘀咕着讓她難受至極的陌生女人名字。
寒秋推開他,心裏原本怕他發現自己畸形身體的畏懼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種帶着邪—火的衝動。
他嘴裏念着的名字刺痛了她,所以她也不想讓他好過。
等顧寒再次湊上來時,寒秋看着他,帶着幾分陰鬱又卑鄙的心思,明確警告醉后意識不清的他:警告如果敢再湊近一分,他就別後悔,她也不會再給他後悔機會。
可宿醉的顧寒不僅沒聽她的“勸阻”,還盯了她一會兒后,就直接朝她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