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夫人心疼您了
這似乎不太好,怕又是要欠下一個人情,阮軟在心裏將自己的東西和傅翊琛的東西分的很清楚。
面上卻點點頭,一口應下來:“好。”
然後,第二天,阮軟選擇了打車出門。
阮軟原本以為這種小事情,傅溫書壓根不會注意到的,結果晚上的時候,男人問了一句:“沒開車出去?”
“今天要去的地方不遠,就沒開車去。”阮軟有種謊言被戳穿的感覺,心虛也說不上,就是覺得她跟傅溫書,還沒有到那麼要好的地步。
傅翊琛瞬間沉默了,也沒說什麼,阮軟便摸不清他問那句話的意思了。
“明天晚上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吧。”傅翊琛嗓音淡漠,他翻着手裏的書,其實沒看進去多少。
邊上的這個女人,那種不是很明顯卻又執意跟他劃清界限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什麼宴會?”阮軟順口問了一句。
“商會主席給他母親舉辦的生日宴會。”傅翊琛回答道,自從阮軟嫁過來,他還沒帶她出去參加過什麼活動。
身為傅家的兒媳,在外拋頭露面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啊。”這些道理,阮軟並不是不懂。
阮軟參加這場宴會的禮服,是傅翊琛專門讓人訂製的,他傅翊琛的女人,絕不能失了面子。
合身的線條緊貼着阮軟的纖細的腰身,將她的好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淺紫色的禮服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光滑。
髮型師給阮軟燙了大波浪,成熟中又透着一點小俏皮,整個人靈動得像只小精靈。
特別是那雙狐狸眼,眼裏帶着光,像會說話一樣。
傅翊琛看到阮軟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驚艷,嘴角慢慢翹了起來,他就知道這身衣服很適合她。
“很好看。”傅翊琛走到阮軟面前,毫不吝嗇地誇獎。
“謝謝。”阮軟笑了起來,眼裏彷彿裝下了這個世界的星辰一般。
傅翊琛一時間看得失神,直到一隻嬌嫩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走吧,宴會該開始了。”
“嗯。”阮軟跟了上去,仔細打量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身材高大勻稱,從背影看,那雙西裝襯得他整個人挺拔有精神,電視裏的模特都比不上他。
如果那張臉沒毀容的話,該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啊,阮軟心裏覺得可惜。
車子在一棟富麗堂皇的房子前停下,傅翊琛下了車,等阮軟也下車之後,弓起手臂,等着她搭上自己的手臂。
阮軟看了看他,尋思着,這個動作會不會讓自己暴露,畢竟傻子會知道這些嗎?
“放心,我會說是我教你的。”傅翊琛看出她的疑慮,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阮軟瞬間就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金錢氣息,不愧是商會主席,有錢也是真有錢。
傅翊琛一進來,就吸引了一大批目光,畢竟大家都覺得很可惜,一個俊郎少年竟變成了這幅模樣,只能配上一個傻子了。
那些視線過來的瞬間,阮軟立馬隱藏了眼裏的精光,變得單純好奇,開始左看看右看看。
期間有人開始上來敬酒,阮軟只能用懵懂的眼神,看傅翊琛一杯接着一杯,而她手上卻端着果汁。
她抓住傅翊琛的酒杯,搖了搖頭:“喝酒,不好不好。”
對方立刻笑了起來,起鬨道:“原來傅少夫人開始心疼丈夫了。”
“既然我的妻子都發聲了,那就失陪了。”傅翊琛舉起酒杯示意,帶着阮軟去了別處。
“你剛才……”
“不想毒發身亡,就少喝點酒。”在無人的角落,阮軟語氣冷了一點,含了一點警告的意味。
她是把傅翊琛當成自己的病人,出自基本的醫德才提醒了這麼一句。
傅翊琛卻顯得心情還不錯,立馬點點頭:“好,那就不喝了。”
阮軟對傅翊琛的順從感到意外,剛想說話,身後就傳來了那熟悉又令人討厭的聲音。
傅翊琛和阮軟同時轉身,看到了傅渝霖和別人在交談,而傅渝霖旁邊的女伴就是阮青玉。
看到那個女人,傅翊琛腦海里閃過一張臉:“那不是阮家的女傭嗎?”
說完之後,又想起了上次看過的阮家資料,那是阮軟后媽生的孩子,怎麼跟傅渝霖勾搭在一起了。
“她是阮正的女兒。”阮軟嗓音裏帶着冷意。
那兩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阮軟鬆開傅翊琛的手臂:“我去上個洗手間。”
阮軟從隔間出來,正在洗手,鏡子裏卻出現了阮青玉那張臉。
“怎麼樣?來這種地方是不是很高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吧?”阮青玉眼裏全是諷刺。
阮軟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聽懂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聽不懂。”阮青玉一臉不耐煩,湊到阮軟面前,大聲說道。
“我說,你這個傻子,嫁給傅溫書那種醜八怪,內心應該很高興吧?畢竟你終於找到了同類人,你們倆可真是絕配啊。”
說完,阮青玉便笑了起來,繞着阮軟走了一圈,看出她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心裏很是嫉妒,嘴上說出來的話更是不饒人。
“剛才你也看到站在我旁邊的男人了吧?那可是傅溫書的堂哥,長得多帥啊,跟傅溫書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你嘛……”
阮青玉故意停頓了兩秒,用蔑視的眼神盯着阮軟看。
“你就更不用說了,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啪”
阮青玉剛說完,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捂着剛被打過的臉。
“你居然敢打我?”
“不是,是你臉上有蚊子。”阮軟攤開手掌,上面安靜地躺着一隻已經死了的蚊子,她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
“我只是想幫你打蚊子,你為什麼要冤枉我。”
“你……”
看到那隻蚊子,阮青玉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她原本以為阮軟就是故意打她的,結果還真有一個蚊子,她頓時沒了語言。
“我出來太久了,溫書該找我了。”阮軟愣愣的,有種剛反應過來的感覺。
剛才躺着蚊子屍體的那隻手拍了拍阮青玉的肩膀,友好笑了笑:“我先走了哦,拜拜。”
阮青玉愣愣看着她離開,直到看到衣服上那隻死蚊子,才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