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乖徒兒

31 乖徒兒

“我告訴你白嫡彬,別在我辦公室撒潑,我對你和你女兒的私人恩怨沒興趣,現在是輕奢集團總部的人來洽談懸賞令賞金的事,你倒好,還沒等我開始談就直接上來就撒潑,得罪了輕奢總部的人,別說賞金了,現在你可能一個子兒都拿不到!”

何均是從甘摯對白奚維護的態度中看出來了,白奚可不是個簡單的高中小丫頭。

剛才屬下來報時說的是甘摯的職稱,甘摯在輕奢集團的地位已經不低,而就在白嫡彬想要上前從白奚手中搶盒子時,甘摯直接就上前擋住了白嫡彬,足見白奚在這位輕奢集團代表眼中的重要性。

可能是親戚,可能是上司,也可能是其他。但無論是哪一種的重要性,都反映出來一個信息——白奚比甘摯地位更高,話語權更重!

再讓白嫡彬鬧下去,何均怕自己飯碗不保!

白嫡彬被何均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但同時又比剛才那樣的癲狂要清醒一些,他將腦袋緩緩轉向甘摯和白奚,不敢置信的問道:“她們兩個……是來幹什麼的?”

洽談賞金的?

開玩笑的吧?

但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告訴他,這不是玩笑,都是真的!

他再次想了想何均剛才的話,意識到不對勁,輕奢集團?那是什麼鬼?懸賞令是xi珠寶公司發佈的,關這什麼輕奢集團什麼事?

“何均,你找托兒誆我也用心點吧,xi珠寶公司發佈的懸賞令關這狗屁的輕奢集團什麼事?而且你說她們是這什麼集團的代表她們就是了嗎?證據呢?”

何均簡直要被白嫡彬蠢哭了,他怒道:“白嫡彬,你他媽……xi珠寶公司就是輕奢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而已,輕奢集團專門派出自己總部的代表來這裏洽談懸賞令的事怎麼了?!你還不準人家對那兩顆珠寶的重視嗎!”

“那你說她們是代表那就是了嗎?身份證明呢?”見白嫡彬還是死死揪住一點不放,還不待何均反駁,甘摯將自己的員工證“啪”一下丟到茶几上。

“你要的證據。”

白嫡彬壓根就沒見過輕奢集團的員工證長什麼樣,自然也不會辨別所謂的真偽,乾脆耍起無賴:“假的!你們這是偽造證件來騙我的!我不管東西是我撿來的現在他就是我的,想要拿走,就必須給我懸賞令上的賞金同等數額的錢,否則我告你們!”

白奚可不在意白嫡彬的威脅,她道:“你終於說出東西是你撿的了?”

白嫡彬一愣,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有些懊惱,但依舊無賴:“撿的怎麼了!懸賞令上也沒規定東西的來源途徑,難不成這是我撿的輕奢集團就不給賞金了?”

白奚冷笑一聲,站起身道:“甘摯。”

甘摯回頭看向白奚,等她的吩咐。

“現在就打電話給聞臧,讓他轉錢。”

“是。”甘摯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感知電話剛掛斷半分鐘不到,白嫡彬的手機短訊提示音就響了。

白嫡彬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手機,就聽白奚道:“錢到賬了,錢貨兩訖,那麼告辭,希望再也不見。”

說完,白奚就拉着正看戲看得起勁的白辛在甘摯的陪同下往外走。

就在走到辦公室的門口之時,白奚停了下來。

“何局長,看在楊老師的面子上,給你道一句祝賀——祝您官運亨通。”

說完這句話,白奚就離開了。

何均被白奚這句話嚇得一身冷汗,白奚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白嫡彬則是忙着在看自己手機上剛來的短訊。

還真是轉賬信息——

1禾銀行入賬50000000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交易類型還詳細註明了懸賞令賞金。

白嫡彬立刻將之前的一切忘諸腦後,現在只看到這五千萬的巨款,臉都笑出了菊花。

何均在回過神后就看到笑得不知所以的白嫡彬,心中鄙夷的同時也有氣憤,他直接對着門外的警察道:“趕緊把他給我攆出去!”

看着就心煩!

等自己的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后,何均便開始細想剛才的細節。

他能從剛才的事情中得出三點:一,白光郁,不,現在應該叫白奚,改名字了;二,白奚和白嫡彬的關係很惡劣,甚至有可能已經斷絕了父女關係;三,白奚的身份不簡單隻是一個高中生,她的身份比那個在輕奢集團中擁有秘書處處長的職位的甘摯更高。

但與此同時何均心中也產生了幾個疑惑:一,白奚是什麼時候改的名呢?為什麼要改?為什麼他在景江區的公安系統裏面查不到呢?二,白奚和白嫡彬的關係為什會變得如此惡劣?三年前兩人明明還是和平相處父慈女孝,是什麼導致白嫡彬變成現在這般不喜白奚,又是什麼導致現在的白奚和以前的白光郁相比就想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三,白奚的身份不簡單,那她在輕奢集團內部的真實地位又究竟高到何種地步,才能讓堂堂秘書長聽候差遣?

這些東西就像一團亂麻一樣讓何均心中不安,無人可以解惑的何均最終只得將疑問都埋在心底,下班后心事重重的回到家。

……

白奚三人回到雲景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而現在的零號樓頂層,裝修工人已經在甘蘅的監督之下完成了整個房子的裝修。

雖說是無甲醛環保裝修,但為了身體健康考慮,白奚還是跟着白辛回了白辛家,在白辛家過夜。

第二天一早,白辛還沒起床,白奚就已經吃完早餐正在去往蘇年的酒吧的路上。

到了酒吧后,白奚見到的第一個認識調酒師阿酒,阿酒認識白奚,很自然的邀請白奚坐下,為白奚調了一杯零酒精的雞尾酒飲品。

白奚接過酒一邊喝一邊問阿酒:“蘇年還沒回來?”

“沒有。”阿酒如實答道。

聞言白奚皺眉,她讓蘇年幫忙辦的事應該已經辦完了,按理來說蘇年不該到今天都還沒回景江。

白奚喝完手上的雞尾酒後就離開了酒吧,直接去了雲景小區零號樓頂層。

來到書房,白奚給蘇年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被那邊的蘇年一接起,就是一連串的抱怨聲:“我說白大小姐,你終於捨得主動打電話給我了。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可被你害慘了!韓享執老頭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你右手受傷的事,天天追着我問你在哪兒,還十分過分的搬到我酒店來跟我同吃同住同睡,我都不敢回去找你!要不是我堅決不同意,那老傢伙已經跟我寄一個被窩了,你快救救我吧!我可是為了你不被他找到才受的這份罪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可告訴你啊……”

白奚默默地將手機拿遠了些。

幾分鐘后,蘇年倒苦水式的牢騷還沒發完就戛然而止,然後就聽他有些慫兮兮的問:“那個,白奚啊,韓老頭現在就在我旁邊,他想跟你說幾句,你看……”

此刻蘇年的額頭紅了一塊,是被韓享執一巴掌拍的,而現在韓享執正一臉渴望的盯着蘇年手中的手機。

蘇年看到的卻是一個兇巴巴地老頭對他的手機不懷好意,那目光看得蘇年一陣哆嗦。

直到手機裏面傳來一聲“好”,蘇年立刻就把自己的手機扔給韓享執,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砰”一聲關上門,並反鎖。

韓享執拿起手機,臉上神情立刻變得溫柔無比。

“乖徒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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