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暗處窺視的目光

1994年10月21日，清晨七點。

虛玄夜起床后，一邊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邊不偏不倚地慢悠悠地走向洗漱間。

待他洗漱完走到客廳時，母親虛玄芷青早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早餐：三明治配牛奶，只做了兩份。

至於虛玄仁，他今天一大早就外出工作了，今天是他放假前工作的最後一天。他的假期早已經批下來了，只要完成今天的任務他就可以休息了。

所以現在餐桌上吃飯的人，就只有還打着瞌睡的虛玄夜與母親虛玄芷青。

最近的這些天裏，虛玄夜一直遵循着自己制訂的生存方針，時間也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天一天的度過，一切都相安無事。

而從明天開始，虛玄夜就可以與自己終日提心弔膽的第四次聖杯爭奪戰說再見了，一想到這些，虛玄夜就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所以他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覺。

“夜，你吃快點。今天上學可千萬別遲到了，要是因為你吃得慢而導致上學遲到了，我非得把你屁股打腫了不可。”虛玄太太在一旁看着虛玄夜慢慢吞吞的動作，忍不住厲聲威脅道。

虛玄夜頓時感覺一陣無語，自己都這麼大的人了，雖然身體年幼但心智不幼，居然還把自己當小孩。

“我知道了，你放心，這次一定不會遲到的，上次遲到只是一個意外。”虛玄夜有氣無力地拖聲回應。

上一世，好不容易挺過義務教育，挺過高考。結果現在自己的身份一刷新，自己居然又要再上一次學。

不過幸運的是，霓虹課程的難度並沒有天朝的那麼嚇人，而且學校的體育老師也不會經常生病，所以體育課等閑暇時光一節也不少。

“對了，等會我送你去學校，快點吃，你要是吃慢了我可就不等你了。”虛玄芷青還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道。

虛玄夜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瞪大他的雙眼看着虛玄芷青。待吞下三明治后，他不慌不忙地說道：“其實，你可以選擇不送我。”

“少廢話，我說送就一定會送，別給我頂嘴。”虛玄芷青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虛玄夜的腦袋，然後見虛玄夜已經吃完了，便起身走向大門口。

虛玄夜簡單收拾了東西后，就快步跟上虛玄芷青，兩人一起走出大門。

他知道虛玄芷青一定要親自送他去學校的原因。因為最近的冬木市開始變得不大太平，已經出現了多起離奇殺人案。

目前一共有發生了三起殺人案。而且每一次在案發現場都總是能夠看到一些奇怪的圖案，這些圖案都用受害者的鮮血繪製而成。

雖然到目前為止，受害的人數還並不算太多，而且最近兇手也並沒有再次作案。但是發生在這附近的殺人案足以引起任何一位母親的警惕。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兇手在案發現場用受害者的血繪畫出奇怪圖案的緣由，可熟知四戰走向的虛玄夜卻知道原因。

這是因為，那個叫做雨生龍之介的變態殺人鬼已經來到冬木市，他已經把冬木市視為他的狩獵場。

不過這些事都將與我無關，明天我就將離開這裏了，四戰什麼的，都將會是浮雲。

如此想着，虛玄夜就把這些讓人煩心的事一起拋到腦後去了。

漸漸地，在他思考未來方略的時候，他已經到學校了。

冬木市是霓虹的一個海濱小城，一共有兩個分區。一個是舊城區的深山町，另一個是經濟高速發展時期建設的新城區新都。

因為冬木市的面積不大，所以冬木市設立的教學機構也不多。至於小學，乾脆只設立了兩個。

其中一個是舊城區的深山町的八代台小學，另一個則是新都的一個叫做月望見的小學。

而虛玄夜的家在新都，自然而然地，他選擇入讀月望見小學。

當虛玄夜到達學校門口時，有許多學生正在和他們的父母道別。

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不止有虛玄芷青一個人，其中一些人是每天都親自接送孩子上下學，而另外一些人則是因為近日的殺人案，心裏有些害怕，才選擇親自送孩子上學。

虛玄芷青把虛玄夜送到門口后，臉色十分認真的叮囑道：“放學以後早點出來，出來后就站在校門口別亂走，知道嗎？等我過來接你，聽懂了嗎？”

“我知道了。”虛玄夜點了點頭。

雨生龍之介現在已經開始狩獵獵物，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趨利避害，更何況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冬木市了，在這最後關頭他更不會莽撞行事。

揮別了虛玄芷青后，虛玄夜朝着校園走去，夾道上的孩子們三五成群，互相分享着自己的快樂。

一路上沒有碰見自己認識的人，所以虛玄夜就背着書包，徑直朝着教學樓走去。

然而，虛玄夜並不知道，在一個他看不見的陰暗角落處，一個身穿白色t桖衫，外穿紫色外衣與深藍色長褲的橙發青年正蹲在角落裏，用他的眼睛來回打量着來來往往的行人。

“都不行啊，上次沒有成功召喚出惡魔一定是因為祭品太差的原因。這次我要好好物色一下完美人選。爭取在這次召喚出真正的惡魔。就是不知道惡魔到底長什麼樣子啊，他吃人是一口吃下去，還是想普通人一樣一點一點地吃下出呢？”

正當橙發青年陷入了對於未知事物的幻想中時，突然地，他原本因思考而遊離的眼神變得集中起來，而目光緊緊地盯着不遠處月望見小學門口的藍發小男孩。

就在橙發青年盯着藍發小男孩的同時，橙發青年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了帶有濃厚興趣的奇怪笑容。

“這次的祭品的品質一定會合格的，一定可以成功召喚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