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開花謝

寒冷的大雪，寂靜的村莊，一個大漢，一個老道，抱着孩子，大漢給一位躺在床上的老人，蓋上了白布。娘！孩兒不孝，不孝啊！

二牛，你也別太難過了，都會有這一天的，你娘在天之上會一直看着你的，她也不希望你這麼難過。二牛猛的轉過頭來，要不是這個孩子，俺娘怎麼會死？說不定就可以早點救俺娘了！這孩子就是個禍害，難怪會被人扔掉！

二牛！你這是什麼話？你娘本來年紀已經大了，你娘走了，你怎麼可以怪這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嗚嗚嗚！俺不管！俺不管！都是他害死了俺娘。

二牛，我知道你娘走了，你難過。唉～你好好想想吧，要是你想明白了，就搬上山來，陪着我吧。

張老道轉身，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大雪之中。

聞聲而來的村民們圍在了二牛家外。說來這二牛也是可憐人，三歲沒了爹，現在娘也沒了，二牛腦子也不好，這二牛可怎麼辦呢。一旁咂着旱煙的老村長嘆了口氣，我照顧着吧，我這還有幾年時間。大家都散了，都散了。明天能來幫忙就來幫幫忙，我幫二牛在這裏感謝各位父老鄉親了。

村民都散去，就留下老村長陪着大哭的二牛。

第二天，中午，村民們潦草的給二牛母親下了葬，安慰了幾句二牛。

二牛，你以後就來跟我住着吧。

不了村長，俺想明白了，我要去張道長那去。

村長看到二牛去意已決，也不好挽留。

二牛對着家裏掛着的遺像磕了幾個頭，關上房門，轉身上了山。

道館。二牛，你怎麼來了，你想明白了？張道長，是俺太偏激了，俺也想明白了，俺以後就待在山上照顧您。二牛，能想明白就行。你就在這住下吧，陪着我這老頭。

現在時候不早了，明天早上，進一趟城，去找找孩子的父母親。俺知道了...

一大早，兩人便帶着孩子早早的進了城。

在城中，挨家挨戶的問，都說沒見過這孩子，也不知道誰家的。

最後來到警局，報了案，等上好幾日，都沒有一點消息。

二牛，既然這樣，說明這孩子和我們也有緣分，那就把孩子留下，咱倆一起照顧，你看怎麼樣?

二牛答到聽道長您的，俺二牛聽道長你的。

好，那既然這樣，孩子就先跟我一個姓，就叫，張道凡吧。等孩子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再跟他的老祖宗姓吧。

夜深了，老道的目光盯着窗外的大雪，思緒飄的很遠很遠，想起了往事。

鳳凡，我以後要當很厲害很厲害的卦師，讓全天下的人都來找我求卦。

鳳凡，我到靈官廟啦，這裏的師傅師兄們都對我很好，我好想你。我一定要學好算卦，一定要揚名天下。

鳳凡，他們說日本人打進來了，師傅帶着師兄們去抗日了，他們說等松樹結了果，他們就回來了。你在哪？過的好嗎？

慧凡，我撿到一個孩子，一時間不知道叫什麼好，就叫他道凡吧，和你一樣都帶一個凡字，希望他可以平平凡凡的，過好這一輩子。

突然一聲鼾聲，把張老道拉回了現實，躺在地上的二牛已經打起呼嚕，小道凡也睡得正香，張老道本憂傷的臉，掛上了一絲微笑，老道熄了屋內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