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連獲寶貝
在這個空間裏,放着各類天材地寶,各種品階的靈石,各式兵器、法器、靈藥以及不知名的各種寶貝,還有一小堆錢幣,足足有十枚金幣和二十幾枚銀幣及大量的銅幣,雷嘯知道這回自己是了。要知道,一枚銅幣相當於十枚鐵錢,十枚銅幣相當於一枚銀幣,而十枚銀幣才相當於一枚金幣。一枚銀幣差不多就是普通三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所以這堆錢對雷嘯來說的確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了。而一枚就價值十枚金幣的晶幣,和一枚就價值十枚晶幣的鑽幣,雷嘯則是連見都沒見過。
在這些好東西中,雷嘯最感興趣的是一樣法器。這是一件戰鬥用風屬xìng五級法器,匕形制。刀柄上鑲有一顆灰藍sè、豆大的晶核,正是風屬xìng的獸格,帶有一個“爆破氣”法術。匕的設計極為巧妙,刀身純以鐵jīng和百鍊鋼糅合打制,兼顧了鋒利和韌xìng。更絕的是,刀身內打造有一根細細的通氣管道,前端開口於刀尖附近,後端連着刀柄上的獸格。這樣的匕在刺中人體時,可以突然爆放出大量的空氣由刀尖注入人體中,瞬間使傷口擴大。如果刺中四肢,則一刀可廢一肢,如果刺中軀幹,則一刀奪命。而在這獸格和刀身上,密密地佈滿了細細的金sè紋路,這些就是布金,布金所用的法金是神識的最佳良導體,連接了使用者、獸格和器身。雷嘯原先是無法使用法器的,但經過昨晚的修練,他現在也已經是一位法師了,已經可以初步使用神識,於是這法器便也可以使用了。
另一件法器雷嘯也覺得很是實用,這也是一件三級法器,外形呈十字型,白sè骨制,四個支架上都刻着一隻羽翅。此法器大小正好一手掌握,而在十字的中間正鑲着一顆小小的風系獸格。這件法器名為化翼。如遇危險,用神識驅動此法器,便可背生風翼,騰空而去。以雷嘯現在的法力,估計可以持續使用五分鐘,足夠他飛出十里的距離。
除了法器,還有兩件東西讓雷嘯直呼運氣,其一是一枚四品的靈藥血氣丹。如果受重傷,只要一息尚存,服用此丹后便可在一個時辰內復元。雷嘯心念一動,這顆丹藥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頓時,只聞得一股濃濃的藥味飄出來,讓人jīng神一振。再看這顆丹藥,巧克力豆大小,通體赤紅,丹體上隱有晶瑩之感。雷嘯看夠后,心念一動,它使又消失不見,重進入空間戒指中。
讓雷嘯大感興趣的還有一件東西,這是一個拳頭般大小,像一個瓷質圓球的東西。這卻是一個法陣的封印球,裏面封印了一個隱身法陣。認主后,只要打碎此球,即可激這個法陣,可保使用者在陣中隱身一個時辰。
最後,還有一樣寶貝讓雷嘯喜不自禁,這卻是一條拇指大小,三稜鏡模樣的粉藍sè水晶。這種水晶叫海水晶,產自中原十州東邊那浩瀚的大洋中,極為稀少,比製作晶幣的山水晶要珍貴上百倍,價值不可估量。海水晶最神奇的地方是可以輸入和儲存神識。只要將神識輸入,這海水晶就會從透明變為粉藍sè,直到不能再注入為止,這神識也就是法力便存儲在這海水晶中了。而只要用秘法激,這法力便又會又從海水晶中釋放出來。而且,海水晶會自動凈化所有注入的法力,去除注入者的個人屬xìng,便之成為純凈的法力。這純凈的法力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而且能用於任何一件屬於任何人的法器之上。這件寶貝非常實用,有了它,雷嘯就可以不怕消耗,在短時間內頻繁使用法器了,否則的話,光靠他自身的能力,估計那把爆氣匕用一次就會耗光他的法力,需要休息至少一個時辰才可恢復。而看這塊海水晶的顏sè,應該已經是注滿了法力,處於待用狀態了。
除了這些寶貝,雷嘯還現了一個堆積着不少食物和水的角落,足夠一個人一個月所用,看來這枚戒指的原主人是正打算進行一次長途跋涉啊。同時,他還在一個專門放置各種文件的小盒子裏現了一張奇怪的羊皮地圖。這張地圖放在所有文件的最上方,顯然是最近翻看過的。它上面標得密密麻麻的都是符號,雖然看不懂,但可以看得出是薇山城周圍的地圖。而這些個符號最密集的地方卻並不在薇山城中,而在城西那片大山中的某一處,因為沒比例尺,所以也不知是在西邊多遠的地方。既然看不懂,雷嘯也就先放過一邊了,後面要研究的東西還多着呢。
雷嘯正在研究得不亦樂乎,卻聽見母親在門外喚他,便忙將空間戒指貼身放好,一邊答應着一邊去開門。
房門一開,雷嘯就看見阮婷正手中捧着一個包裹站在外面,便忙將她迎了進來。
“娘,這是什麼?”雷嘯好奇地問。
“這是你爹年少時穿的一副皮甲,今天我特意翻出來讓你這回穿上。”阮婷邊說邊打開包裹,果然是一副灰褐sè的皮甲,各部位的連接處則綴以灰綠sè的緞帶。看得出來,這副皮甲保養得極好,上面的鉚釘和金屬構件都光亮如新。
見雷嘯一副歡喜的樣子,阮婷一邊用手輕撫皮甲,一邊對雷嘯說:“這副皮甲是你爹的心愛之物,是你爺爺為你爹的初陣,特意托簇岳公國都雪圍城中的名匠打造的,用掉了三隻四階銀角犀牛的肩胛皮。你爹就是穿着這套甲,第一次上陣就力斬了一名番人部落的領,名揚軍中的呢!”
聽了阮婷的話,雷嘯才知道了這套甲的珍貴,也明白了母親對自己的珍愛和期待,便鄭重地接過皮甲說:“多謝娘親,我一定不會辱沒了它的光榮!”
雷嘯對父親的印象其實已經很是模糊,只記得身材高大,面目堅毅,對自己極為疼愛。而且,爹與娘非常的相親相愛,從來沒見他們紅過臉。雷戰在雷嘯四歲時去世,從那以後,阮婉極少對子女談起他們父親的事。雷嘯只隱約記得好像自己的父親是出自某個門第顯赫的世家,不知為何會淪落到薇山城這種小地方來。
“好孩子,我幫你換上這皮甲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阮婷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幫雷嘯穿戴起這皮甲來。
一穿上身,雷嘯才現這皮甲設計得極合理,只要稍加熟練,便可輕易一個人自己穿戴,而穿起來感覺非常合體舒適,不愧是出自名家之手。
穿好皮甲后,雷嘯急忙去照鏡子,看來異界重生,他這個臭美的毛病還是沒變啊。只見鏡中映出的是一個英姿挺拔的戎裝少年,星目如電,神采弈弈。果然是人要衣裝啊!
阮婷一邊滿是喜悅地看着雷嘯,一邊口中連連說道:“嘯兒真是長大了!沒想到,穿上這副皮甲這麼合適!”
“是啊,我也覺得特別合身,倒像是為我量身訂做的一樣呢!”雷嘯也高興地說道。
“有皮甲在身,在這山林之中卻是不怕磕磕碰碰了,而且對敵時也能更好地保護自已。你喜歡就先穿着習慣一下。”見雷嘯一臉的歡喜,阮婷含笑退出了房間。
阮婷來到前廳,輕步走到靠牆的供桌前,那裏,正供着雷戰的牌位。她拿起牌位,一邊輕輕撫拭,一邊口中喃喃道:“戰哥,你看到了嗎?咱們的嘯兒,他穿上戰甲,像極了當年的你……”說罷,兩滴清淚從她痴痴的眼睛中漫出,慢慢淌過她的臉龐,無聲地滴落在那小小的牌位上。
第二天一早,衣甲鮮明的雷嘯揮別了母親和妹妹,向山下的西城門跑去。雖然來到了異界,但雷嘯這個老毛病沒改,就是一穿上新衣服,就jīng神倍兒棒,自我感覺倍兒好。但美中不足的是,為了不暴露自己擁有空間戒指一事,他還只好背着一個大大的包裹,嚴重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但沒辦法啊,這個秘密現在可是一定要守住的,那枚珍貴的空間戒指雷嘯以細繩串着掛在了脖子上,正貼着他的胸膛。
一到西城門附近的約定集合點,雷嘯便看到了許多支隊伍正在集結。有些已經整裝完畢,正肅立着聽領隊老師的大聲訓話。有的則已經開撥,列隊向著城門口集中。聽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口令聲,這氣氛還真有點奔赴沙場的感覺呢,讓雷嘯很有些期待。從前任的記憶中,雷嘯已經對這望斷山脈的種種甚為熟悉,但總感覺像是在看別人的經歷一樣,現在自己要直接面對,卻是感覺完全不同。
正看着,人群中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雷嘯小友,我們在這裏。”
雷嘯循着聲音的方向一看,只見城牆邊上正排列着一支十幾人的隊伍,全副武裝,而蕭jǐng正微笑着在隊列里向他招手呢。這蕭jǐng約四十來歲,身材雄奇,一頭鐵青sè短,眼中jīng光四溢。
“這位便是要擔任我們嚮導的雷嘯。大家別看他年紀小,可卻是個極有經驗的老獵人了,而且很是負責任。去年,就是因為他的努力,我所領的小隊才獲得了兩顆六級獸格,四顆五級獸格,十顆四級獸格及低級獸格二十三顆的好成績。小隊成員也因此都獲得了實習的高分。所以,在這望斷山脈中,大家的行動都得聽取雷嘯的建議,明白了嗎?”蕭jǐng拉過雷嘯向大家介紹。
“明白了!”眾人哄然應道。
蕭jǐng介紹完雷嘯后,又一一為他介紹各位隨隊老師。正在這時,薇山城中卻忽然傳來“嗚嗚”的低沉號角聲。隨着這陣號角,緊閉的城門轟然打開。
有人高呼:“實習狩獵季開始了!”頓時,正在城內等待的各支隊伍都齊齊振臂歡呼,如沸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