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殺出重圍
現在面對這大規模的蟲暴,饒你益蓉平時怎麼長袖善舞,此時卻是完全暴露了女孩家的本xìng,緊張得牢牢抓住雷嘯的甲裙不放,眉眼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感覺到了益蓉的緊張,雷嘯出口安慰道:“沒事,只要我們躲在這裏不動,就沒有關係。”話音剛落,雷嘯就現自己是太樂觀了,只見那三個戰團卻開始向這三條主通道移動過來,看來這同類之爭已經要進入最關鍵的地盤爭奪階段了。這麼小的通道,如果湧進這麼多的毒蟲,並且在裏面生死相博,那自己這兩個人肯定是擠也要被擠扁了,看來不能坐以待斃。
“益蓉,看來我們不能呆在這裏了,要衝進對面那條離開的通道中才行!”雷嘯沉聲說道。益蓉聽了也默默地點頭,她也現了這形勢的變化和目前兩人的危局。
“你跟着我,我喊沖,就開始全力往那小毒蟲通道入口衝刺!”雷嘯堅決地說。
“好。”益蓉知道,現在也只能冒險一博了。
雷嘯密切地注意着邊混戰邊擁在一起向自己這邊移動而來的三個戰團,終於,它們之間難得地出現了一條縫隙,機不可失!雷嘯大喊一聲“沖!”便帶頭扎進這條縫隙里,奮力向對面的小毒蟲通道撲去。
雷嘯和尚蓉剛一離開通道,一條二階的鐵鉗山蜈蚣便撲了進來,但馬上便被緊跟上來的一條三階黑紋斑蜈蚣給一口咬住頸部,一揚頭便甩出了洞口。緊接着,蜈蚣們邊廝殺着邊擁進了這通道內。
雷嘯看到的這條縫隙處於蜈蚣戰團和蜘蛛戰團之間,剛好容一人通過。還好這些毒蟲們正與自己的同類殺紅了眼,所以儘管雷嘯和益蓉一路上磕磕碰碰不斷地撞到它們的身上,它們也都置自不理,二人意外順利地橫穿過混亂的大山洞,一頭扎入了小毒蟲通道中。
一進入小毒蟲通道,雷嘯現這裏的情況好不到哪裏去。只見四壁和地上都聚集着密密的毒蟲,且都躁動不安地嘶叫着,一見他們進來,便無論大小,都瘋了一般主動向他們撲來。看來,這次大洗牌也影響到了小毒蟲們的情緒。他們雖然沒資格參於核心競爭,可心中的爭鬥yù望卻也被激起了。野xìng大下,見有活物進來,這些毒蟲就不顧死活地主動進攻了。
雷嘯和益蓉知道,這後退是萬萬不可能了,現在唯一的生路只有是殺出一條血路,向前回到那卧獅巨石所在的洞穴中才可得安生。他們一邊揮舞手中的兵器一邊快向前衝去。這益蓉的護身兵器是一根短鞭形制的法器,名為火靈鞭,鞭長一尺,鞭身上滿是火焰,而且前端還噴shè出三尺長的火舌。這益蓉邊沖邊將這這火靈鞭在身前身後快地呈8字形揮舞,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
其實大一些的毒蟲還好應付些,必竟目標大,最麻煩的是那些像下雨一樣的小毒蟲,可謂是防不勝防。還好雷嘯有皮甲在身,好幾次有活的毒蟲掉在他身上,卻都不能咬透皮甲,被騰出手來的雷嘯撣落踩死。
隨着倆人的不斷前進,終於,身邊的毒蟲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零星幾條在石壁上爬動着,卻怯怯地不再上前了。
連滾帶爬地,雷嘯和益蓉終於從石卧獅的屁股里爬了出來,像這獅子拉出的兩泡大便一樣。真的,他們現在可像大便了,大便都沒他們這麼臭!
只見雷嘯和益蓉的身上、頭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由各種顏sè的蟲肉、蟲漿混合而成的粘稠物,還混有些成型的毒蟲殘體,散出難以言喻的氣味。
剛一落地,益蓉卻是一聲歡呼,便飛快跑到那一泓池水裏,一頭扎了進去。雷嘯也緊跟着,跳進了水裏。倆人瘋狂地沖洗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雷嘯和益蓉才覺得身上那股讓人作嘔的味道淡了一些,但要徹底洗乾淨卻是不容易,因為那一身臟物早已滲入到衣服里了。
益蓉環顧了一下這個池子,然後便表情有些尷尬地指着池對岸一塊一半伸入水中的巨石對雷嘯說:“我要到這石頭那邊好好洗一下,再換一身乾淨衣服。你也到石頭的另一邊再洗一洗吧。這個……這個,我沒好你可不準到石頭這邊來。”說罷,一邊有些臉紅,一邊將忽然出現在手上的兩塊東西丟了一塊給雷嘯。
雷嘯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塊潔身所用的香胰。喔,明白了,這是要脫光了好好洗呢,自己也正有此意。於是,他一本正經地說:“好的,我也洗一洗。我沒好之前,你也不要過來,另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就硬要來看!”
“呸!”益蓉被雷嘯這番話逗得又好氣又好笑,
“嘿嘿!”雷嘯一邊笑一邊趟着水走到巨石的一側開始脫身上的衣甲。見雷嘯開始脫了,益蓉也忙走到了巨石的另一邊去。
這個澡雷嘯覺得是這一生中洗得最爽的一個澡。看着滿頭滿身的泡泡被水沖走,只留下一身的怡人香味,感覺自己好像獲得了新生一樣。而且,這池水顯然是活水,只見白sè的皂水流入池中后很快便成股地被捲入池底,從池底下方的一些石縫間消失了,這池水是清澈依舊。
在洗澡這方面,男人的度比女人至少要快上十倍。雷嘯三下五除二便洗刷完畢,再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身乾淨的衣物穿上,真是感覺神清氣爽。這人一輕鬆下來,聽着石頭那邊傳來的嘩嘩水聲,雷嘯不由得有些浮想聯翩了。對面會是怎樣一番景像呢?當然,雷嘯也只是心中想像一下,可絕對不會真的去偷看的,這事,他可不屑做,哼,咱是知識分子,是有修養的呢。不過嘛,看雖然不能看,那言語上調戲一下卻是天經地義的。
“益蓉,我洗好了,要不要過來幫幫你?”雷嘯隔石喊話。
“不要!不準過來!我還沒好呢!”那邊傳來益蓉的聲音,一副緊張的樣子。
“你太慢了,我來幫幫你嘛。反正你也說我是小孩,又沒關係的!”雷嘯一邊掩口忍着笑,一邊繼續耍賴。
“好了!你不是小孩,你是大人,是大大的男子漢。所以,不能過來!”益蓉這回聽出雷嘯是在尋她的開心,也放鬆了下來。
“好,那你慢慢洗吧,我到對岸去!”雷嘯現在處的這塊巨石在小池的另一邊,而對岸則是卧獅所在的較大的一塊空間。
“也不行!”益蓉又急了,“雷嘯小爺,你就行行好吧,在那裏再呆會,我快好了!”現在的益蓉和雷嘯全靠這塊巨石相隔,如果雷嘯走到了池的對岸,那這益蓉也照樣要被一覽無餘了。
“好吧!那我只能無比無聊地在這裏呆一會了!這可是你欠我的一個人情喔!”雷嘯含笑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欠你一個大人情,回到薇山城我好好謝你。送你兩塊上品靈石如何?”益蓉無奈地說。
“好吧!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無聊地呆一會了!”這調戲美女的感覺真好,久違了。掌握着分寸的言語上的這種玩笑能很有效地拉近男女間的關係,這也是雷嘯以前的長項呢。
反正無事,雷嘯開始清洗起脫下的皮甲,這一路上可多虧了這副皮甲。這回到薇山城后,可得先修補一下前胸這條長痕。想到母親見到這甲上的戰痕定然是對自己心疼無比,雷嘯心中漾起一陣溫暖。
“啊!”巨石那邊忽然傳來益蓉的一聲驚叫,滿含着恐慌。
聽到益蓉的驚叫,雷嘯猛放下手中的甲塊,彈起身來問道:“怎麼了?”
過了好半響,巨石另一邊方傳來益蓉的聲音:“沒什麼事,只是,只是我好像在通道中被咬傷了。”聲音中有種強做的平靜,看來情況絕不是她所說的那般輕鬆。
“怎麼現在才現?嚴重嗎?”雷嘯急切地問道。
“因為……因為這咬的地方太……太難被現了。好像蟲毒開始作了。”說到最後,益蓉的語氣明顯焦急起來。
很難被現?難道是咬在背後?雷嘯邊尋思邊說道:“我這裏有解蟲毒的葯,你先服下,然後再看情況處理。”說罷,雷嘯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瓶藥丸來,踮腳放在了巨石的頂上。
隨着一聲“謝謝”,只見一隻濕漉漉的玉手從石頭上面伸了過來,五指纖長,皮膚細膩,光滑得水都留不住,一股股順着手腕往下流。這手的皮膚白如羊脂,纖腴適度,如蔥管一般,而五個修剪jīng致的指甲卻是泛着一種健康的粉紅sè。這隻美手在石上稍一摸索,碰到瓶子后便拿着縮了回去。驚鴻一瞥最是驚艷。
石頭那邊的水聲明顯快了起來,片刻后便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過了好一陣,聽到那邊已經沒有聲音了,雷嘯喊道:“你那邊怎麼樣了?我可以過來了嗎?”
“嗯!”益蓉的回答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