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相只有1個
矢志上前仔細的查看了升起的盒子,盒子是正方形,外觀純黑,看不出什麼材質,單純從外觀完全無法判斷出是幾號盒子。
矢志想算一個看看是幾號盒子。
看了一下手錶,又問了卡莫現在的年月日,矢志除非上班,否則他連現在是星期幾都很難記得。
根據時間起卦的結果是家人變漸卦,下卦離初爻動變為艮卦。
後面矢志不會了,他不知道先天八卦變後天八卦怎麼樣得到數字,也許可以用納甲的方法,套到卦裏面然後推算出數字,就像鐵板神數那樣。
可是離的納甲有兩種情況,怎麼取捨?
好恨自己學藝不精。
“我占卜不出來。”矢志坦白道。
“沒關係。”卡莫說著,上前打開了盒子。
居然是一號盒子,如果剛才直接取變爻一就是結果了,卦象這麼直白,但是自己卻不敢下結論,矢志有些懊惱,但是他覺得單純猜數字實在太難了,卦象的解釋千變萬化,怎麼可能每次都對。
除非祖師爺附體。
“放完棋子,盒子可以再被打開嗎?我的意思是,可以打開指定的盒子嗎?”矢志好奇的問道,因為如果盒子是隨機出現的,那麼兇手是怎麼把頭顱放進去的。
“可以重新啟動考試。”廳克解釋道。
“如果重新啟動考試,所有的盒子都會像剛才那樣彈出。”
“除了您都有誰會操作啞者之鐘呢?”
“幾乎是所有的人,你要知道,開啟考試並不複雜,其他的操作也許不知道,但是重啟考試是非常簡單的。”
問題又陷入了死方向。
現在的問題就是,頭顱是怎麼被放進來的。
如果提前放頭顱,可是莫索在考試期間的確是出現過啊,這個是所有人看到的,而且那副看上起熬夜很久的神態實在是太難模仿了。
“會有變形的藥水或者魔法道具嗎?提前殺了人,把頭顱放進啞者之鐘,然後偽裝成莫索的樣子。”矢志硬着頭皮問道,如果有什麼隱身或者變形的方法,那麼這個案子就沒什麼意義了。
“變形藥水可以讓人變成任何的樣子,只需要他的頭髮和貼身衣服的碎片。”
“占卜院的房間都有禁止,是無法使用魔法和道具的,已知的所有魔法和道具在這裏都會失靈。”回答了矢志的問題。
“那變形藥水可以被檢測出來嗎?”
“變形藥水不屬於魔法,是可以使用的,也無法被檢測出來。”
“但是一個人的性格,行為是不會變的,並且我們可以窺探他的靈魂和過去,這些是很難造假的。”卡莫解釋給矢志。
“您的意思是,考試時出現的莫索一定是本人。”
“這是我的判斷,當讓也是我給警察的證詞。”卡莫說道。
“那顆頭顱確定是莫索的嗎?”
“基本上可以斷定,我們檢查過。當然如果使用了變形藥水也許可以矇混過關,但是現在這麼久應該已經失效了,警察沒有聯繫過我們,所以這個推斷是錯誤的。”
矢志現在已經有了猜測,但是他覺得現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太不明智了。
“你要把你的想的說出來。”卡莫看矢志不是在思索而是有些遲疑對他說。
“我還沒想到真相。”矢志試圖掩蓋他的想法。
“不到一個半小時,他已經有思路了嗎?”廳克在一旁問道。
“我相信是的,
他很害怕。”一直坐在一邊,翹着大媽式二郎腿的吳美淑,終於不在是一副打擾老娘睡美容覺的不耐煩樣子。
“不不,我真的沒想法。”矢志突然急了。
“哈,說說看,我真的很好奇。”廳克不斷地催促着矢志。
“你懷疑是我們殺了莫索,為什麼這麼想?”吳美淑接着補充道。
讀心術嗎?這幾個都是人精老油條啊,自己的想法和表情被拿捏得死死的。
“我想警察已經和你們確認過了,如果警察沒有提出質疑,我的想法應該錯誤的。”矢志還是不太想說。
“說說看。”卡莫也不在沉默。
“最大的嫌疑人是廳克和吳教授,因為你們一直在房間裏面,頭顱被放入啞者之鐘,你們的嫌疑最大不是嘛?”
矢志說完,趕緊改口:“你們是有很大嫌疑的,畢竟再沒有人能夠接觸到啞者之鐘了。”
那個反問句語氣不合適,矢志還是挺想進入占卜院的,起碼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了,還能換粗麥麵包的錢。
“可是我們兩個人可以互相作證,並且你們都在門外,我們全程沒有離開過房間,也沒有第三者進來,頭顱是怎麼被放進來的。”
“會有隱身的人嗎?”矢志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又想像卡莫求證。
“有,但是當時房間所有的窗戶和門都是關閉這的,中間沒有開啟過,隱身又無法穿牆,魔法是被禁止的。”卡莫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這些只是表象和錯覺。”
“如果從作案手段入手,這個案件根本沒有辦法偵破,因為可能是有一些隱身,變色龍之類超能力的人或者怪物。”
“從常規的角度思考,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從動機來看,我對莫索教授所致太少,完全推斷不出動機。”
“但是有一個地方不是很奇怪嗎?就是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比如仇殺,兇手殺完人直接離開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把頭顱放進啞者之鐘。”
“這麼高難度的操作實在太沒必要了。”
“而且特意放在五號格子,五號格子在第一輪是一定會被打開的。”
“兇手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們發現莫索被殺害了。”
“可是為什麼要刻意讓所有人發現。”
“除非兇手想隱瞞一些事,也就是這些事是不想被人發現的。”
“或者兇手想做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這件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啞者之鐘吸引了,可是反過來想,為什麼兇手要選擇今天動手,而且恰好是考試的時候。”
“因為所有人都會在這個房間裏,那麼兇手的不在場證明就有了。”
“兇手是好幾個人,廳克教授和吳教授給兇手做了掩護。”
“廳克教授和吳教授,提前在啞者之鐘放了一個做過掩飾的頭顱,就等着第一輪被發現。”
“其實是不是9號發現頭顱,無所謂,只要五號格子一定能被打開就可以了。”
“因為兇手你們沒有離開過房間,所以你們的雖然很可疑,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起碼你們一定不是兇手,因為殺人犯此時是在二樓謀殺莫索。”
“莫索沒有掙扎的痕迹,所以是被熟人殺害的,這也驗證了你們認識兇手的概率。”
“當五號暗格被打開之後,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可是又洗清了兇手的可能性。”
“當警察到達之後,你們完全有機會把真的頭顱替換下來,這樣就完成了這個看上去不可能的密室殺人案。”
矢志覺得自己的分析應該沒有錯。
如果把思維陷入破解密室上,這件事幾乎不可能破解,但是如果從兇手費勁力氣要佈置啞者之鐘這件事上分析,就很容打開思路。
“但是這樣並不完美。”
“廳克教授和吳教授的嫌疑還是洗不掉,只是沒有證據。”
“應該讓所有人都有機會接觸啞者之鐘,讓所有考生,全部都有獨自接觸啞者之鐘的機會,所有人都是嫌疑人,那麼就沒有嫌疑人了。”
“精彩的分析。”廳克教授鼓起掌。
“你昨天到的太晚了,昨天參加考試的人,基本上都獨自接觸過啞者之鐘,你要知道他們都是有身份家庭的孩子,提前透露點過程,或者看看考場並不奇怪。”廳克解釋道。
“參加考試的人,很多都提前到了占卜院,他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下午的時候,我們當著部分考生的面放置了棋子。”
“之後這裏舉行了一個小的下午茶活動,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獨自操作啞者之鐘,我們都沒有在場。”
“你們不怕考生故意偷走或者換了考試內容嗎?”
“並沒有關係,我們的要求是考生猜出盒子裏的物品,如果被移動了位置,或者拿走,作為一個合格的占卜者,你也應該能夠預言到不是嘛?”
“所以我么並不擔心有人偷偷接觸過啞者之鐘。”廳克狡猾的壞笑着。
“好吧,可是考試期間也只有你們兩個人一直在房間裏。”矢志還在為自己的想法解釋道。
“那是因為你一直躲在房間後面沒有站在前排。”卡莫回答了矢志這個問題。
“雖然他們一直在房間裏,可是房門是打開的,外面的人能看到裏面的全部,他們沒有獨自操作的機會。”
“但是即使這樣,你們雖然不在是第一位的懷疑對象,但是我剛才的推理也不能被推翻。”
“拿證據呢?”卡莫接着逼問道。
“我沒有證據,這個謀殺案,看着匪夷所思,但是其實操作很簡單,只要幾個人互相打配合就好,於是簡單地操作,就越不容易留下線索。”
“廳克教授說他認識弗蘭克,我還記得弗蘭克攻擊陸軍用的武器,是非常細能夠切割金屬的鋼絲。”
“你們如果互相認識,就是用那個割掉莫索的頭的吧。”矢志突然有點上頭,梗着脖子維護着自己的觀點。
矢志現在就像一個戰鬥中的小公雞,想駁倒對面的三個人,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處境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