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客店欺人太甚！王炎巧計騙吃喝

躲在山中一個避風的山坳里睡了一夜，次日，王炎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昨晚折騰太久，還把自己已經學會的那幾招劍技熟絡了一遍。什麼蜂蝶二現，萍水一度，御劍穿花。蜂蝶二現，分身，定形的攻擊手段着實迷惑人，但若是遇到防守極強的高手，也是徒勞。萍水一度，防守反擊倒是不錯，就是好像也怕對手反應快速。御劍穿花，則沒試過。據系統說，這招還能飛天？屬實牛批。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該吸魂吸魂，該吃飯吃飯。若非肚子餓的抗議，他還能再趴一會。不過太陽也快曬屁股了。雖然山中清涼，也架不住太陽炙烤。胡亂喝點溪水壓壓肚子。其實真實的山上，並沒有多少野果供人果腹。多是一些口味酸澀，個頭很小的漿果。並不適合食用。好在王炎知道距離這座山下不遠，有個鎮子。名叫紀遠鎮，因為地勢平坦，又是當陽河流經之地，是水陸具備的交通要道。自古以來就是南來北往的客商旅人，打尖住店的歇腳之地。鎮上人煙雲集，客店林立。客店之間，為了拉客，都用的紅磚綠瓦封蓋店鋪。門外木架上，掛滿奇形怪狀的裝飾品。門匾的招牌，更是都刷的五顏六色，令人望之，非常喜慶。至於那些勾欄瓦舍的風流之地，是沒有的。這方世界，人族的徐國禁止民間私設娼所。只官家設立了幽司，可算是風月場所。內中還多是問罪之臣，遭發配的妻女和女僕。這最豪華的一所客店，就在紀遠鎮中心。三層氣派的木樓，已是鎮中最高的建築。門楣正中，高掛的匾額上刻了三個大字：天香閣。據說是當年青蓮峰穆長老，金盆洗手，返鄉養老途中，路過此處。在此客店吃過飯後，給人重起的名字。那穆長老也沒走多遠，就在當陽河下游，某個山清水秀的小渡口，讓人給殺了。被發現時，全家老少皆已戰死。隨船的家當里，唯獨缺了一口聞風寶劍。天香閣內，雕樑畫棟，光一樓就有十張，每張可坐八人的八仙桌。都是黃花梨木，非常上檔次。二樓是停車住店的客房。三樓是貴賓單間，進出的不是鎮上顯貴，就是過路富商，就跟私人會所似的，都是刷臉上樓。王炎前幾日，隨鎮刀門廚師，來鎮上採購過食物。聽其聊過這間客店，滿嘴裏都是羨慕。他當是就嘴饞的很，今日就想來嘗嘗味道。雖然身無分文，但偌大一個飯店，還能不給口飯吃？他這麼想着，很快就來到店外。此時烈陽當頭。熱的令人腦殼疼，心生煩躁。他發現，果然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對窮人摳門。越是大客店，越不會給窮人一口飯吃。那天香閣門口，豎了一塊兩米多高的木牌，上面浮雕刻了幾個大字：流民乞丐，禁制路過！真特么資本家看了都流淚。別說混進去，連道都不讓窮人走！王炎就是剛走過去，就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打手推到了一邊。“滾一邊獃著去！”這樣的打手，門口站了四個。皆是粗腰肥臀，袖子擼到胳膊肘以上，臉上橫肉兇狠，雙目瞪的老圓。門外還有個看人下碟的小二，戴着高帽，肩搭白毛巾。見到貴客時，點頭哈腰的給人請進去。見到流民乞丐，就抱着膀子，伸着個脖子，沖一個打手努努嘴。那打手就橫起眉頭，直接抓起乞丐頭腳，雙臂掄圓了，給人丟到路旁。王炎真想衝過去，給他們一頓教訓，但想想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算了。正要走。就見一個老乞丐，穿的破爛，佝僂着背，拄着拐杖顫巍巍來到小二面前。臟手舉起來：“行行好，給口吃的吧。”那小二直接怒了，“也不看看咱這是什麼地方？”“過來看看這招牌上寫了什麼！”揪着老乞丐的衣領，就給抓到木牌前，敲着木牌上的字，給老乞丐看。衣服要發飆的樣子。“我不識字。”老乞丐聲音沙啞。“不識字！”小二橫眉撇嘴，“天香閣知道嗎？”“咱這裏的飯菜也是你這種人能吃上一口的！”氣的不耐煩，一把就給老乞丐推到一邊。那老乞丐接連退了幾步，腳步不穩，一下子栽倒在地。哎呦呦直叫疼。“正好！”王炎見狀，就要上前尋理。那閣內忽然有聲音傳出。“怎麼了這是？吵吵鬧鬧的聒噪！”王炎以為是有人看不過去，喝止了打手不要欺負乞丐。他停下來，就見閣內晃悠悠走出一人，衣着華貴，歪戴着帽子，玉腰帶鬆開了懷，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態度十分趾高氣昂。“郎員外，您吃好啦？”“這不有個老乞丐走路不長眼，差點來到門口嘛！”小二馬上弓背哈腰的給郎員外扶下台階。郎員外不看人，“呦，那可得看好了門。”“這天香閣進進出出的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吶？能讓這些窮鬼在門前晃悠？那不踩髒了地嘛！”“在把那一身窮鬼的氣，傳到我身上。那可太晦氣了！”手中扇子使勁扇了扇，搖頭閉眼的胡說。這特么說的什麼話！王炎怒極。又聽郎員外道：“還有，你記住嘍。我們吃剩的飯菜，就是喂狗，也不能便宜里這群東西。”“喂狗，還知道看家護院呢。你看這些人，餵給他們，能幹什麼？”“哼！”小二唯唯諾諾的稱是。王炎的拳頭已經握的咯咯響了，他想過這方世界弱肉強食，欺負良善。但沒想過如此離譜。要上前給他們一個教訓。剛走了兩步，腦海里，就想出了一招一石二鳥的手段。遂停下來。等到馬夫牽馬車過來，小二扶着郎員外上了馬車。待坐穩了，馬夫吆喝一聲，趕車拐進了旁邊路口。王炎快步跟上。郎員外家，就住在離此兩個路口的街上。沒走兩分鐘呢，馬車就已經停在了家門口。馬夫打簾扶人，腳剛落地。王炎直接沖了過去，未近身，叫了一聲：“郎員外！”郎員外聞聲，扭過臉來，面上紅潤油光，閃閃發亮。望向王炎，眼神還沒聚焦呢。腦袋忽然左右快速搖擺了兩輪，然後面容十分祥和的，直直向後躺了下去。“砰！”背部狠狠砸在地上。激起的煙塵，給馬夫嚇的哎呦一聲，轉身跑的飛快。王炎不理那個馬夫，只把郎員外的衣服扒光了，給自己換上。又把他腰裏的皮質錢袋拿在手上掂了掂。感覺有小半斤的重量。竹骨的扇子也順了過來，打開一看，畫的是個衣剛蔽體的仙女奔月圖。“呸！臭流氓。”給郎員外一個大耳刮子。王炎把扇子小心翼翼的揣自己懷裏。要再回天香閣，一轉身，忽然又想到個更解氣的做法。於是把郎員外內衣也給扒了，抓起手腳，一用力，讓他裸體趴在馬背上。拍拍馬屁。健馬鼻孔里打着噴嚏，拉車向前去了。他也趕緊尋原路回去，見那老乞丐還在地上坐着，只是不再叫痛。放了心，慢悠悠來到天香閣門前，往小二旁邊一站。這小二沒抬頭，開口就是：“郎員外…”再抬頭看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滿臉堆笑，“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裏來的旅人？”他對本鎮商賈和來往客商都很熟知，見王炎一人，又很面生，便以為是個旅人。“面生？”王炎輕輕一笑，“這個你還面生嗎？”手裏舉着錢袋，在小二眼前一晃。那小二兩隻眼睛緊緊盯着錢袋，一下子差點把靈魂甩出去。“不面生，不面生，公子快請進！”扶起王炎的右臂，就往天香閣裏帶。王炎紋絲不動。待小二疑惑的望着他時。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這人吃飯，最怕孤單。若是有個人能陪着，才能吃的下去。”“店裏有。”小二左右看了眼，才沖王炎使了個眼色，悄悄道，“公子放心，店裏的妹子，個頂個的水靈！”朝廷在各地設立官伎幽司，不讓民營私娼。這小二以為王炎跟他說黑話，要妓女呢。這個天香閣三樓單間裏，藏得都是暗娼。王炎嫌惡的呸了他一臉。指着那個老乞丐，明說道：“那邊那個老人，我看餓的正好。給他隨我帶店裏來，我要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