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古堡迷宮
父親留下的圖紙加上煤球專業的潛入計劃,讓我們順利的潛入了古堡,古堡里很安靜,沒有什麼聲音,細微的腳步聲都是可以察覺得到的。我們盡量壓低了我們的步伐,煤球計劃中第一站是我母親之前的辦公室,也就是後來被老者佔據的那間辦公室。哪裏是最為隱蔽而且不易察覺的地方。煤球熟練的打開了書房辦公室的門鎖。三人魚躍而入,裏面和我們想像中的一樣,並沒有人在,而且桌面上落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老者中槍后,不知道他的死活,應該沒有人來這間房間。我們三人地毯式的在房間搜索,書架上的每本書都不想放過,功夫不負有心人,被爬蟲在一本厚厚的書籍里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暗格后裏面是一把黃銅色的古樸的鑰匙,這鑰匙的樣子顯然不是現代的什麼鎖扣的鑰匙,收好鑰匙繼續搜尋,大家瞬間都禁止了下來,門口出現了腳步聲,兩個人的。這房間不小,但如果要躲藏三個成年人還有不可能的,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想要躲藏的意思,三人繞到門后,煤球附耳於門上聽着腳步越來越近,兩人在交談,說著老者傷情的事情,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和我們想像的一樣,古堡里已經有些人心渙散,他們的腳步停在了門口,另外一個人的腳步繼續向前走着。停下來的人在掏鑰匙,那串鑰匙應該挺多的,鑰匙之間碰撞的只作響。我們做好了攻擊姿勢,就等他進入房間好一舉擒下他,鑰匙聲停止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向遠處跑走了。煤球看向我,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門外發生了什麼!應該不是發現了我們!他並沒有拿鑰匙開門,沒有這個開鎖的動作,他是發現不了門鎖被動過的。煤球示意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三人順勢也出了房間,並把房間門鎖上了。計劃第二部是去母親之前的卧室,哪裏的線索也應該有不少可以發現的地方。那個房間我之前住過一晚,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窗戶口可以看到古堡城牆外的一片森林,這也是古堡周圍的唯一一片森林。卧室與辦公室並不遠,離開書房辦公室後下半層樓梯,進入另外一個夾層,夾層樓道的盡頭就是卧室,在之前的感覺里,這卧室並不像是一位女性長期居住的房間,不是之前老者告知我,我也並不會聯想到與母親有什麼關係。很明顯在老者入住后,這間房間做了一些佈局上的調整,但整體格局並沒有做修改。所以我們的目標肯定不是這些較新的用具上。夾層走道上沒有一個人,這說明老者中槍后回古堡並沒有住進自己的卧房,而是被送往了其他更安全的地方。卧室擺放着書桌,一張古樸風很重的木頭床,相當厚重的歷史感。書桌的椅子上耷拉着一間外套,爬蟲將手上的手套整理了一下,將外套拎了起來,外套上有血跡,我和煤球也認了出來是那天見面老者穿的外套,爬蟲搜了一下衣服口袋,摸到了那天我給到他們的銅牌,我在手上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枚銅牌不是之前那塊,這塊後面還壓印着一串數字。我給到爬蟲讓他和銅製鑰匙一起放在鹿皮口袋裏收藏好,這兩樣東西一定有他的用處的。
煤球拿出父親留給我們的圖紙,找到了這個房間所在的位置,位置顯示有條密道可以進入,但出口被抹去了,我們開始在每一寸地板上尋找着密道的痕迹,但並無所獲。奇怪的是地面上沒有一絲的密道的痕迹,輕輕的敲擊地面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面結構。這條密道不應該是個明顯的通道,所以很有可能這中間夾有機關的存在。
按照人體工程的設計理念,暗道可以隱藏在任何位置我們暫時找不到,但機關設計應該會在人體正常可以觸及的地方,譬如坐姿,或者是站立姿勢。桌面擺件最有可能,還有書架,床頭燈。按照我們自己思索的位置我們挨個試過並無發現,我們注意力都在牆上的一幅巨型油畫上,我和煤球走了過去,到了油畫跟前上手就準備拿下來,可怎麼使力都抬不下來,又叫來了爬蟲一起,三人也抬不動,煤球開始研究起來,發現這畫不是被某種方式釘在牆上,而是通過中間一個圓盤樣的裝置直接鑲嵌在了牆裏,硬向外拉抬是不會有什麼效果的,煤球拿起油畫左下角順時針一轉,油畫順勢動了一下,又被卡住不動了,我對他們兩說,也許就是轉動用的。既然順時針卡住了,說明這兒裝置的空位到頭了,應該時逆時針才對,說罷三人齊力向逆時針轉動油畫,卡帕卡帕的聲音,油畫動了起來。一百八十度調轉后感覺齒輪已經卡入機關卡槽里了,而且已經無法再推動。我們三人向後退了幾步,靜靜的觀察着油畫機關的動靜。又傳來幾聲齒輪的轉動,油畫向右滑動出去了,油畫之前的位置露出了一個密碼裝置,我招呼爬蟲將銅牌拿過來,翻到了背面,將背面的數字按照順序輸入了密碼裝置中,點擊了確認按鈕。卧室木床的正上方天花板上出現了一條密道的入口,一些灰塵順着軟繩梯子一起落了下來,揚起了一陣發霉的味道。
煤球第一個鑽了進去探路,我和爬蟲在外等了他一會,煤球回來了告訴我們,裏面暗道向里蹲下走個十米左右就進入了一個正常的通道,裏面可以直立行走。煤球把幫助我和爬蟲上了暗道,示意我們在前方的通道等他,他隨後就到。煤球將現場翻亂后將之前那三個搶匪的證件和錢包留在了現場。我們三人重暗道繼續前行,發現了幾處分叉路,但岔路都走不出十幾米就被封死了,顯然還沒有完工。我們不斷的前行,不斷的折返,也不知道具體走了多久時間,岔路越來越多,就像迷宮一樣,我有些擔心了,這下面的岔路比圖紙上的多,而且地圖指示並沒有合理的參照物做參考,這樣下去我們三個就會一直被困在裏面。三個人最好也不要分開走。
從我們無計可施的時候,煤球兄弟發揮出了他前所未有的冷靜,他還在打燈研究着圖紙與他的計劃。他喃喃的自語到,“不應該是這樣啊,我一定是漏掉了什麼東西!?”暗道里潮濕,有時悶熱,有時涼爽,實在是磨人。爬蟲對着煤球在抱怨,你這傢伙,非要停留在這悶熱的地方看圖紙,熱死我了。暗道頂上滴了幾滴溫熱的水滴到了圖紙上。爬蟲說你看這牆壁都熱出汗來了。煤球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被溫熱水滴侵濕部分,出現了一些符號,是什麼還不清楚。他來不及告訴我們具體情況,急忙的做的嘗試,將更多的溫熱水滴抹在圖紙上,一個一個的符號全都顯現了出來。是一組一組藍色的箭頭提示符號,與紅色的叉子禁止標誌。爬蟲說這是隱形墨水,這是一種為了防止泄密採用的一種隱形墨水,這種墨水遇到水是不能顯現的,只有遇到溫熱的水侵濕的時候墨水的本來顏色才會出現。這樣的墨水我也只在我一位黑客朋友哪裏見識過一次,非常稀有。這也是你父親為什麼把圖紙就隨意放入桌子上的原因吧。拿了圖紙的人,就算找到了暗道進來后也只會是被困死在迷宮裏無法出去。煤球知道這裏的危險遠比我們遇到敵人猛獸要危險得多,一冷一熱,人體很快就進入高燒狀態,而且在迷宮的加持下,人的精神意志很快就會被多重打擊下淪陷直到消亡。當過雇傭兵的煤球也覺得非常的恐怖,他集中意志力,將圖紙上的標識與各類畫紅叉的陷阱做好了相對應的參照規律,又再回想之前的最近幾次的行走方向與陷阱通道的距離,終於找到了我們現在在圖紙上的大概位置。並招呼我們兩跟着他走,我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作為鐵三角的一員我需要毫無保留的相信着我的隊友,就算他在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