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次約會與商機

兩岸咖啡是學校周圍簡然唯一能想起來的西餐廳了，以後來流行的話來說，這老闆起名字格局就大開，當年的咖啡館特別流行“藍山，藍岸，藍……”就跟藍色過不去了，兩岸咖啡在簡然的印象里似乎是存在了很久，一直到大學畢業后政府規劃的新商業中心建設完畢，各個大型綜合商場開始興起，這些散落在並不熱鬧的街道上的各個小飯店才開始陸續地關閉。

“中午要吃這個嗎，時間來得及嗎？”陳羽菲發現簡然帶自己到了兩岸咖啡門前，才反應過來他要帶自己吃西餐。

“笨了吧，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還怕遲到嗎。”陳羽菲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地方並不是正常高中生能來消費的，人均七八十的消費水平在十幾年前的小縣城對工薪階層來說就已經很高了，更何況還是沒有收入的學生。

簡然卻不管那麼多，自己身上的五十塊加上景希借的兩百塊怎麼也夠兩個人吃一頓午飯了，錢嘛，沒了再賺就是了，最重要的是當下的享受生活嘛。

推門走進餐廳，工作日的中午西餐廳並不忙甚至有些冷清，只有靠窗角落的桌子旁坐了兩個人，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說著事情，其中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男生向門口的簡然看了看，發現進來的是兩個高中生，有點好奇地打量了一會。簡然向服務員示意兩個人用餐，然後就隨意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陳羽菲跟着簡然一起坐下，兩人第一次近距離地面都面對視。簡然當年上學的時候不是那種內向自卑男，大學之後也談過幾次戀愛，對這種近距離的目光對視顯得遊刃有餘，很多戀愛中的曖昧氣氛就是靠這種對視建立起來的。

陳羽菲在這方面跟簡然比顯然還稚嫩無比，即使比同齡的女生成熟一些，但在戀愛問題上也僅限於收到情書，和男生傳傳緋聞而已。沉默了片刻陳羽菲還是開口問道“為什麼突然約我吃飯啊？”陳羽菲雖然有點內向，在不熟悉的人看來就是有點高冷，但她不是那種喜歡掛彎抹角的女生，說話還是很直接。

簡然看了她一眼，“因為你好看唄”簡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坦然，自己現在對陳羽菲絕對談不上有多少感情，但枯燥的高中生活身邊能有美女相伴總是件快樂的事情的。

陳羽菲沒想到簡然會這麼直接，但簡然的話卻又讓她十分開心，不禁低頭偷笑，哪個女生會不喜歡被人誇長的好看呢，更何況還是讓自己面紅心跳的大帥哥。

簡然翻看起菜單，然後招手喊來服務員，自己當年好像也沒來過這裏幾次，只能憑着自己吃西餐的經驗把兩人的菜全點完。“少點一些吧，我中午本來吃的就不多。”陳羽菲從暑假開始就刻意控制飲食的攝入，作為這個年紀的女生這種保持身材的意識也算是十分超前了。

簡然點點頭，也沒為了擺闊過分多點，這種西餐廳其實遠遠算不上高檔，硬要說的話其實就是個帶餐食的咖啡廳，菜單的內容和必勝客這種美式快餐也沒什麼區別。

不一會服務員開始上菜了，陳羽菲也沒矜持，直接吃了起來，只是吃的時候和簡然不經意的對視又讓她浮想聯翩，和一個帥哥一起坐在大大的落地窗邊沐浴着夏末燦爛的陽光，吃着精緻的西餐，這曾經在陳羽菲幻想中常常出現的畫面如今竟然真實地出現了，即使在簡然的前世陳羽菲是個有渣女潛質的不良少女，此刻還未被污染的少女心還是有些春心萌動。

“那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簡然邊切着牛排一邊想試探一下陳羽菲，

他記得當年陳羽菲開學沒多久就有一個男朋友了，簡然也是在那時候破滅了暗戀的幻夢的。

“當然沒有了，這才開學多久啊，同學我都沒認全呢”陳羽菲倒是坦誠，她自己雖然也有談戀愛的慾望，但還確實沒有喜歡上誰，倒是她知道初中同班的一個男生一直喜歡自己，以前的同學也老是喜歡拿他們倆開玩笑，暑假的時候還在QQ上和自己表白。

“我也一樣，班上那麼多人，反正高二就分班了，也沒必要全認識”簡然當年高二分班后，很多高一的同學見了面可能連招呼都不會打了。

“誒，也不知道高二要選什麼科呢，感覺高中學的東西都好難”陳羽菲學習天賦不行，高中上課講得快，她已經有點跟不上了，這也是她後來決定走藝術生的原因之一。

“沒關係，不會的我教你啊”簡然一上午翻看了幾門主科的書，感覺十分良好，基本上看幾眼就能記起來，甚至文言文看了兩遍也會背了，不知道是穿越導致的肉身加強順便加強了大腦還是成年之後學習能力加強了。

“切，你難道比老師還厲害嗎，老師講的我都不會，你講的更沒用。”陳羽菲小心翼翼地吃着肉醬意麵防止把醬弄到嘴唇上，她本身對學習的興趣也不大，能勉強考到這所重點中學已經是她努力學習的上限了。

“其實學習也沒那麼重要，能通過自己努力賺到錢才是最終的目的。”簡然這句話說的是作為過來人的經驗，但進到陳羽菲耳中就有點大人教訓小孩的感覺。陳羽菲覺得簡然在假裝大人，俏皮地翻了個白眼。

服務員上了最後一道甜點，簡然端過盤子往陳羽菲面前放，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餐具，俯身去桌下撿，突然發現眼前的是陳羽菲今天穿的是一條牛仔短褲，交叉在一起的長腿就這樣白花花地露着，簡然略微欣賞了幾秒鐘，就在心裏給出了評價，又長又白又直，這妞必須拿下。

“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啊？”簡然在心中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直接了當一些，雖然自己現在是高中生的身份，但畢竟是穿越者，今後是要干大事的人，沒那麼多時間去慢慢搞曖昧。只要陳羽菲能當自己女朋友，不管將來兩人關係如何，簡然也能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幫她過得比前世更好。

簡然的話題轉換得有些突然，縱使陳羽菲有被表白的經驗，此刻也有些驚慌失措。簡然的帥氣容貌和超脫年齡的成熟氣質都讓春心萌動的陳羽菲無法抗拒，但她還是保持了最後一絲理智“女朋友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先從朋友開始吧。”

簡然點點頭，表示接受，不禁在心裏高看了陳羽菲一些，就沖這份冷靜和理智，陳羽菲就比一般的花痴小女生強一個檔次了。

結了帳兩人就往學校走了，一路上有認識的同學看到並肩行走、交談親密的兩人，都忍不住發出怪叫聲起鬨。“現在你明白了吧，男女生哪有交朋友的說法，單獨走在一起都洗脫不了談戀愛的嫌疑了，這就是早戀版本的瓜田李下”簡然笑着對陳羽菲說到。陳羽菲倒是挺淡定，自己初中也經常被班上的同學起鬨傳緋聞，這在中學生中已經是種常態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好看啊，初中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嘲笑我的鋼牙呢”陳羽菲看着身旁高大帥氣的簡然又有點自卑。

“你都為了美付出這麼多的努力了，還怕以後不能變美嗎”簡然看着一旁的陳羽菲，少女白皙的皮膚在正午的眼光下顯得光彩熠熠，簡然一瞬間有些怦然心動，一把抓過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走了。

陳羽菲的手很纖細，簡然握在自己的大手裏感覺有點微微冰涼。牽着手兩人原本間隔的距離瞬間就貼近了，簡然也故意放慢了腳步，和陳羽菲並肩走着。少女青春鮮嫩的身體無意間碰撞在簡然肌肉堅實的手臂上，陳羽菲瞬間臉紅成一片，她完全沒預料到簡然會這麼大膽，公然在馬路上牽手。簡然則是心裏一陣暗爽，這才是穿越者該有的神仙日子啊，沒想到自己也有老牛吃嫩草的一天。

正值下午上學時間，路上上學的同學紛紛目睹了兩人的牽手行徑。高中生馬路上親密牽手的行為也確實引起了熱烈的反響，整個龍川中學的高一都在今天下午知道了兩人在大街上牽手一起走的事情了。

簡然倒是沒想那麼多，他拉着陳羽菲去校門口對面的小吃街想買兩杯奶茶，女生嘛，不就喜歡吃完飯喝杯奶茶。等走到了曾經簡然最常光顧的小吃攤前，簡然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年代火遍世界的連鎖奶茶店還沒開始興起，十幾年後開遍大街小巷的奶茶店現在即使在金陵也見不到幾個，更何況龍川這樣的小城市。現在最流行的就是小吃攤用充滿香精的奶茶粉加水勾兌出來的奶茶，喝一口滿嘴都是香精和糖的味道。

沒辦法，簡然還是給陳羽菲點了兩杯，好讓她回去分給同桌，自己買了瓶冰可樂就準備去上體育課了。進了校園簡然倒是沒有再牽陳羽菲的手，自己在小女生面前太快暴露老色批的面目還是有點不妥、陳羽菲則是拎着奶茶小跑着回教室了。簡然邊走邊想着剛才買奶茶的事情，提前把後來流行的台式奶茶店開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商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