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次醒來,周振奇又回到了黑暗空間,左手痛得厲害,看上去已經止血,但是幾個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覺,周振奇也不在意,下個世界只要能平安度過,這些都會好起來。
周振奇看着右手上的十字架,這個十字架和普通的十字架有點不一樣,下端的尖的可以當做武器進行刺擊,看着是銀的,質地卻感覺非常堅硬,表面有一抹銀光在不停流動着。
等左手疼痛緩解,高度緊張的精神得到緩解以後,周振奇把佛經和十字架藏好,準備前往下一個世界,他堅信他一定能活到最後,可以找到回到現實的辦法。
周振奇睜開眼睛,前面是一堆篝火,他正靠在一根柱子上,火堆邊坐着一群五人,其中幾人還帶着槍,看着像是老套筒。
這裏大部分人穿得都不怎麼樣,不知道什麼材料的衣服髒兮兮的,腳上都是草鞋,周振奇自己也是這身打扮。只有為首一人,帶着金絲眼鏡,梳着分頭,手上拿着一把摺扇,身上穿着青紗長褂,腳上是一雙青黑布鞋,看着文質彬彬,像是老時代的教書先生。
看完周圍的人,周振奇又觀察所在的其他環境,地面坑坑窪窪地鋪有石板,四根柱子上的紅漆已經掉得差不多了,門窗上都是破洞,屋頂的破洞撒進點點月輝,他身後的神台上幾尊不知道是什麼的神像,早已破敗殘破,看不清本來面目。
一個尖嘴猴腮,長相猥瑣的人,彎着腰,勾着背對眼鏡男說道。
“宋明,宋大師,你說我們這次是不是真的能發大財?”
宋明面露不悅的說道。
“那是當然,這位置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知道我祖上是幹什麼的嗎?給慈禧太后她老人家選墓地的就是了。我告訴你李閩,要是不願意馬上給我滾蛋,別礙着爺們發財。”
李閩賠笑作揖道。
“宋大師您別生氣,我這不是見識短,好奇地問問嗎。就是不知道那裏面危險不危險,兄弟們也好有個準備。”
宋明不屑地回答道。
“有什麼危險?有我在沒有任何問題,我可是得到祖上摸金校尉真傳的,又拜師學了搬山道人的看家本領,集兩家之長,如果有我對付不了的,這世間就沒人能對付了。”
李閩指着周振奇又問道。
“帶上這小子幹什麼?還是個殘疾。”
宋明搖搖頭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他八字很特別,天生命硬。本來命硬的人,會克周圍親戚朋友和熟人。但是他左手天生殘疾,彌補了他的煞星命格。兩級反轉之下,又和我八字相合。最是旺我,不然我怎麼能找到祖上藏起來的藏寶圖呢。”
“您老英明。”
李閩順勢拍出馬屁道。
周振奇跟這隻隊伍走出破廟,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艱難前行,除宋明以外的其餘四人都背一個破布包,也不知道裝着什麼,看着挺重,這些人看着面黃肌瘦,穿着草鞋還背着東西還能在難走的小路上輕鬆行進,還沒走出一天周振奇感覺,自己小腿脹痛,腳底板也起泡了,並不完全清楚現在情況的他只能咬牙跟着。
兩天後一行人終於走出山間小路,周振奇雖然還是小腿脹痛,腳上泡掉的水泡位置還是一陣陣痛楚,但是走在平地上還是讓他輕鬆不少。
又走了三天後,在天亮之前幾人來到了一座城市面前,城門口站着一隊士兵,這些士兵軍裝稍顯破舊,背後背着的步槍表面都包漿了,從帽子上的青天白日徽章,
可以判斷這是民國時期。
幾人穿城而過,在碼頭邊找啦一家客棧,周振奇跟着宋明去了樓上的客房,其他幾人住進了一樓的大通鋪。
房間很小,除了一張床,地上剛好夠再躺一個人,周振奇就被安排睡在床邊的地上了。周振奇無奈地想着,總比睡大通鋪好點。
正值六月盛夏,宋明打開窗戶,脫掉長褂上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開始哼起了小曲。
周振奇沒有暴露身體的嗜好,只能和衣躺在地上,日落西下,地面,牆壁開始釋放白天吸收的熱量,空氣中散發的悶熱比白天更難熬。
周振奇躺着實在睡不着,這幾天也和宋明熟悉了不少,知道這人嘴巴厲害,本事估計沒有多少,喜歡聽人拍馬屁。於是他恭維地說道。
“宋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宋明停下小曲說道。
“去湖北,沒去過吧,這次帶你去見見世面,等發了財,我帶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周振奇接着問道。
“去哪裏幹什麼,怎麼就能大財啊。”
宋明突然嚴肅起來說道。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不該說的話,別亂說,禍從口出患從口入。”
緊接着宋明又口氣溫和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和我命理相合,是我命中注定的福星,到時候少不了你的一份。”
說完宋明又繼續哼起了小曲,周振奇只能閉嘴,不敢在亂說話。
第二天幾人來到碼頭,要乘船前往湖北武漢,宋明找到船老大說道。
“老闆,六個人去武漢要多少錢?”
船老大瞟了眼宋明身後的,周振奇等人說道。
“每人三塊現大洋,一共十八塊。”
宋明問道。
“這太貴了,能不能少點?”
船老大回答道。
“十五塊。可以,就馬上上船。”
宋明覺得還能再砍砍價,繼續說道。
“十二塊現大洋,出門在外行個方便。”
船老大不耐煩的說道。
“十五塊現大洋,一個銅子都不能少,你去打聽打聽,長沙到武漢,還有沒有比我這便宜的。”
說完做式要走,宋明一咬牙攔住船老大說道。
“行,十五就十五,你要包一日兩頓飯。”
說完心痛地摸出十五塊大洋,又仔仔細細地數了兩遍,才遞給船老大。
船老大接過錢,然後領着幾人上船,口中小聲念叨着。
“穿的人模狗樣,原來是個窮鬼。”
幾人只是裝作沒有聽見跟着上了帆船。等貨物全部裝運完畢后,幾人被安排住進了貨倉中空餘的位置,情況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