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齊家
經過許巍的指引,拐過幾處街道,來到了一處大宅院外,處於三岔路口的巨大庭院象徵著這家宅院的主人必是此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並非所有人都能在這般繁茂的中心拿下這麼大的土地修葺宅院,而且門口光看門的就有四個,
此刻三人的到來引起了門人的注意,一位衣着華麗的老人,一位身披獸袍的狂野青年,一名渾身破爛的小子,這種組合給四人的第一感受就是眼前的老爺不知道哪裏剛買來的奴隸,至於那獸袍青年幾人拿不定注意,不知是老人的打手還是下人或是其他,不敢貿然得罪,但是三人又站在齊家門口,倒是不好裝作沒看見,其中一人走上前,抱拳問道,
“可是齊老爺故友?勞請告知姓名,在下好進去通報”
門人的姿態放的很低,能在這種大院看門的多少有點眼力勁,不然也拿不到這口飯碗,對於普通人而言在齊家守大院那可謂是算得上相當體面的工作了,
“不必如此麻煩”
老人揮手間齊家大門應聲大開,四位門人皆是被震到一旁,幾人哪裏見過這等陣仗,僅憑一隻手就將他們震退到幾米開外,幾人瞬間安靜下來,站在一邊也不敢上前,如此粗暴的手法李胤也是第一次見,連連稱讚老傢伙霸氣無雙,許巍則跟在身後唯唯諾諾,生怕一舉一動做錯,
老人領着李胤和許巍走進齊家大門,剛過門檻,一聲大喝傳來,
“何人闖我齊府”
幾道身影瞬間從里堂內沖了出來,將三人圍在中間,一群家丁從四周圍攏上來,將幾人團團包住,
“嗯?你是何人,為何無故闖我府邸”
早已在朝堂銷聲匿跡將近二十餘載的趙王趙懿顯然沒有被這群人辨認出來,可這絲毫不影響趙王如今天璣境的實力,氣息外放,瞬間除了為首的幾人意外其他家丁普通人皆伏倒在地,承受不住這般壓力,
“前輩還請住手”
這前後帶來的落差太過突兀,一群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眼前實力恐怖的老人氣息壓迫到跪伏,前面一老者硬着身子上前,此刻他們也不好受,跨越幾個大境界所帶來的的真氣壓力縱然是大璇境的他們也幾乎遭受不住,此刻也是勉強維持身體不倒,見狀老人收起氣息,一群人才得以喘息,為首幾人立馬恭敬的將老者引到大堂,
“老夫聽聞你齊家使用奸計謀奪了一把名劍,可有此事?”
“前輩,怎麼可能,那等至寶豈是我們這種小家族能謀奪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老人剛說出名劍二字廳堂內的幾人就暗暗變色,倒是最前方的老者還算沉穩,沒有太過失態,連忙回答趙王的問話,生怕惹人懷疑,
“那你齊家長房子嗣呢,帶出來讓我過一下眼”
說到此處,幾人再次變色,看來眼前之人勢必知曉內幕,竟然一語道出此事的主謀之人自家後裔,前方齊家老者知道這事邁不過去,連忙聲稱去傳他後生前來拜會前輩,
一名家丁得到這位齊家老者示意,連忙跑出廳堂拐了個角消失在牆邊,不多時,一名意氣風發的青年邁着輕巧的步子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瞧見了那大堂內站在一老一少身後的許巍,身體不由得一愣,卻又立即埋下異色一表常態恍若不認識般走進了大堂,
青年並非獨自前來,身後一起的還有一位中年男人,隨着中年男人走進大廳,一眼便看到了上位的老人,身體不由得輕微膽顫,感受到一絲恐懼感,
怎麼會,他可是開陽境的修士,這般修為都能感覺到恐懼感那眼前之人得修為高深到何種程度,明亮內心不敢相信,覺得一定是自己最近修鍊出了問題,染上了雜念,此事之後差不多要去滄瀾學府內凈心湖好好洗鍊一番。
“明先生,您也來了”
齊家老者絲毫沒有作為長輩的口氣,反而是客客氣氣的尊稱,邀請這位明先生坐到了靠前的位置,和趙王齊平,離趙王不過是中間隔了一座茶几,顯然齊家對這位明先生格外上心,此人身份想必不會太低,至於那位齊家長子,老人只是點了點,示意他站到大堂前面離這位明先生靠近的地方,李胤默默看在眼裏,眼神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前輩,這位是滄州明王府的明先生,同時也是滄瀾學府的老師”
沒有介紹那位長子,反而齊家老者將這位中年男人的身份介紹一番,-李胤心中冷笑,這老梆子真會拉大旗,這明顯就是藉此人的背景來威懾老人趙王,可他絕想不到眼前這人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沒有計較齊家老者的這些心眼,趙王只是平靜的問道,
“你就是那齊家長子?你可認識我身後之人”
說罷,李胤將許巍拉了出來,而自己則翹着二郎腿,撫摸着懷中的小傢伙,一幅放蕩不羈模樣,
“這...自然是認得的”
剛想說不認識此人,但是一想到如此大的陣仗,竟然連自家長輩全都驚動了,眼前的老人可能很有來頭,不敢在這些小事隱瞞,轉口承認了下來。
“哦?那你說說你是否在昨日設計廢了他並且謀奪了他的家傳寶劍”
“前輩冤枉,小子昨日在齊府整日未出,齊家四位門人可以作證,而且我宅院外的丫鬟也都可以作證,我昨日就未曾出過小院”
沒想到這齊家長子雖然承認了認識許巍,但卻是不承認設計謀算許巍的事情,而且一口咬死未出齊家大院,這一下把許巍說傻了,別人不承認,他又沒有證據,那相識的姑娘一家今日進城去找尋時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只得來到齊家,卻不成想事情好像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解決,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皆是在替齊家長子說話,情況在許巍看來很不樂觀,只怕自己父親留下的寶劍要不回來了。
“你胡說,明明昨日你和容姑娘約好在挽霞樓為我賀行,怎麼可能沒出去”
“巍兄,雖說咱們是舊識,但也不用如此給我潑髒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