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正當不敗門一干人等以為自己就要如同塵屑般被項遠扔出雁城派山門之時,局勢卻如同戲劇般突然發生了急劇地扭轉,一襲暗色紅邊繁紋衣袍的男人於半空中飄然而現,寬袖一揮間就輕易地將項遠這邊凌冽的劍氣給抵擋了回去。
兩股力量激烈相撞,惹得塵風四處捲起.
項遠暗驚,沒想到對方功力這般深厚,很輕易地就將他的劍氣給破了。他迅速捻指將不悔召回,形成一個小型的罩圈將門中的人安全護住,然後獨自一人迎接對方施加的強大威壓。
烏雲蔽日,周遭的一切變得黯然無光,項遠不露懼色,強裝鎮定地望着正前方的男人。
只見那人瀑墨長發,飛拔劍眉,如同一個冷血的獵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猶如囊中之物一般,十分犀利可怖。
得虧凌瑾軒道長的修為夠高,項遠他才沒被這強大的氣場給震得跪下來唱征服,還能勉強保持臨風不亂的模樣,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要是一般人對上這種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妥妥的王者不可阻擋的濃濃氣息的男人,估計早就已經伏地跪拜了。
“拜見尊主!”因着男人破了項遠的劍氣,復得喘息的妙娘子一干人等紛紛上前跪拜到。
尊主?那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不敗門的大boss吧,項遠暗自打量到,背在身後的右手已經捻好決,準備隨時應戰。對方修為深不可測,實力完全不在他之下,如果兩方打起來了他肯定是占不了什麼上風。
身後,雁城派的弟子們雖然在罩圈的保護下分毫無傷,但每個人的面色都爬滿了懼色,他們大多都涉世未深,根基薄弱,不敗門的那個尊主雖說長的不似猙獰惡鬼般可怕,甚至還十分的俊美無濤,玉質金相,讓人一眼難忘。
但他給人驚艷的同時卻又讓人心生畏懼,腳軟發虛,渾身無力,猶如螻蟻面對巨象一般莫不敢有所造次。若不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那位道長的身上,他們恐怕就被這個殺伐迫人的眼神而震懾得魂飛魄散了。
這都什麼事啊?項遠一動不動地和不敗門的尊主暗自較量着,分毫不敢走神。
他現在超想溜走,遁地也好,飛天也罷,只要能離開就行。可如今他身後還背負着整個雁城派一家老小的性命,壓力及其的山大,只得硬着皮頭撐着。
沒辦法,自己裝的逼,哭着也要撐下去。項遠內心有些欲哭無淚到,前方的那位尊主真的好可怕,他腳有些發虛,有沒有哪位大哥能出來罩罩他,在線求。
上空,蜚夜雙眸冷峻,面無表情地俯視着腳下身着素衣的項遠,剛一出關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裏,與項遠的這一照面發現他確有不同於其他修者的姿態,即便他源源不斷地施壓仍能不露懼色,還能夠負隅頑抗,勉力維持應有的風度。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項遠左右思量道,他必須得想法子來解決掉眼前的這個麻煩才行。
雖說在眾人眼裏他並沒有和不敗門的尊主交手,但是對方實際上在不斷地向他施加成千上萬噸重般的威壓,讓他不得不消耗大量地靈力來抵擋。
“師叔,待會兒老夫會出手幫您暫時擋住這個不敗門的尊主,您就趁這個間隙趕快離開這裏。”
正當項遠越發不堪重負時,耳邊就傳來了裘千堂底蘊十足的聲音。這是雁城派的“秘音術”,在不方便的情況下,施術者可以不用開口就能讓特定之人聽到他的聲音。
‘讓您老擋?!恐怕我腳都沒能踏出半步您就倒下了吧。’項遠毫不猶豫地否認到,‘而且我還沒窩囊到讓一個老人替自己擋在前方。’
“不可,你且穩住後方弟子門,這裏就交給我......”項遠稍稍地分了下心向裘千堂傳遞秘語,可‘我’字一半都尚在嘴邊還沒說完,不敗門的尊主那邊突然出招,右手一揮使出一記凌冽的刀風,直朝項遠的面門襲來。
我去,你們不敗門都喜歡玩陰的嗎?項遠迅速做出反應,手腳敏捷地御劍化解了面前這記險險將他劈成兩半的攻擊,內心極其的慌亂無章。這玩得有點大了吧,是要置他於死地的嗎?還是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啊?
不等他吐槽完,新一輪攻擊襲來,比剛才的更頻繁猛烈,為了不傷及無辜,項遠跳飛至無人的半空中,提劍將這密如牛毛般的攻擊一一化解開。但對方似乎是在探他老底一般,新一輪的攻擊一輪比一輪狠快猛,項遠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快出幻影了。
而在眾人眼裏,項遠與不敗門的尊主兩人之間的對決可謂是令人眼花繚亂,肅然咂舌。一招一式,一舉一動,莫不若撼天動地般。
山林撼顫,風雲殘卷,旁人稍一靠近,定將粉碎碎骨。
這是一場會纂刻在修仙史冊的對決,也是一場決定雁城派和不敗門今後命運走向的一場決鬥。底下的人無不閉息凝氣,雙拳緊攥,抬頭如同雕塑般一眨不眨地關注着上方的動向。
雖說不敗門尊主那邊氣勢剛硬,招式迅猛,但雁城派的道長這邊也不落下風,見招拆招,哪怕不敗門的尊主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他也能跟夠迎刃化解。一時間,兩人打得難分難解,精彩絕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