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個鳳君

第9章 第九個鳳君

初家郎君進宮的消息一下子令整個皇宮都震驚了。

有些人覺得這小兒進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有些人又覺得只是女帝興起,更多的人覺得是一樁梨花壓海棠的風流韻事。

阿岫在聽見這樁八卦時,第一反應是自己似乎多了一個小后爹。然後就是感慨了一句,無論啥時候,強權者似乎都可以如此不顧人倫來一個跨越年齡轟轟烈烈的“戀愛”。

彼時阿岫正在旁邊眼巴巴地瞧着小白把放在水中好幾日的桃枝改挪到土裏,茶餘飯後的八卦很快就被她忘在了腦後。

軟毛兔子在冬日被小白養了之後也胖了一圈,按照阿蠻的說法啥時候就可以拔毛下鍋了。每回這個時候,小白總是可憐兮兮地望着阿岫,阿岫只好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撫。

前幾天的尋芳宴回來之後,阿岫果不其然又病了一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就跟春日裏的柳條一樣了。關於這副身體為什麼這麼弱雞的原因,阿岫曾經問過阿蠻,阿蠻只說也許是小時得病未能及時照料,便落了病根,又或者是從娘胎下來就有這樣的毛病了。

話說阿蠻曾言,她比阿岫大了些許,跟在大殿下身邊時,恰逢遇見過女帝曾抱着在襁褓之中的阿岫,那時的阿岫被尚好的織錦包裹着,周圍僕從環繞。

那時阿蠻尚不懂事,卻也知道二殿下是陛下第一個可以承襲帝位的孩子,佔了長女之位。

只是後來的事情就變得頗為玄幻,玄幻到阿蠻第一次知道,這皇宮是可以頃刻讓人從雲端跌落凡塵的。

曾經人人追捧的長皇女變成了如今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狀況,陛下的刻意忽視更是縱容了這樣的情況。現在唯一慶幸的事情便是當事人是個知足常樂的,安安靜靜地坐在院子裏也不出去,最多吃完飯繞着醫女所走一圈消食。

說起來這醫女所也離得懲戒堂很近,只隔了一個小弄堂,而之所以這麼近,也是因為方便治療,省的出人命。

這兩日總是陸陸續續的有一些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郎君被送過來。

阿岫聽小白說是因着近日初家郎君入宮,連貴夫氣得上火,已經弄傷了不少無權無勢的小郎君,就因為連貴夫一心篤定是因為這些妖里妖氣的郎君迷惑了陛下。

阿岫聞言都驚呆了。

這男人耍起手段吃醋,還真的是夠無法無天呀。

小白輕聲對阿岫說道:“連貴夫如今便是仗着三皇女和四皇女所以才無所顧忌,而君后又常居深宮之中不問世事,如今這皇宮之中,除了陛下,便是這連貴夫最大了。”

說起連貴夫,阿岫隱約想起這暖亭好像就是他造的,其餘的她也不清楚了,對於宮中人,她基本上都停留在認臉和知道名字的階段。而君后,阿岫的記憶中好像曾經隱約出現過一張模糊的臉。

小女娃跌跌撞撞地跑着,伸手捏住了少年人纖長如玉的手指。彎腰抱起她的少年約莫十五歲左右,着一身素色錦袍,髮帶隨着青絲垂下,身邊還牽了一個比阿岫大了兩歲的雲朝嵐。

【“這孩子太瘦了,五歲的孩子竟然還沒有三歲的雲曦雲昭結實,不若便放在本宮的青雲殿和阿嵐一起養着罷。”】

小白輕輕的呼喚把阿岫從模糊的記憶之中喚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和這具身體的記憶逐漸融合,一些零碎久遠的記憶總是會令阿岫失神。

這一段在青雲殿短暫的美好回憶,總是會在旁人提起繼君后時想起。

醫女所的門再次被敲響,小白打開門時,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迎面而來,一個已經宛如血人的郎君躺在板車上,身上的血還在不斷滲出。

阿岫被這血腥味熏得難以抑制地產生了嘔意,心中對連貴夫的行為更是鄙夷了徹底。

如此心狠手辣,已經不是恃寵而驕可以洗地的了。

阿蠻和段蓮也都已經出來,見狀開始處理傷口。

“這麼大的傷口,若是運氣好止住血還不一定活得下來。”段蓮冷淡地說道。

淡漠的眉眼讓小白有些氣惱。

卑微的侍從,能有個活命的機會已然不易,竟然還在此處冷嘲熱諷。

而阿岫也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段蓮這話說得雖然難聽了些,可是也是事實,傷口這麼大,被感染的風險也大,這已經不是止血的問題了。

阿蠻取出一套長針,在火上燒紅之後,又沾了沾一旁的燒酒,之後就穿上細線準備縫合傷口。

一旁的阿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阿蠻注意到她還站在一旁,輕斥了一句讓阿岫回去。

“阿蠻,不若你的手也試試沾一沾燒酒?”

阿蠻懷疑的眼神讓阿岫說話更加結巴了,她輕聲細語地說道:“就……就……我瞧着先前有人也用燒酒處理傷口,後來感染化膿的狀況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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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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