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年的情愫

第二章少年的情愫

七年後

“桑周你快幫我看看,我這小羊咋了,總是不吃草,眼瞅着餓兩天了?”一身粗布衣裳的大娘,懷裏抱着一頭蔫蔫的小羊羔焦急的走進了柵欄圍着的小院子。

院子裏穿着湛藍色小褂長褲的嬌小姑娘,正踮着腳翻曬在架子上的草藥。

“我來瞧瞧。”

沒錯,為了給宋青辭賺紅薯,她先是混跡賭場,靠幫賭徒出老千拿抽成混了幾年,這兩年到處都在打仗,賭場一家挨着一家的倒閉,於是她又做起獸醫,日子清苦的她都快忘記自己是個妖了。

桑周把小羊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上面擺着一個破舊的醫藥箱子,裏面放着她的各種工具,但事實上這些工具都是擺設。

她自然的將一隻手放在小羊的頭頂,凝聚意念,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小羊。

“你是有什麼心事?為什麼不吃草?”

小羊咩了一聲。

“這老娘們天天喂我吃乾草!我才出生多久,這麼硬的東西怎麼吃的下,我要吃新鮮的!!”

雖然知道了小羊的病症,但她現在畢竟在人類的地盤,該有的流程不能少,她假模假樣的摸了摸小羊的肚子,才笑盈盈的開口道:“大娘,你有沒有喂它一些新鮮的草,我看像是消化不良啊。”

“都是喂得乾草,最近土匪鬧得厲害,家裏人都不敢出去,我就喂得乾草。”

桑周點了點頭,笑盈盈的給大娘說:“想辦法給喂點鮮草就好了,這小羊羔剛出生沒多久,總是乾草,它消化不了的。”

大娘接過小羊,卻沒打算走,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詫異的說道:“哎?我聽我家那口子說,小宋昨天晚上被土匪的子彈打傷了胳膊,這咋沒見他在家裏啊?”

一聽見他受傷,桑周的腦子就突突的,丫的,這孩子天天槍林彈雨的不安生,要是他在十八歲生辰前就死了,自己可就前功盡棄了。

送走了大娘,桑周就急忙帶上消炎的藥粉和繃帶往鎮上去。

現在時局動亂,政府的兵忙着打革命黨,流竄在各山野間的土匪沒人管,自然愈發的猖獗,時不時就要下山搶一波,於是就有了大團這個組織,這個組織大多由鄉紳出錢,負責維護安全區內的治安。

宋青辭的大團,有五十多人,是整個清水鎮上最大的團,也是強盜們最怕的一個大團。

他們的據點就在鎮上,平日裏不該宋青辭巡邏的時候,一般他都會在鎮上,只有晚上會回來,為了方便他回家,桑周租住的房子離鎮上很近。

十來分鐘的腳程,她就到了一個小酒館門口,剛到就聽見裏面一群人划拳插諢的聲音。

她氣勢洶洶的出現的門口的時候,宋青辭鄭端着一個豁了口的碗往肚子裏灌酒。

“哎呦,這是誰家小媳婦來了,長得這麼水靈!”

“你可小心,宋兒這人記仇着呢!調戲他媳婦,我看你也是想吃子彈了!”

“......”

看見他進來,幾個高矮胖瘦的大漢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上下遊走着。

宋青辭在眾人的打趣中,故作生氣的將碗撂到桌子上,拿起長凳上的灰布褂子,得意洋洋的說道:“給你們這群臭男人喝酒確實沒啥意思,回家!”

不顧身後的鬨笑聲,宋青辭大步跨到門口,拉着門口只及他肩膀的姑娘,就往外走。

他身後的酒館裏,幾個大漢還在悄聲議論着。

“你說這宋兒這媳婦到底什麼來頭,宋兒他娘以前是頭牌,他這小子長得俊,倒是正常,她這媳婦水靈白凈,胸大腰細的,一點兒不像個鄉下人,說不定是個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管你他娘的什麼事兒,再好看你也別多看,那小子小心眼着呢,上次揚言去搶他媳婦的那個土匪頭子你忘了,咱老大都說放了人家一馬了,他還不是悄摸把人做了。”

“你小點兒聲,這話能往外說,那土匪頭子明明是得罪了革命軍,宋兒也就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那有這個能耐。”

“對對對,是我亂猜了,我先自罰一杯!”

酒館裏重新熱鬧了起來。

只是從酒館裏出來的宋青辭,就沒有這麼好過了,看她這氣鼓鼓的背影,估計氣的不清。

他就是怕她看見自己受傷,又不開心,才沒回去的,想着過幾天傷好了再回去,不知道又被哪個嘴碎的說出去了。

灰布褂子搭在肩膀上,只穿着灰白色盤口坎衫的高個少年,露出結實有力的古銅色手臂,一邊的手肘處纏着一個亂糟糟的布帶。

宋青辭故意伸手扯了扯小氣包的麻花辮,惹她發火,看她沒反應,又過去攬她的肩膀,果不其然小氣包一手肘裝到他的胸口上。

他作勢捂着自己的胳膊,抽了口涼氣。

“你還知道疼,我給你說了多少次,受傷的時候不能喝酒,記得回家!你是不是從來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

桑周攥着拳頭打了他幾下,才解了氣,看他那帶着幾分委屈的樣子,又有些心疼,遂緩和了語氣。

“你要進大團,我也沒攔着你,但是受傷以後要回家這個事情,我給你說了好多次了,你怎麼總是不聽話。”

“你怎麼像個老大姐一樣,小矮子!”宋青辭微微彎着腰揉了揉她的頭頂,在她發火之前,風一樣的跑了。

“宋青辭,不準說我矮!”

剛平復下來的桑周,被他摸夠一樣揉了頭髮,頓時氣又來了。

這幾年,宋青辭像是小樹苗一樣的蹭蹭往上長,早已經從一個小糰子,長成了高高瘦瘦的少年,就連那雪白的皮膚也被晒成了小麥色,只有她的身高在幾年前就停滯不前。

一路打打鬧鬧的到了家,桑周圍着院子追了他幾圈,才算是抱住他,把他拖到凳子上脫掉他的上衣,手肘的位置只是粗糙的用一個灰不溜秋的布條綁着,布條早已被血浸成了紅黑色。

有些心疼的剪開綁的結實的布條,布條是從傷口的地方揭下來的,扯下來一層剛結痂的皮肉,她頓時紅了眼,抬頭問他疼不疼。

宋青辭怕她太擔心,故作輕鬆的回答:“就是被子彈擦破了皮,要不你給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小時候他們沒錢,摔倒了或者受了傷,桑周總是哄他說呼呼就不疼了,然後對着他受傷的地方,吹一口長長的氣,他原先對她這種行為很不屑,但神奇的是,桑周只要一呼呼,受傷的地方就真的沒有這麼疼了,一些小的傷口,甚至會神奇的癒合。

感受到手臂上溫熱的氣息,慢慢的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兩腿之間.....。

趁她沒發現,急忙把手邊的長褂蓋在腿上。越是想壓制下去,越是控制不住,腦子裏都是老孫他們講的葷段子。

他們說著天下最軟的地方,就是女人的.....,他的視線落在桑周的胸前鼓囊囊的地方,她坐在對面的凳子上,呼呼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貼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手只需要稍稍一抬手指頭,就能摸到哪裏。

真的很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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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督軍,夫人是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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