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我就喜歡男的
【老闆,你知道你每次發一條這樣的微博,我們運營部門要加幾天通宵么?】
【雖然理解你護夫人心切,但你也體諒體諒我們,現在通宵工作猝死的概率挺高的。】
溫野看見‘夫人’那兩個字時眼角微微上揚,連着發了五六分鐘的紅包,沒停過....
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半天消息的溫野,突然看見置頂的那個微信彈出了一條微信...
第六年:【朋友,網戀么?】
第六年:【偷學完技術跑的那種網戀。】
第六年:【我不負你,願奉上全身家當為重金酬謝。】
第六年:【轉賬200元】
這個黑頭像是沈星隅最後的希望了....為了表示誠意,她把她微信紅包里僅存的零百塊錢都轉給他了。
黑頭像:【朋友,錢留給你買糖吃,網戀的事在詳聊一下,只偷學技術不聊感情?】
黑頭像:【退還200元】
沈星隅盯着這黑頭像發過來的微信,頓了幾秒后回道。
沈星隅:【朋友,實不相瞞,我是個男的,和你一個型號,談不了感情。】
黑頭像:【剛好,我就喜歡男的。】
“剛好你大爺。”沈星隅三觀在一瞬間崩塌,自己什麼時候加了個姐妹....竟不知。
沈星隅:【我年紀有點小。】
黑頭像:【我能等你長大。】
沈星隅:【那你等我長大在談感情,你先教我技術。】
黑頭像:【要等多久?】
沈星隅:【十年。】
黑頭像沉默了一會兒,回道:【要不我還是犯法吧。】
沈星隅看着黑頭像發來的那句話,逗笑了幾聲,後面黑頭像又跟了一句話,不是插科打諢的話。
黑頭像:【明天晚上七點到十一點訓練時間可以么?】
沈星隅:【嗯嗯。】
沈星隅:【謝謝你。】
溫野的手機還沒來得及再回一句,就被老馬搶走了手機,一隊的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么?”老馬拿着溫野的手機訓道,“像高中生早戀被教導主任抓了。”
溫野含笑了一聲,“馬主任,我這個年紀不早了。”
“去去去。”老馬回了一句,回了訓練桌板,開始了第一場訓練賽bp....
....
沈星隅見黑頭像沒回消息,登陸了自己的微信遊戲賬號,剛登陸進去,newyear的遊戲邀請就發了過來,沈星隅本着不浪費職業選手教學機會的原則,點了加入。
還好,房間裏只有newyear一個人。
“女神,女神,晚上好。”newyear熱情地像個小太陽。
沈星隅開了組隊麥,和newyear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小newyear。”
“女神,你晚上發的那條微博太帥了,下個禮拜和ber的比賽,我一定會幫你去現場加油的。”newyear在麥里瘋狂誇讚道,要不是他微博被俱樂部管着,他真想和溫野一樣轉一遍。
“newyear,ber厲害,還是你們ji厲害?”沈星隅打探道,反正今天她是見識了ji的實力,順便默默ber的底。
“女神,不是我誇張,ber是五個俱樂部里最菜的。”newyear在麥里嘲諷道。
“真的?”沈星隅將信將疑,總覺得這群打電競的人怎麼有種彼此都看不上的感覺....
“真的,他們隊長best除了跟着溫狗打職業的第一年拿過冠軍,後面再也沒拿過冠軍,足見有多菜了。”
聽到newyear聊到早幾年打職業賽,沈星隅突然想到什麼,“newyear,你和溫野認識多久了?”
“六年了吧,六年前他剛進聯盟就認識的。”newyear回憶道。
“他...沒出國么?”沈星隅嘀咕念道,她清清楚楚記得沈瀾和她說的,溫野高考結束后就出國了.....
可他為什麼會留在淺北打kpl職業聯賽?
“出什麼國。”麥里newyear嘲諷道,“溫狗早些年窮的一逼,哪有錢出國,也就是這些年打職業聯賽賺了不少,還買下了whs俱樂部。”
“什麼?”沈星隅擰了擰眉心,“你說溫野很窮?”
窮這個詞怎麼可能和溫野搭上邊呢?當年連自己家七百萬的小別墅說放火燒就燒了...他明明是個沒金錢概念的小少爺。
“可不是嗎。”newyear笑道,“你知道嗎?當年whs訓練基地就是一個二十平的房子,我,best,zivi,no.都是溫野忽悠進去的,溫狗那時候真不做人,那時候我爸媽還以為我是不是進傳銷窩點了,嚇的第二天就開車來,說要接我回家。”
沈星隅淡淡笑道,“那叔叔阿姨接成功了嗎?”
“沒接成功,後面不知道溫狗和我爸媽聊了什麼,人沒接走居然還讓我爸投了一萬塊錢進來.....我特么懷疑溫狗是故意讓我打那個電話的,就是騙我爸來投資的。”
“不過那時候俱樂部確實缺錢,我爸那一萬塊錢也解決不了大問題,後面是溫野好像把他媽媽留給他的一個配飾賣了,聽說那玩意值一百多萬,溫野只賣了二十萬,就是為了買kpl職業聯賽一個比賽席位。”
“那時候kpl職業聯賽的席位都是為老牌戰隊準備的,像我們這樣的新戰隊,根本沒資格進入聯賽,只能花錢買席位。”
許是回想起以前,newyear講的有些上頭,也沒在意耳麥對面的沈星隅有沒有在聽....
“那時候錢太少,買的還是臨時席位,只有拿了冠軍才能繼續參加下個賽季的職業聯賽,第一年我們準備的很充足,但是臨上場前一天,溫野被強制換下去了,頂替他上的是一個剛打了沒一個星期的新人,那個賽季我們幾乎一路連敗,沒贏一場,最後止步季後賽,連冠軍獎盃的邊角都沒摸到,二十萬的席位費打了水漂。”提到此時,newyear聲音有些微顫。他永遠都記得打完最後一場常規賽后,他跟着溫野在外面街道上走了一路,路過一家珠寶店時,他母親的遺物就擺在外面最亮的櫥櫃裏,溫野盯着那條項鏈看了一晚上。
“當年溫野為什麼會被強制換下去?”話筒里傳來沈星隅的聲音才稍稍將newyear拉回神,沈星隅一直都有在聽,而且聽得很認真。
newyear聳了聳鼻子玩笑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馬哥就是不讓他上,兩個人還為此吵了一架,那次吵的還挺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