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兔猻凍jiojio踩尾巴02

第37章 小兔猻凍jiojio踩尾巴02

看着遠處石頭縫隙里,那一小團毛茸茸,薛又白很無奈。

兔猻崽崽五個月左右才能離開媽媽獨立生活,現在的懟懟,才只有一個多月。薛又白掰着自己的梅花瓣小腳趾,算來算去,最終只能嘆氣。

距離懟懟離開媽媽獨立生活,還有四個月,也就是一百二十天,三分之一年……他還要等待很久很久。

薛又白鬍思亂想了一通,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他是被熱醒的。

高緯度草原的晝夜溫差極大,夜晚寒冷,白天溫度高得可以烤熟雞蛋,甚至在草原雨季到來之前,草原白天的最高氣溫可以達到70攝氏度。

薛又白躲在岩石縫隙的陰涼處,勉強讓自己的身體感覺到了一絲清涼。兔猻厚厚的一身毛髮,是度過草原嚴冬和晝夜溫差的利器,也是夏日清涼的阻礙。

他一邊想辦法讓自己感覺到涼快一點,一邊盯着懟懟的那邊。

由於天氣太熱了,那邊的八隻幼崽都躲到了石頭縫隙的最深處,身體上的毛色和石頭融為一體,藏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

也不知道懟懟把自己藏在哪裏了。

他正想着,忽然就看到那邊的石頭堆里,有一條和石頭顏色相近的線,正從石頭後面慢慢升高。

剛看見這兩隻平平的小耳朵,薛又白就認出來,這隻兔猻是懟懟。

兔猻的膽子很小。一個多月大的小兔猻,會鑽出洞穴在附近慢慢試探索,但是它們不會離居住的洞穴太遠。直到兩個月開始,它們才會大着膽子走出去,擴大自己的探索範圍。但也僅限於在它們居住的石頭堆附近。

懟懟顯然就是膽子比較大的,它也是那一窩裏,長得最大的那隻。

懟懟藏着石頭後面,露出兩隻圓圓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薛又白所在的方向,似乎在找什麼。薛又白暗中觀察了半天,發現懟懟好像是在找他的藏身位置。

薛又白覺得好笑,也怕懟懟找得辛苦,於是,他故意把腦袋慢慢升高,讓自己的腦門和耳朵比石頭高,確保懟懟能夠看到他。

懟懟看到他了,金色的圓眼睛瞬間睜得更圓了。

它看到薛又白時,起初是高興的,隨後又忽然變得緊張了,急哄哄地往石頭縫隙里鑽。鑽完后,等了幾秒鐘,它再次把腦袋探出來,發現薛又白還直勾勾盯着它看。

懟懟越來越急了,那表情那眼神,似乎在說薛又白是一個笨蛋。

薛又白:“?”

他看到,懟懟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先是往石頭縫隙里鑽,然後再冒出頭來看他,漂亮的圓眼睛裏帶着急切。

懟懟這是在幹什麼?

薛又白疑惑地盯着它。

懟懟發現,遠處石頭縫隙里的薛又白,還是傻乎乎的一動不動,它氣得“喵嗷”地叫了一聲,看向薛又白的眼神,帶上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薛又白:“?”

懟懟到底要幹什麼啊?

薛又白一直不明白懟懟的意思,對面的懟懟又氣又急。但是小傢伙依舊沒有放棄,又給薛又白演示了幾遍。

反覆看了幾遍小毛糰子鑽進石頭縫裏,薛又白好像忽然ge到了懟懟的意思。

懟懟似乎是想通過自己的示範動作,告訴薛又白,外面天氣熱,要躲到岩石縫隙的洞裏乘涼,否則會被曬死的。

薛又白還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懟懟的示範動作,是兔猻媽媽帶崽崽時,給小崽崽們演示的動作。

他恍然大悟,懟懟這是把他當成了沒有媽媽、什麼都不會的幼崽了!

薛又白:“……”

他這麼一隻成年大毛團,體重至少有八斤,領地幾十里,懟懟那個小崽崽,竟然還擔心他不會躲太陽?

再回想昨天傍晚,懟懟踉踉蹌蹌,跑過來叼給他半隻獵物的行為,也像極了兔猻媽媽在投喂小兔猻崽崽。

又是給他投餵食物,又是教他躲太陽,懟懟這是把他當成需要照顧的幼崽了嗎?

薛又白看着懟懟,見它還在焦急他不會躲太陽。他怕懟懟急壞了,只能順着它的意思,先把自己腦袋縮回去,趴回到石頭縫。

見他終於不笨了,學會躲太陽了,懟懟焦急的“喵嗷”叫聲也停了,好像又鑽回到石頭縫隙的深處去了。

薛又白等了一會,感覺到懟懟可能已經走了,他再次試探着把腦袋探出石頭,想看看那邊的情況。

然而,他剛剛把半個小腦袋探出,就對上了那邊石頭後面正在暗中觀察的懟懟。

薛又白:“!”

它怎麼還沒有走?它怎麼還在?

此刻薛又白,像極了偷摸抽煙被老婆抓到了,嚇得立即把腦袋縮了回去,慌得一批。

他聽到了那邊傳來了懟懟奶呼呼的“喵嗷”叫聲,似乎是氣急敗壞,在生氣他為什麼那麼笨學不會。

懟懟現在還是一隻兔猻小崽崽,還沒有變成煙嗓,叫聲奶呼呼的,和家裏的小奶貓差不多。而且,現在的懟懟,小小的一團,還沒有長成鰲拜臉,怎麼看怎麼萌,縮在石頭後面薛又白,心痒痒的,特別想上手去擼一把。

等到傍晚,太陽開始下山了,草原的氣溫也終於變低了。薛又白從自己的石頭縫隙里鑽了出來,朝着懟懟和那些小糰子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小糰子們也開始出來活動了。

它們的活動範圍很小,幾乎就是圍繞着那些石頭堆。它們會一動不動地趴在石頭上,和石頭相近的毛色,讓它們很好地和石頭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那塊石頭上掛了八隻小糰子。

兩位兔猻媽媽出去捕獵了。

它們覺察到了薛又白這隻陌生雄性兔猻的氣息,感覺到了不安,發出了警告的叫聲。

薛又白:“……”

不不不,我不會對你們構成威脅,我就是想呆在離我心上人近一點的地方。

薛又白用嘶啞的煙嗓,喵嗷喵嗷地解釋,也不知道對面兩隻兔猻媽媽能不能聽懂。

他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薛又白轉身去自己的領地里,上躥下跳,匍匐前進,抓了一隻又一隻的獵物。他正用牙齒撕下一塊獵物的肉,忽然就覺察到,兔猻媽媽和崽崽們的氣息在移動。

薛又白:“!!!”

他瞬間警鈴大作,剩下的半隻長爪沙鼠也顧不上吃了,急忙就朝着懟懟氣息的方向追過去。

他跑得飛快,很快就跑到了懟懟這些小毛團居住的那一片岩石堆。

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兔猻媽媽帶着崽崽們搬家了!

難怪,剛才薛又白會感覺到懟懟它們的氣息在移動。

這塊石頭堆,原本住了兩窩兔猻,有兩隻兔猻媽媽。現在,薛又白從氣息上判斷,這兩隻兔猻媽媽是分開了,帶着崽崽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移動。

兔猻媽媽在養育幼崽時期,尤其是小兔猻只有一兩個月大時,只有兩種情況會促使兔猻媽媽放棄現有居住地,帶着幼崽轉移。

一是領地範圍內,食物變得稀缺。二是感受到了領地範圍內存在着威脅。

薛又白佔有的這片領地,和他四周鄰居的領地,十分平坦肥沃,草地上的各種鼠類、屬兔到處都是,食物完全不稀缺。

那麼,兩位兔猻媽媽轉移的原因,就是因為感受到了威脅。

而且,這個威脅,就是薛又白這隻陌生的雄性成年兔猻。

薛又白沉默了。

他和懟懟的年齡差,足以讓他成為懟懟的叔叔輩了。撫養幼崽的雌性兔猻,會戒備那些可能會帶給它幼崽威脅的“叔叔”。

薛又白在原地僵硬了幾秒,最終還是決定去追上懟懟一家子。

草原環境惡劣,兔猻的天敵環伺,危機重重,懟懟還只是一隻一個多月大的小崽崽,很多兔猻幼崽都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活到成年。

薛又白的四隻小短腿已經先他做出決定,飛快地奔跑起來。

兔猻的奔跑速度,是貓科中最慢的。為了在草原和荒漠上更好的隱藏自己,兔猻在進化過程中,放棄了大長腿,變成了矮矬矬的小短腿。薛又白跑了很長一段距離,才追上正在帶着崽崽遷徙的兔猻媽媽。

懟懟就跟在媽媽身後,走幾步就停下來,肚皮貼在地面,匍匐前進,行為十分謹慎。它的身後,跟着的是它的兄弟姐妹,一共有四隻。那四隻毛糰子,看起來比懟懟稍微小一圈,也學着懟懟的動作,“掉幀”式走路。

兔猻媽媽走在最前面,它是正常走路,正在尋找新的洞穴。兔猻的小貓爪,不能自己建造洞穴,一般情況它們會選擇石頭縫隙和被廢棄的洞。在某些情況下,它們也會搶佔其它動物的洞穴。

兔猻媽媽在前面帶路,認認真真地找居住地地方,後面這是五隻頑皮的小傢伙就開始胡亂地玩鬧起來了。

薛又白的靠近,很快就被兔猻媽媽發現了,它立即戒備起來,“喵嗷”地叫着,把自己的幾隻幼崽叫到了身邊。

它警惕地盯着薛又白的方向,露出了恐嚇的叫聲,似乎想要把這隻陌生的成年雄性兔猻驅趕走。

但是,薛又白就是奔着懟懟來的。

他看到懟懟小小的一團趴在地面上,一直提着的心也落了下去。他擔心會刺激到兔猻媽媽,於是沒有繼續向前,只是遠遠地墜在這一家子身後。

兔猻媽媽又帶着兔猻崽崽們行進了一段路程,對着跟着後面的薛又白凶了幾次,都不見效果,它就更緊張了,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懟懟也發現了薛又白的行蹤,它趴在地面上,在草葉子後面抬着小腦袋,暗中觀察,很快找到了薛又白的行蹤。

它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它的媽媽這麼緊張。它大着膽子,朝着薛又白的方向匍匐前進了幾步,被兔猻直接叼住了後頸,強行抓了回來。

懟懟:“喵嗷~~”

它又乖巧地趴在地方裝石頭,小腦袋壓得低低的,藏在剛剛冒出來那些枯黃的草枝里。它看看薛又白,又看看自己媽媽,又看看薛又白,又看看自己的媽媽。

感覺到兔猻媽媽對自己強大的敵意之後,薛又白不敢再繼續向前,他怕刺激到兔猻媽媽做出過激的行為。

兔猻媽媽最終帶着自己的五隻幼崽,找到了一個距離薛又白最遠的石頭堆藏身。

薛又白只能遠遠地看着。

他覺得,他此刻的行為,特別像是一個痴漢。也不知道懟懟那個小傢伙,懂不懂他的心意。

為了不讓兔猻媽媽感覺到害怕,薛又白強忍了好幾天,沒有再靠近懟懟它們一家。

直到半個月後,薛又白實在是想念懟懟,於是趁着兔猻媽媽捕獵時,偷偷地靠近了懟懟它們的新家。

懟懟它們的新家,這一次在一片半荒漠的石頭堆里,遠遠地看過去,幾乎很難一眼就找到那些小毛糰子。只有偶爾某個地方忽然動了一下,才能找到那些毛糰子。

懟懟和它的兄弟姐妹,現在已經兩個月大了,毛髮比上次見面時更蓬鬆了。它們的膽子也變得更大了。除了在岩石附近跳來跳去,有的小兔猻已經開始趴在草地上去掏鼠兔的洞穴了,似乎想要靠着“守株待兔”的辦法,抓到獵物。

懟懟也趴在草地上,正在瘋狂地抖動自己的尾巴尖——這是兔猻捕獵的一種方式,可以擾亂獵物的注意力。懟懟應該是和自己的媽媽學的。

正專註逮食物的懟懟,忽然就嗅到了薛又白的氣息,它抬起小腦袋,看向了薛又白的方向,小尾巴忽然就不會抖動了。

它似乎認出了薛又白。

然後,薛又白就看到,小傢伙趴在地面上,蹭着肚皮,一點一點地挪向了他。

薛又白激動,懟懟還記得他。

他也朝着懟懟那邊跑了幾步。

由於薛又白的靠近,懟懟身邊的兄弟姐妹們,似乎也覺察到了陌生雄性兔猻的氣息,瞬間開始慌亂,爭先恐後地往它們的洞穴跑。就連剛剛那隻非常有耐心守株待兔的小兔猻,也捯飭着它的小短腿,一溜煙地鑽進了石頭堆的縫隙里了,消失不見了。

薛又白:“……”

我這麼兇猛嚇人的嗎?

懟懟比它的兄弟姐妹們大膽,它似乎不懼怕薛又白。而且,從它以前的行為判斷,它可能還在以為薛又白是一隻需要照顧的幼崽,既不會捕食也不會躲太陽,笨得要死。

薛又白的主要目標是懟懟,其餘那些小毛糰子躲起來他不在意。但是,他不敢有大動作,怕懟懟像上次一樣,半路跑回去。

這一次,懟懟雖然沒有直接半路跑回去,但是卻走兩步,就趴地上不動,等一會再走兩步,又趴在地上不動。

這種慢吞吞的“掉幀”式走路,看得薛又白非常着急。他只好用眼神鼓勵懟懟,讓它不要害怕自己。

薛又白甚至還軟軟地“喵嗚”的叫了一聲,顯示自己的無辜和無害。上一次,懟懟膽子大到敢跑過來給他送食物,他相信,懟懟一定會走過來。

慢一點沒關係,他有耐心等。

就在懟懟距離薛又白只有三四米的時候,兔猻媽媽回來了。

薛又白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棒打鴛鴦的又來了!

兔猻媽媽是帶着獵物回來了。兔猻的警惕性很強,它們習慣把獵物帶回到洞穴里食用。

護崽的兔猻媽媽立即就發現了自己幼崽面臨的“敵情”,它拋棄了自己的獵物,直接就朝着薛又白和懟懟的方向飛奔而來,嘶吼着威脅薛又白,讓他儘快離開。又“喵嗷”地叫着,似乎想讓懟懟自己回來。

趴在草地上的懟懟,睜着兩隻漂亮的金色圓眼睛,水汪汪的,它懵懂地看了看薛又白,又看了看兔猻媽媽,然後又看了看薛又白,過了一會,扭頭再次看向兔猻媽媽。

薛又白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的預感成真了。

懟懟選擇了兔猻媽媽,它飛快地跑回到兔猻媽媽的身邊,只把扭來扭去的小屁股留給了薛又白。

薛又白:“……”

兔猻媽媽確認自己的崽崽安全了之後,對着薛又白又開始齜牙咧嘴,凶他恐嚇他,讓他遠離這附近。

薛又白委屈。

他覺得,他和懟懟現在,就像是牛郎和織女。明明相愛,卻不能見面。這位兔猻媽媽就是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

於是,出於暗戳戳的報復心理,薛又白給這位兔猻媽媽起名,叫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是一隻非常健碩的雌性兔猻,但是因為它要餵養五隻小兔猻,還要出去打獵,它現在已經非常瘦了,即使它身上有厚厚的一層毛,也掩飾不住它的骨瘦如柴。

它打不過成熟又健壯的薛又白,所以它採用了恐嚇他的辦法。

薛又白縮着草叢裏,看到懟懟已經到了兔猻媽媽的腳邊,確認安全了,於是他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裏,掉頭走開了。

薛又白的離開,讓兔猻媽媽鬆了一口氣。

它腳邊的懟懟,“喵嗷喵嗷”地叫了兩聲,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薛又白走了。它甚至還用嘴拱了拱它的媽媽,似乎想告訴它媽媽:那是一隻什麼都不會的笨蛋,笨蛋已經沒有媽媽教它了,媽媽你願意教它嗎?

當然,兔猻媽媽只會把懟懟訓斥一頓。

它把懟懟帶回窩裏之後,又把剛剛丟掉的獵物撿了回來,在洞穴里開吃。同時,它敞開了肚皮,懟懟和其餘幾隻被嚇到的小傢伙,都湊過來,開始喝奶奶。

懟懟一邊喝奶奶時,還一邊在想:那隻笨蛋有沒有奶奶喝?

薛又白從懟懟那邊回來之後,憑藉自己矯健的捕獵技能,又飽飽地美餐了一頓。

不過,從這天起,他決定改變策略,不能再繼續趴在這邊等着懟懟長大。上次半個月沒見,懟懟都快不認識他了。他決定,天天去騷擾王母娘娘一家,讓它們習慣他的存在。

於是,王母娘娘變得非常暴躁。幾乎薛又白一出現,它就齜牙咧嘴,朝着薛又白低吼,似乎再大喊着:你不要過來啊!

薛又白的這個流氓行徑,很快就有了顯著效果。

在王母娘娘外出捕獵,不在家時,懟懟會找機會靠近他。

這樣的舉動,看起來像是他和懟懟在背着王母娘娘偷情。

可能是薛又白天天來,在懟懟面前混了個眼熟,懟懟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他了。

只是,每次懟懟在試探靠近他時,都是在最後三四米的時候停下來了,不再向前一步。

薛又白一直在試着鼓勵它,他為了展現出自己的無害,有時候會給懟懟送小獵物。鼠兔、布氏田鼠、達□□黃鼠、長爪沙鼠,他送了個遍。甚至,他還送過一隻小小鳥給懟懟,讓它改善伙食。

看到這些獵物時,懟懟並沒有過來拿,反而盯着薛又白,露出了一臉老父親的神情。似乎在說:你終於能抓到食物填飽肚子啦!

薛又白:“……”

他在懟懟眼裏,就那麼廢物嗎?

可是,懟懟卻還是不肯跨越最後的三四米距離,就隔那麼一段距離看着薛又白。薛又白想要自己靠近,它又會嚇得飛快地跑回洞穴里。

薛又白沒辦法,開始嘗試每次見到懟懟,都趴地匍匐的姿勢。

他把肚皮緊貼着地面,兩隻前爪爪放着放在腦袋的前方,脖子也盡量縮短,極力地表示自己是無害的。

在他嘗試第四次時,懟懟終於站來起來,大着膽子越過了那三四米的距離,走到了薛又白身邊。

薛又白眼睛瞬間瞪圓,正要高興。然後,他就感覺到懟懟抬起了自己的右前爪,居高臨下地把它的小肉墊,按在了薛又白扁平的腦袋上。

薛又白:“?”

懟懟:“喵嗚~~”

它甚至還抬起來,拍了一下,然後又把小肉墊壓在了薛又白的腦袋正中央,還故意揚了揚自己的下巴。

小小年紀,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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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物世界談戀愛[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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