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42歲的中年男

006 42歲的中年男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適不適合,只有你做,或是不做!

方夏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看完《龍櫻》這部勵志電視劇之後的觀后感中的一句話,雖然對於像他這樣生活沒有長xìng的人來說,有時候說了只是說了,而所謂“激勵”,也只不過是兩三天的事兒,很快就會被一些浮躁的東西所替代。

然而現在,他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太多的人能夠直面生與死,除非他們有比這更值得珍惜的東西。方夏再一次的想起了縱身躍馬的曹昂、兩次斷後的典韋、以及那個本來其貌不揚的樂進,還有護衛着自己的人,身邊那些潰散的士兵,也許方夏與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可毫無疑問,他們的所作所為給了方夏此前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東西。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會為了自己安危而付出生命,也知道了過去在小說中看到過的“只恨爹娘當初沒有多生兩條腿”的形容其實很殘酷。宅男那軟弱而又多情的心,沉寂rì久的血xìng,已經讓他生出了某個念頭。

雖然這些還不夠——

畢竟哲學上信誓旦旦的說內因事物自身運動的源泉和動力,是事物展的根本原因。但在某些時段,一點點的外部條件,才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如前方,飛揚的塵土,預示着又一支隊伍的出現,只是這一次,顯然不會是剛剛夏侯惇帶隊的軍隊。那飄揚的綉旗,大大的“於”字,以及身邊夏侯惇的咬牙切齒,無不證明了方夏心中的猜想。這是屬於于禁的隊伍。雖然作為曾經的“蜀漢粉”、“大耳迷”,方夏並不記得曹魏集團下的五子良將之一——于禁在這個時段到底做過些什麼,可他三國時代曹cao時期的外姓第一將的身份方夏還是知道的,儘管最後因為關二爺水淹七軍,顛沛流離了好一陣子,也算是晚節不保。但至少現在,他還是那個“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xìng一,守執節義”的優秀將領。

……

“主公,先回舞yīn稍作休息,再做謀算吧!”看到主公安然無恙的于禁心中大定,想起了被自己修葺加固過的舞yīn城,不由勸了句。

“文則,你在這裏收攏退下來的士卒。另外,你這有多少人,清點一下,隨我來。”方夏的臉yīn晴不定,卻最終說出了這段與于禁建議相反的話來。作為一個宅男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主動走向戰場,但作為一個宅男,他更不習慣的是,將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丟在身後,讓他們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逝在這個世界。畢竟,除了鄒夫人,典韋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二個人,也是第一個將身家xìng命全部交給自己的人。其後的曹昂、曹安民,以及那些連名字自己都不知道的護衛,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無能為力。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

“丹陽山險,民多果勁。好戰習武,高尚氣力。”丹陽兵在漢末的軍閥混戰中想來以善戰而著名,不管是孫策下江南,還是袁術據淮南,又或者陶謙守徐州,這裏面都可以看到丹陽兵的身影。

而眼前于禁身邊的這支隊伍,也同樣是出自哪個彪悍的地方,這是當年曹洪從中原東赴丹陽招攬的jīng兵。

當然,除了這支jīng銳步卒,一邊的那群臉上看起來還頗具稚氣的少年也是讓方夏下定的回去救援典韋和樂進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在這具身體的主人留給自己的零星記憶中,方夏居然能夠完整的記起關於這群少年的全部信息,很顯然,那個曹cao為這支隊伍付出了許多。

……

曹cao早期兵少將寡,屢嘗敗績,習慣於戰後分析原因的他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募兵的質量太差是失敗的重要因素。自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冬十二月起兵,一直到初平二年(公元191年)為東郡太守,他一直就沒有過自己的核心嫡系部隊,軍隊人員不是靠着散家財招募,就是打着匡扶漢室的旗幟向地方官員索要的,“士卒多叛”的情況舉不勝舉。痛定思痛,曹cao急切想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曹家軍。

而在長期募集不到自己心目中隊伍的情況下,曹cao終於按捺住了自己急於求成的心情,下定決心自己培養。一千個資質上乘的少年被曹cao從各個地方集中在一起,最優越的供給,最良好的教育,最嚴格的訓練,從開始就一直在灌輸的忠於曹cao、忠於曹家的信念,這是一隻徹徹底底屬於他曹netg銳鐵騎,馬下則為果敢勇猛的彪悍步卒。而且,曹cao還可以以這些少年為基礎擴編成軍。

從初平二年到現在,已是六年過去了,要知道這一千少年幾乎每個人都能在夏侯惇這樣的猛將手底下走上數合乃至十數合,也該是收取果實的時候了。曹cao清晰記得每一個少年的面孔,甚至能隱約叫出他們的名字。他已經為這支隊伍想好了一個大氣的名字,但卻不知怎麼的就被某個來自21世紀宅男的靈魂鳩佔鵲巢了……

“虎豹騎么?”方夏輕輕喟嘆。

雖然他的理想是庸碌而又簡單的生活,但穿越到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也就意味着桃源只是不切實際的臆想,註定難以實現。而曹cao這個亂世梟雄的身份,以及他經營了若干年的事業,讓這一切變得更加現實。畢竟在他的身後,一個龐大的集團已經和他綁在一起,為了更好的生活,他、或者他們,都只能一路走下去。

雖然方夏並不知道在遙遠的將來,自己能不能像那個曹cao那樣霸居中原,為強大的曹魏集團打下足夠的奠基,但人若是在這樣退無可退的情況下還沒有任何的行動,那麼人生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

“元讓,我叫什麼?”

“大兄啊?”

“不是這個,是名字!”

“名字?什麼名字?”

“呃,我姓什麼?”

“曹啊!哈哈,其實曾經也有可能叫夏侯啦,如果當初過繼的……”

“打住!‘曹’就可以了。那麼我叫什麼?”

“大兄啊?!”

“……”

“主公?”

“……”

“孟德?”

“那是表字!字什麼?”

“netbsp;“呃,不許爆粗口。”

“是你要我說的啊。”

“我問你我的字是什麼,你netbsp;“主公,你的字就是‘netbsp;“呃,算了,那把我的名字連起來讀一遍。”

“大兄,幹什麼?”

“曹netbsp;“好吧,可以了。”方夏無力的揮了揮手,難道和武力值高的傢伙交流真的那麼困難么?

是啊,曹cao!從今往後,就讓方夏成為腦海中一段美好的記憶吧。那個叫曹cao的身份,才是自己該去扮演的。

“仲康,大兄今天是怎麼了,總覺着有些怪怪了?”顯然還沒有從剛剛那段無厘頭的對話中清醒過來的夏侯惇問了句身邊的許褚。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還是問曼城吧,畢竟是讀過書的。”看着許褚愣里不嘰的杵在那,夏侯惇揮了揮手,轉身望向李典。

“仲康,過來一下。還有歐陽克。”既然想通了一切,方夏,不,應該是曹cao也就不再踟躕,畢竟典韋和樂進還等着自己去營救。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叫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名,同時叫喚了虎豹騎中某個熟悉少年的名字,如果記憶沒有差錯的話,那是一千虎豹子弟中最優秀的之一。

(——ps:貌似可以塞兩三個龍套進來,有意者在群裏面吱一聲,要不書評也行。未來的棟樑,虎豹騎中提拔出來的小強,讓我想起了美好的三國九pk版。——)

曹cao仔細的交待着許褚和歐陽克什麼,兩人連連點頭,在明白之後就領着一千虎豹子弟騎馬先行一步。

而曹cao,也帶着夏侯惇、李典,以及一千丹陽兵追了上去。

……

“爭端未起,講究的是一個謀字;狹路相逢,講究的是一個勇字。弟兄們,沖啊!注意扎馬腿——”看見前方張綉軍依然圍成一團,中心依稀可以看見有人在廝殺,方夏不由心中一喜。也開始了自己第一次的戰前動員,雖然最後一句有失大氣。

“大兄怎麼了?一會萎靡不振,一會又這般的意氣風,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更年期吧!”曹營之中,也只有那個沒心沒肺的夏侯惇才能這般輕聲細語卻又口無遮攔的嘀咕。一如剛剛于禁拉着這個原本橫眉怒目的男人稍稍解釋了幾句,兩人就再一次的勾肩搭背。

——42歲的中年男么?這就是我的命吧!

曹cao縱馬殺了上去!

ps:

“張濟自關中走南陽,濟死,從子綉領其眾。二年net正月,公到宛。張綉降而復叛。公與戰,軍敗,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公引兵還舞yīn,綉將騎來鈔,軍再敗,時典韋、樂進斷後,公得還。整丹陽兵千人再戰,公曰:狹路相逢勇者勝。一騎當千。”

——《三國志.武帝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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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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