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聯絡
第二天一早,三人準備出去置辦點東西,闕羽有着前世的積累,自然不缺靈石。哦!靈石是修鍊者之間的貨幣,只看斤兩,可充當陣法持續消耗的能源,不過闕羽有星魂,很少如此。
出門時怪老頭也跟出來了,闕羽也沒說什麼,一行人在街上走走逛逛。
在他們之中,大部分人的修為都只有玄青境界,這讓闕羽不由自主的想起九闕閣與鐘塔的主人玄天宗宗主蕭楓所做的約定。全程都皺着眉的闕羽彷彿像是回到了700年前,也就是鐘塔出現之前,那個普通人終其一生都只能到達玄青的時代。
夏蘭若東張西望的看着街上的鋪子,眼睛盯着一個香囊鋪子好久了,大家都走過了她還忍不住的扭頭朝後看。
闕羽停了腳步,闕塵和怪老頭也跟着停下了,大家都看着夏蘭若。
看了她是會錯意了。
闕羽想起出發前,囑咐夏蘭若不要亂跑的話后,開了口:“說是不讓你亂跑,是怕你一個人走散了后被了拐跑了,這可不比10年前,若你想要買什麼東西同我們說就行,我們陪你一起去,現在不着急,喜歡我們就去看看吧!”
“真的嗎闕羽姐姐?”夏蘭若的眼睛都大了一圈,不等回答,轉頭就跑到了那個攤子前,顯然“真的嗎”就是個語氣助詞,到了個合適的契機便立刻追尋自己的心意了。
攤子的主人也是“大部分人”,修為玄青中和,天生一張苦瓜臉,那小臉耷拉下來的樣子更添愁苦。她戰戰兢兢的等待着客人挑選商品,彷彿如臨大敵。
其實,在她們進入這條街,所以人都看過來時,幾乎每人的臉上都帶着驚恐狀。這一行人確實太顯眼了,恐怕除了闕羽,這裏面的人都看不出其他人的境界,而闕羽這身高最多也才10歲啊!
這也太……
後面的一個形容詞都不敢想。
“這個香囊的氣味好特別啊!”夏蘭若一下子就挑中了剛才令她粉鼻一動的香囊,“是用款冬花做的香料嗎?可是聞着又不太像啊!”
“是……是無根水,打爛之後,搗碎風乾,還,加了點香灰。”
攤主強顏歡笑,結結巴巴的回答完問題,闕羽便上前一步制止了夏蘭若還要問的衝動。
“這個香囊我們買了。”說完掏出靈石放攤子上,拉着夏蘭若就走了。
“闕羽姐姐?我還沒問完……”夏蘭若不滿的嘟着嘴,“而且這樣隨便放點靈石,我們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啊!”
“虧不了多少。”闕羽好笑的摸着夏蘭若的頭解釋,“問不出來的,她那麼害怕,等我們問她的價錢時,恐怕要說送給你了?”
不曉人情世故的傻白甜夏蘭若,頭上頂滿了問號:“嗯?為什麼白送?是看我可愛嗎?”
“噗”三人齊齊笑出聲來。
進了一家名叫“百杏林”的藥鋪,夏蘭若彎腰低頭的挑選着靈株,闕塵也時不時的拿起放在鼻尖聞一聞。
就在這抬袖輕聞之時,闕羽的袖口漏了點小木牌的邊角料,就要被小二請上三樓。
闕塵與夏蘭若察覺后拉着闕羽的胳膊,闕羽安撫性的拍了拍兩人的手背:“放心,我同這家店的老闆是老相識了,上去敘敘舊,你們挑你們的。”
“我們也去!”兩人異口同聲,闕塵特意還加了句,“我們不說話,在邊上看着就行。”
闕塵咬着唇瓣,心中快速計較着,闕塵知道,到是可以一起,可蘭若……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
“那就闕塵陪我去吧!”闕羽摸着夏蘭若的頭,“蘭若,我們三人需要的靈株就靠你了,靈株上的造詣上,我們都不如你,條件你也都知道,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夏蘭若信心滿滿的仰頭看着闕羽,眼神中透露着堅定不移:“好,闕羽姐姐放心,我一定能選到你們滿意的!”
兩人上了三樓穿過大堂,走到第五間房就是了。
待開了門,就見裏面站着一綠衣女子向她弓腰行禮:“少主”
“嗯~少主?”闕羽挑眉看了她一眼,隨即邁步跨過門檻,隨便挑了把椅子坐着。
早在滅門的前1年,闕羽就找了個小孩,確定了閣主的繼承人,身份證和闕羽眉間紅痣便是證明。
凡九闕閣之人都有一個象徵著身份的牌子,多為柳黃,而尊主的牌子是硃紅色的,傳說是由神獸朱雀翎羽所制,也就只有九闕閣之人對此深信不疑。
從初代閣主傳至如今,時隔不是多少年月,顏色不退反而愈發鮮艷,還透着一股淡雅的梨香。
每代閣主都會在快要壽終正寢時尋一個繼承人,眉間的紅痣就是傳位的標誌,據說是初代閣主的精血匯聚而成。
“啊,抱歉,喊錯了!”那女子也不見慌張,端上準備好了的茶點后,親親熱熱的挨着闕羽坐下,“閣主大人,您怎麼才來呀!素英等您等的可着急了呢!”
“素英,敘舊待會再說,說說魔域、四大家族,三大宗派的動向,還有,將參與圍剿九闕閣的名單給我!”說到圍剿兩個字時,闕羽的神色不由一暗。
“是。”余素英將早已準備好的冊子雙手奉上,“魔域舉兵仙羽族,未果,損兵10400魔兵,但仙羽族現階段還沒有出世的跡象;慕族最近出了個叫慕雲響的人,此人先前名不經傳,也就是個旁枝,後來在一處異元空間中得了八品長槍,獲得了慕族族長賞識,要將自己的義妹慕婉婉許配給他;楚族現階段是在穩紮穩打,沒什麼動作。”
闕羽不由得嗤笑道:“呵,他要是還敢搞什麼小動作,顧族第一個不放過它。”
“也是,若不是有顧族在一旁推波助瀾,楚族想擠進三大家族,那簡直是痴人說夢。”余素英附和完,咬了口糕點細嚼慢咽,“進了也不低調,持家不嚴,讓楚軒害了顧族三條人命,那三人也是真的該死,手上不知道粘了多少條人命,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楚軒抬袖捂鼻,彎腰打了個噴嚏。
他已經在祠堂跪了半年多了,前三個月是真的有認認真真的為死去的那三個人念“阿彌陀佛”。至於那后三個月,那當然是要做一件不能讓他們白死的事。
看了三個月貼身侍衛送來的資料后,做足準備,就等着那天邊的太陽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