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族白家
“咻”
只聽見一破空聲,一道白sè的影子從樹葉中疾飛shè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條長長的白sè影子,白sè影子與最近的一名侍衛擦身而過,落到地上后,又毫無停頓地彈跳向旁邊的一簇權木叢中消失不見,幾片葉子掉落到地上。
整個過程十分的迅,快到眾人只見到一道白影在他們面前一閃而過,他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獃獃地看着整個過程
那名侍衛在被白sè影子擦身而過之後突然身子一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好像在呆一樣。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顫,胸口向上挺,讓人感覺有東西要從他的胸口破體而出似的。
“咔”
瞬間,一道平整的切口出現在他的土黃sè輕鎧上,從左肩頭到右下腰,從切口處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面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傷口處露出被切開的肌肉和森森白骨。
“嗞,嗞,嗞。”
大量的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灑向空中,接着在空中化為一團血霧。
那名侍衛仰望着那蔚藍的天空,他現天空出現了一道詭異的血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的漂亮,如此的妖艷,像鮮血的顏sè一樣魅惑血紅。
“好漂亮!好美麗!”他看着血虹一陣呆,視線開始模糊。
“如果她也能看到就好了。”此時,他彷彿又看到見心上人在對他微笑,笑得很溫暖很幸福。他也對她微笑了一下,然後便覺得全身無力,感覺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從體內大量流失。他感到很疲倦,眼皮開始變得十分沉重,然後一點點地,一點點地垂落,最後垂落到下眼皮上,永遠不會再睜開。
“轟”
那名侍衛從馬背上掉下來,砸到地上出一聲巨響,但他卻再也感覺不到痛,嘴上還掛着那對愛人的微笑。
“嘿嘿!嘿嘿!”隨着主人的摔下,動物的本能直覺讓馬兒預感到了危險,直起身子,兩隻前蹄在空中亂踢了幾下,便驚慌地朝前方撒開腿逃竄而去。原地只留下一具微笑的屍體安祥地躺在地上。
血霧慢慢地從空中飄落下來,如血sè的輕紗一樣蓋在那名侍衛的身上。
“嘿嘿!嘿嘿……”
其它的馬兒也在剛才那名侍衛灑血的那刻感到一陣驚慌,開始慌不擇路的朝着四周逃竄開來,完全不顧主人的拉扯。
頓時,塵土飛揚,馬蹄聲、馬叫聲不斷,此刻的它們認為只有自己跑動起來時候才是最安全的時候,許多侍衛試圖控制住受驚的馬,但無奈馬兒面臨危險時只想着逃亡,不再聽從於侍衛們的命令,反而覺得自己被上的主人是累贅,一匹匹蹬直身子yù把侍衛從自己的被上掉落下來。
但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侍衛,在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刻就抓緊緊韁繩抱住馬的脖子,最後大部分人都沒有被摔下馬背,和馬兒一起逃跑,這是一個逃跑的契機。
等到煙塵散過之後,原地只剩下近十幾個侍衛,他們有的人是成功的安撫了自己的駿馬留下來,他們是都是隊伍里最忠誠的最傑出的侍衛,而有的人是被逼無奈,從馬背上摔下來,怕無力獨自走出森林,而選擇留下來。
另一旁,藍令清把弟弟藍令沐放到自己的的後面,與弟弟同騎一匹馬。
就在剛才,藍令沐座下的黑sè駿馬也受驚了,蹬起身子yù把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的弓箭都掉到了地上。就在危機這關鍵時刻,一雙大手向他迅抓來。
藍令清及時出手,一下抓住了弟弟的衣服,把他拉了過來。然後讓他坐到自己身後,避免了一場意外的生。
“令沐,沒事吧?”哥哥藍令清額頭有點冒汗,關切地向藍令沐問道。
“呵呵!沒事,我很好!”說著,令沐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聽到這話,藍令清不禁一陣心痛。
看來令沐被嚇得不輕,要不然怎麼會說好呢!唉!他憐愛地摸了摸弟弟的頭想到。
其實,藍令沐真的沒有被嚇到,正如他所說的,他很好。這是一種奇怪而又爽快的感覺,他也覺得莫名其妙。當見到侍衛灑血時,那血液的顏sè讓他感到一陣興奮,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汗毛,每一個細胞都變得亢奮起來,好像是一個祈禱千年的原望終於實現,讓他感到興奮無比。
也許我前世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大魔頭吧,要不然怎麼會對鮮血感到興奮呢?也許……也許我前世是狂魔呢!想到這,令沐又不禁自嘲了一下,自己的前世怎麼可能是那驚艷萬古、狂傲不羈的狂魔呢?史書上都說他被天機鬼王用天外寶物鎮壓直至魂飛魄散了,自己不可能是的。想着想着不禁有難過。
“咻”
一聲刺耳的破空聲,把藍令沐從亂想拉了回來。
那道白sè的影子以疾從一簇草叢中飛shè而出,shè向一名騎在慌馬上的侍衛,那名侍衛距令沐不過百丈遠,所以令沐可以清楚地看到他。
“嘣”
只聽見面一聲悶響,白影就撞在那名侍衛胸口上,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從馬背上狠狠地撞倒在地。
出於生物本能的求生yù望讓這名侍衛忘記了實力的差距,毫無半分猶豫的拔劍刺向胸口上的白sè妖獸。
劍身很順利地穿過白毛妖獸的長毛里,接着就狠狠地刺在妖獸的身體上。可是劍尖想要再進一步刺進肉裏面時卻怎麼也做不到。這種感覺就像他小時候用木棍戳牛皮一樣怎麼也戳不破。
“吱吱”
白毛妖獸被侍衛反抗的舉動惹怒了,身子輕輕一晃便移身到侍衛的脖子,然後張開小嘴,對着他的動脈就是狠狠一咬,。兩顆鋒利的大門牙便深扎到肉裏面,接着白sè妖獸開始瘋狂地吮吸起來。
“啊!”
巨大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叫起來,鑽心的刺痛瞬間席捲全身,讓他喪失了最後的理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顧一切把脖子上的東西扯開。他迅鬆開手中的劍,一把抓住白sè的獸毛,雙手用力一扯,又順手把白毛妖獸扔到遠處,接着他便感到一陣輕鬆。
終於,終於扯開了,他如罪釋放地想着。
一陣強烈的疲倦進入他的腦中,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閉上了雙眼,而他的脖子還流出血腥紅的血液,滲入地下繪成一朵梅花的樣子。
似乎不願浪費鮮血,白毛妖獸身子一晃,以最快的度移身到這名侍衛的胸口上,吮吸着殘留的鮮血。
白毛妖獸伏在已死的侍衛胸口上,看着向四周逃竄的身影,眼睛露出貪婪之sè。在它眼中那是一道道美食,而當這麼多選擇在哪自己面前又差不多一樣時,一時竟不知要先吃哪個,看看這個又看着那個。
突然,它眼睛一亮。它現了一頓大餐,不遠處有十幾個人聚成一支小隊伍。這讓它興奮得吱吱叫,小爪在不停地空中比劃着,顯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白毛妖獸中的大餐正是藍令清一行人。
剛才的混亂中有幾個人穩住了自己座下的駿馬,還有幾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們沒有選擇逃跑,而時選擇聚集到藍令清的身邊。
不是這這些侍衛不想逃跑,而是他們覺得在隊長藍令清比逃跑的活命率更多。因為藍令清有初介三重天的法力,比他們強多了,再加上那把黑sè長弓……那黑sè大弓的威力他們可見識過,一箭shè出去,就是初介六重天的人也要飲恨,這是他們之所以選擇留下來的主要原因。
白毛妖獸把目光投向看藍令清,同時,藍令清也打量着白sè妖獸。
只見在藍今清眼中的白毛妖獸是一隻渾身了長滿白sè長毛的妖獸。白sè的長毛蓬鬆捲曲,把它的身體裹成球形,如鋼刀般冰冷尖利的指甲儘管微微露出,但讓人看了還是不免感。特別是在爪子上的鮮血,在白sè一片白sè的長毛中清晰入目,給人一種震懾感。小臉無毛,但在白sè長毛的遮掩下卻朦朦朧朧,雙目血紅微微亮,yù遮住眼睛的白sè毛也被染成紅sè,額頭處長有一根向上彎的白sè嫩角,隨着它的抬頭看藍令清也微微露出。
此時,它正對着令清等人嗞嗞亂叫嘴邊的白毛還殘留着腥紅的鮮血。
待看清白sè妖獸的真面目之後,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這讓藍令清和眾人不禁大吃一驚。
“妖族白家。”藍令清驚訝得脫口而出。
妖族也有姓氏,他們根據種族的特徵來當作自己的姓氏。妖族有姓氏的種族很少。白家就是其中為數不多的種族之一。
上古史書曾記載:真龍,乃是一種天外降臨的上古神獸,強大無比,天生掌握空間法則。每一頭真龍在剛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媲美人類離罕境界的修為,血脈之力可謂非常強大。
玄風鼠,不是和真龍一樣來自天外的神獸,而是原本就存在於這片天地的一種上古異獸。額頭長有一根向上彎的白sè嫩角,名為御風角,天生擅長風法則,度極快。其血脈之力隨不比真龍,但對於現在來說也是很強大,剛出生的玄鼠就有媲美人類介離境界的修為。
相傳他們結合在一起生下了一個混血種族,這個種族繼承了真龍的一式天賦神通——空間瞬移,長得和玄風鼠一樣——這就是龍鼠。
如今,這真龍和玄風鼠早已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他們的渾種卻繁衍一代又一代,漸漸變成妖族擁有姓氏的種族。
龍鼠在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中血脈之力也變的稀薄,到現在隨有姓氏,但影響力卻是大不如前了。可就是這樣,他們憑着真龍的天賦神通——空間瞬移,玄風鼠的御風角以及自己的利爪仍讓其他姓氏妖族不敢輕易招惹的姓氏大族。
如今,剛出生的龍鼠有一個人的頭顱般大小,擁有媲美人類初介三重天左右的修為。眼前的龍鼠才有一個人頭般大小,感應着龍鼠的氣息實力在初介三四重天左右,明顯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龍鼠,出於本能得尋找血液提升血脈之力。
不過很奇怪,每一隻出生的龍鼠都會被放進家族禁地中的血池,讓他們提升自己的血脈之力,怎麼會讓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龍鼠獨自在外捕捉血食呢?藍令沐看着前面的龍鼠大為不解地想道。
“咻”龍鼠對着藍令清興奮地嗞嗞亂叫,這是它在這窮偏僻的地方中看到血脈之力還可以的血食。四肢一蹬,便如箭一般飛出,眨眼便已到看令清眼前。
藍令清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就被龍鼠突擊,根本沒時間使用黑sè大弓。
倉促間,他只好抽出銀sè長劍來應付。長劍出鞘,斜斬向飛來的龍鼠,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劍影,后帶白芒。
“叮”
小龍鼠的指甲與長劍碰撞到一起,出一聲脆響。
瞬間,藍令清便感到從劍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壓力,好似一座大山直壓而下,壓得抓不緊劍柄,一雙握住劍的手微微顫抖。
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心中吹向他,把他的的頭吹向身後。此時,在他心中只有他和龍鼠兩個生命存在,劍一點點地被壓退,而他眼中的龍鼠也慢慢變大,變成一座大山般的身驅,而自己正以一劍抵抗龍鼠壓下的一爪。
壓力感覺越來越重,額頭上滿是冷汗。然後冷汗聚集成一滴從藍令清的臉上流下,經過臉頰,再從下巴處滴落。
就在這危急時刻,他看見了他的弟弟,藍令沐那張絕世俊美的臉,眼中露出擔心之sè。
再看那如山嶽般的龍鼠,眼神中露出一絲瘋狂,一股奇怪的力量從他的心中產生,傳到雙手使他感覺到壓在劍上的力量大減。怒吼一聲,氣勢猛然爆漲,一圈白芒自他體內散而出,在他身體半丈又消散成無。
剛才未能揮全部實力,現在實力毫無保留地揮出來,並夾雜着一種神秘的力量,在他眼中的龍鼠迅變小,然後他就順勢斬下去。銀劍的刃與龍鼠的指甲摩擦出一串火花,龍鼠被斬得倒飛數十丈。
一劍斬下,藍令清立即飲劍回鞘。大手一拍黑sè大弓,大弓從身上飛向上空,同時他伸出雙手,一手抓向從空中掉下來的大弓,一手探進箭筒,抓住箭羽一提。
一切動作看似複雜,但就是生在龍鼠倒飛在空中的時間瞬間完成,當龍鼠落地時,藍令清已經把大弓拉成滿月,箭指龍鼠。
幾縷白sè的毛從空中緩緩飄落,從白sè的毛中可以看到龍鼠的身影。
“咻!”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起,驟然是藍令清一箭shè出。
箭平淡無奇,好像又比一般的箭慢,直直地從幾縷白毛毛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