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波三折
“哈哈!在萬獸森林能遇到幼齡時期的龍鼠,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大運啊!大家抓把勁,如果抓到龍鼠,我重重有賞。”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對着身後分散包圍的手下吼道。
“謝謝柳青公子!”後方的手下聽到男子的話后不禁jīng神一振,更努力的追趕包圍。
前方不遠處,一道白影從低矮的權木叢中一閃而過,赫然是一隻比人頭大一點的龍鼠,正是令沐遇到過的的那隻龍鼠。此時,它顯得有點狼狽,漂亮的白sè長毛中夾雜着一些野草和黃沙。
說起來它的還真是夠衰的,今天出來捕食時現一個初介三重天的人,在那個人趁其不備之下,它突然襲擊把那個人的脖子給咬斷,美美的滿足食yù。就在它吸食之時,被另一個人現,最後招來一群人。
那身穿青衣的是一個小修真世家柳家出來的公子哥,正準備去妖獸森林抓妖獸來當靈寵。在萬獸森林稍微整備一下,一個手下出去小解一下就是被龍鼠給襲殺了,在臨死時出一聲慘叫,引來柳青等眾人,柳青見到它后大喜過望,一心要抓它當靈寵,追了兩個多時辰。
柳青的實力已達到初介八重天,二十多個手下都是初介一重天到五重天,而龍鼠現在才初介六重天。這般實力可比當年藍令清所帶的實力強多了,龍鼠不得不狼狽逃竄,本來要逃往妖獸森林時卻柳青等人搶先堵住前路,此時正往外面逃。
“哈哈,看你往哪逃。”龍鼠聽見被後傳來柳青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
雖然龍鼠善長風元素,但是敵人也是修風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它的天賦還是弱了一點,剛甩開敵人。不一會兒又被追上,而且雙方距離在不斷地縮小,這讓龍鼠時時刻刻都必須jǐng惕。
雙方的距離又不斷的縮小,龍鼠聽見從後面傳來的一陣陣狂妄的笑聲。
拼了,空間瞬移。
龍鼠恨恨地施展出天賦神通——空間瞬移,瞬間在敵人的眼前消失。
“哦?又施展空間瞬移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躲在樹間,注視着這一切。他的臉被樹葉遮住一半,只露出嘴巴,一注意到他的身後竟然是白sè的長。
“哈哈哈!竟然已經會空間瞬移了,這次一定要收你為靈寵。”柳青見到龍鼠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怒反喜。他不知道這句話傳入了樹間的男子耳中,男子嘴巴一抿,露出殘忍的冷笑。
柳青踩着一把青劍在森林中低空飛行,用神識尋找龍鼠,卻沒有找到,一驚。急忙用感知力尋找龍鼠的氣息,現它就在自己的東南方,過了他的神識搜索範圍。剛想追蹤,龍鼠的氣息突然變得很淡,若有若無,令他一陣驚訝,最後完全消失在他的感知範圍內。
一處靠近萬獸森林的邊緣處,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瘦弱身影坐靠在樹下。他雙手抱膝,把臉深深地埋進懷裏,一頭銀sè的長看起來有點凌亂,垂落到地面。頭擋住了他的臉,只微微露出耳朵,看起來頗像一個受到欺負而抱膝哭泣的jīng靈,讓人忍不住生起憐愛之心。
“嗞”一道破空聲音在白衣少年的頭上。
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變成龍鼠。龍鼠出現在他頭上,踩到他的頭,讓龍鼠一滑,爪子習慣xìng地抓住他的頭。
“嗞”不停一秒,龍鼠又施展空間瞬移,身影一模糊就消失在原地,而白衣少年也隨着它消失。
猛烈的陽光下,進城大道曬得灼熱,遠遠看去,沸騰的熱氣可以讓人的視線出現扭曲。大多數人被熱得呆在家裏不敢出來,生怕晒傷了皮膚,只有少數人進出城辦事情。
此時,一個瘦弱的身影,**着雙腳,走在灼熱的大道上。不知他是不怕燙還是心思不在這邊,走在大道上面連眉頭都不眨一下。道上的行人穿鞋着走在上面都覺得腳底像着火似的熱,可他看起來卻像沒事一樣,這讓每個在大道上趕路的行人都不禁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久一點。
瘦弱的身影看起來像一個少年,一頭凌亂的銀sè長遮住了面貌,叫人難以看清。一身白sè的衣服被大道上的塵埃成淡黃。雙手無力似乎的,微微擺動,雙腳也無力似的,每有一步都有點踉蹌的感覺,彷彿只要一顆小小的石子就能把他絆倒。
隨着少年越走越近城池,那有氣無力地走路姿勢引起了更多行人的注意。他們奇怪少年為何如此的落魄,不禁多看了兩眼,有結伴的路人還對他小聲緋議。
少年好像沒有看見眾人對他的注視,也沒有聽見眾人的緋議,繼續有氣氛無力地走在大道上。
城中,人來人往,各個小販大聲的叫賣,買東西的人在和小販討價還價,還有各種寒暄聲,一幅繁榮景象,好不熱鬧。突然,一個身穿宮中侍衛服的男子在城道中肆無忌憚地騎馬奔馳,一邊說騎馬一邊大喊道:“前面的人讓開,尤陵公主要出城。”
隨着侍衛的大喊,大道上的行人紛紛退到道路旁,讓出一條路來。就這樣,侍衛一路地騎馬奔馳向城門。
“噠噠噠噠”
侍衛剛走一會兒,一陣密集的馬蹄聲便從後面傳來,站在城道兩旁的百姓突然感到地面一陣顫抖。隨着聲音越來越大,原處的一些石子都被震起,一隊鐵甲衛兵騎着戰馬地從大道上馳過,人數還頗多,已經見有二三十人,而且人還沒完。
城道旁的人們交頭接耳,在訴說著什麼。一個城中的男子用手掩住嘴巴,側過頭,對着他旁邊的朋友小聲說道:“聽說尤陵公主小小年紀就長得傾國傾城,真想看一看她的真容啊!”
“噓,別瞎想,尤陵公主的真容豈是你想看就看的?”他的朋友也掩住嘴巴小聲的說道。
“別說了,快看,衛兵隊後面就是尤陵公主的馬車了。”
話畢,衛兵隊伍已經過去,不一會兒傳來車輪壓過地面的軲轆聲。一輛華麗的馬車驚現在城中百姓的眼前,讓人感到一陣震撼。
馬車馳過城道,所有的人都震驚得閉上嘴巴,靜靜注視着馬車,隨着馬車的經過而轉頭。
馬車由十六匹戴彩頭的黑馬拉着,兩匹並列一起。馬車上的裝飾十分漂亮,全部用紫檀木組成,再配上淡紫sè的垂布,整個給人一種尊容華貴的感覺。
馬車的車蓋頂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雖然是在白天,但在人們的眼裏依然很耀眼。車蓋的四個角高高翹起,下面掛着四個漂亮的玉墜鏈,隨着馬車的輕微震動而搖蕩,傳出細細的撞擊聲。
令人最震撼的事這輛馬車竟然有有五丈長,三丈寬。簡直就是一個小房子。
從馬車出現的那一刻,城道上的人們目光就一直在馬車上,從未離開過。
似乎不想辜負人們的期望,一陣微風輕輕吹過馬車,微微掀開窗帘,露出了馬車主人潔白的下巴和脖子,下巴看起來十分的jīng美,想必主人一定十分的漂亮。
微風吹過,窗帘又垂下來,接着後面又是一隊衛兵隊。
當全部人駛過,只現有一輛馬車,想必在馬車中的就是尤陵公主。
城門口,那個開路的侍衛邊騎馬邊大聲喊道:“前面的人讓開,尤陵公主要出城。”
聲音傳得很遠,傳了白衣少年的耳中,令他jīng神一震。
尤陵?正在又氣無力走路的白衣少年在聽到尤陵這兩個字后眼睛驟然一睜,腳步也停了下來,抬起頭看着前面的侍衛。
“喂,前面的小子快到讓開,尤陵公主要出城。”侍衛急沖沖的騎馬而來,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樣子。在他心中認為前面的落魄少年聽到後會驚恐地避開。
可是這個侍衛想錯了,少年聽到后竟然站住不動,嘴裏還喃喃幾句他聽不見的話。侍衛一個勒馬不及,跨下的駿馬就狠狠地撞到少年的身上。
只聽見你一聲從身體中傳出的悶響,白衣少年被撞飛到大道旁。少年沒能進城,倒在了距城牆三四十步的距離,不省人事。
“吁。”侍衛把馬勒住,轉過身看了一下暈倒在大道旁的白衣少年,又看見後面的侍衛隊快要出城了,於是不再猶豫,轉身騎馬而去在前面開道。
“噠噠”一隊人馬從來城門駛過,一輛華麗的馬車穿過城。
城外多風,一陣大風吹過,把馬車的窗帘全部掀開,一張漂亮的臉在窗帘被掀開時完全呈現而出。
淡淡的柳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耳朵,下面是一張櫻桃小嘴,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模樣,但如含苞待放的蓓蕾,已擁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她正是尤陵公主,一個小時候總愛和藍令沐在一起的玩伴。
風闖進馬車裏,吹過她的臉,她望向車外。慌然間,她看見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倒在路旁。
風,吹過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把他寬大的白衣吹得鼓鼓的,變成了一個胖子。
風一過,窗帘又垂落下來,至此,她才緩緩收回所有的目光,不過此刻她的內心卻是一片混亂,小嘴疑惑地自語道:“令沐哥哥?不,不可能,令沐哥哥已經不在了,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不是他。”
尤陵公主安慰了自己受傷的心后便收回所有的心思了。在她心中的令沐哥哥已經死在了倚天城中,這是她的父皇親口告訴她的,就算還沒死,自己的令沐哥哥也不會像死前一樣的小。畢竟五年過去了,那時她與藍令沐分開時她八歲,藍令沐十歲,如今她一是十三歲的姑娘,而藍令沐怎麼還是和原先的年紀一樣呢?
尤陵公主嘆了一口氣,再次暗示自己不要再想,這次回倚天城主要是懷念自己的令沐哥哥,也是要忘記自己的令沐哥哥,因在過幾年她可能就要嫁人了,此番來只是來看最後一眼令沐哥哥遺留的故居而已,妖帝把城東城西毀掉了,卻沒有毀掉藍府。馬車急匆匆地走了,一去不復返,沒有停下腳步。
其實倒在路旁的白衣少年就是藍令沐,如果尤陵公主肯下車的話興許可能透過臉上的銀和灰塵認出這是她小時侯最喜歡的令沐哥哥,可是她沒有停下來,沒有再掀開窗帘看看那身影一眼。她不知道在窗帘垂下的那一刻風吹起了她熟悉的銀sè長,她錯過了一次機會。
藍令沐暈倒在路旁,過路的人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徑直的從他旁邊經過。他就像垃圾一樣,沒有人會多看一眼,也沒有人會去踩他,深怕弄髒自己。
就這樣藍令沐一直躺在道路旁,從中午到傍晚。直到一位出城的老人把他帶回了家。
夜,充滿了未知的恐怖,本在就在面前卻什麼也感覺不到,直到來臨的那一刻才猛然醒悟過來,但,已經晚了。
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撐出一片安全的小天地,一個駝背的老人正用枯瘦的手費勁地擰乾毛巾,水一滴一滴地滴進破舊的水盆中。
老人拿着微濕的毛巾轉過身體替躺在昏迷在床上的藍令沐擦臉上的灰塵,好幾次把毛巾擦黃才把臉擦乾淨,水盆的水也因此變得澄黃。
看着令沐乾淨俊美的臉,老人感嘆一聲:“唉!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感嘆之餘,老人無事地坐在床邊看着藍令沐俊美的臉呆,看着看着心中竟然產生一種別樣的韻味。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長得這般俊美,將來長大了肯定不得了啊!想着想着老人竟然伸出枯手模了一下藍令沐的臉旁。
“嘣”就在這時候,破舊的門突然倒在地上,老人做賊心虛急忙縮回了手,看向門口處。
一個滿臉匪氣的大漢闖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把大刀,二話不說,氣勢洶洶地走到老人面前。在老人震驚間,一隻手抓住老人胸前的衣服,把老人提起。可憐的老人在強壯的大漢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瘦弱的身子被大漢一手提起。
“老頭,你不想活了,生出個好兒子竟然敢上我們青龍寨鬧事,殺我們的兄弟,快說他在哪裏,要不然老子就剁了你喂狗。”大漢唾沫橫飛,濺到老人而臉上。
可憐的老人完全被嚇住了,對大漢的問話完全聽不進,枯瘦的雙手抓住大漢的手,想把大漢的手掰開,但以他微弱的力氣卻怎麼也不能從大漢的手中掙脫。
見老人不回答,大漢抓住老人的手搖了一下,老人就像被提起的兔子一樣搖來搖去。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兒子在哪裏,聽到了沒有。”大漢怒目圓睜,大聲對着老人吼道。
“你們這群無惡不做的強盜,天地不容,強搶我兒媳婦,我兒子當然要替天行道,殺光你們。”老人被吊得臉紅,心中膽怯,但還是說了出來。
聞言,大漢大怒,手向前一推一放,老人就跌倒在地上,滾了兩圈趴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老人,大漢毫不憐憫,來到身前,提起大刀,舉過頭頂,“既然你想讓我們死,那你就先去死吧!”說著大漢握緊刀柄,揮刀而下。
老人看着大刀揮下,慣xìng地用手擋住,可是這樣就能擋住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住手。”一聲怒喝從大漢背後傳來,同時一把劍刺向大漢。
大漢沒有停下手中的大刀,反而加強大刀上的力氣,彷彿沒有聽到喊聲,也沒有看見劍刺來似的,大刀揮下,一下把老人砍成兩半,什麼紅的綠的白的全部流出來。
一劍即將刺到大漢身上,大漢頭都不回一下,嘴角反還帶有一絲冷笑。只聽見“叮”的一聲,一顆石子從從屋外shè進來,正正打中劍身。一股巨大的震動從劍上傳到手中,握劍的男子虎口震裂,劍“嘩啷”掉在地上,他也倒退幾步,吐出一口血霧。
男子靠在牆上,藉此撐住身體。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向大漢,怒吼道,“啊……我縱然跟你們有仇,可我父親是無辜的。你竟然對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出手,難道你就不知道羞恥嗎?”
大漢轉過身,看見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男子身上的傷是上一次的交鋒留下的。
“哈哈,誰叫你跟我們作對,誰叫老頭生了你,就憑這一點,他就該死。”大漢戲謔地看着男子說道。
大漢是初介二重天,而男子也是初介二重天,兩人修為一樣,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殺掉對方。
兩人對目僵持着,但這對於男子來說很不利,剛才刺向大漢的一劍竟然被人用石子反擊,很明顯,周圍肯定有大漢的同夥,而且修為遠在他之上。男子也想逃走,但是看見父親的屍體卻又不想走了。
困獸之鬥是最瘋狂的舉動,男子想在死前殺了大漢,可是剛移動一步就感到全身刺痛,雙腳頓時無力的跪倒在地,本能中用手撐住身體,卻又換來一陣劇痛。男子心生不甘,眼神怨毒地看着大漢,如果眼神能殺人,他一定把大漢殺上千次萬次。
就在兩人對峙時,男子身上散出的怨恨化為一縷黑sè的煙融入藍令沐的身體中,而兩人都看不見。
“呵呵!你終於敢出來了,不妄費我出來一趟。”
門外,黑暗中傳來一女子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好強大的氣息,沒到介離境界,應該是初介九重天。男子在心中分析着黑暗中那股強大的氣息。
“你是青龍寨的三當家——青顏。”男子感覺到對方的修為,對着門外的黑暗說道。
“呵呵,不錯,既然你已經認出我,那你覺得今晚你還能逃跑嗎?憑你初介二重天的修為,我只需一掌就夠了。”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個女子,她穿着一條青sè的長裙,長得有幾分姿sè,一頭垂直的黑,如黑夜般漆黑,走路的動作乾脆直接,一看就知道一個果斷的人她就是青龍寨的三當家,青顏。在她姣好的容貌下有一顆殺戮果斷,心狠手辣的心。
在她身後還有一群手下跟隨,個個凶神惡煞,他們都有和男子差不多的修為,還有好幾個比他更強。
見到女子,大漢急忙跑到其身後,滿臉的尊敬之sè。
“哈哈!”面對青顏和她的一群手下,男子的心墜入了絕望,心胸竟然變得坦蕩起來,出一聲大笑。“看來我今天是難逃一死,與其死在你們骯髒的手裏,還不如自我了斷。”眼角餘光看了一下那已成兩半的父親,眼睛裏泛起淚花,嘴裏喃喃道,“爹,孩兒不孝,下輩子還做你的兒子。”話畢,提劍一抹脖子,鮮血飛濺,身子無力地倒在地上。
青顏似乎不想男子這麼就簡單地死了,伸手一握,手指的青sè戒指突然消失,而一把青sè的劍就則出現在她的手中。快步走到男子屍體前,連續揮劍將其大卸八塊,再將其踢散。肉塊滾了一地,她的鞋子和裙子也被鮮血染紅,她臉上沒有噁心而是泄的快樂。在一旁的眾人見此沒有大反應,只是臉sè有點難看而已。
隨着血液流滿一地,血腥味充滿整個小屋。看到如此青顏才覺得解氣,力一震,把鞋子裙子還有劍上的鮮血抖掉,接着就提腳向門準備回去。
“三……三當家,那邊還有一個小子,不知怎麼處理?”大漢見自己的三當家似乎沒注意到床上的有一個人,於是連忙提醒,但因為剛才的事情讓他說得有點結巴。
“殺了。”女子想也沒想就習慣地脫口而出,可是突然覺的不對連忙完了收回話,“哎,等等,你說還有一個小子,老頭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怎麼還有一個?你是不是在亂說,嗯?”女子一邊指着地上的一塊塊凌亂的肉,一邊神情嚴肅地問大漢。
“我也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見老頭摸着床上的那小子,所以才提醒三當家的,嘿嘿嘿嘿!”大漢怕女子怒把自己也大卸八塊,不敢有任何心思,一臉賠笑道。
“哦,莫非老頭又愛心泛濫把路上的阿貓阿狗給撿回家,我去看看。”女子想起他們強搶老頭的兒媳婦就是老頭撿回來的,不禁以此類推。
青顏習慣的快步走到床前,想看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這一看就看呆了。一張絕美的臉,正安靜地閉着眼睛,均勻呼吸看起來應該是睡著了。
大漢站在一旁,看她陷入呆的樣子,不禁走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恢,至此她才回過神來。回過神后,她好像瘋狂了,把手往藍令沐的下面一抓,臉上露出喜sè。可憐的藍令沐不知有人在他睡着的時候侵犯了他的身體。
似乎想到什麼,青顏臉上的喜sè突然收起,轉頭看向大漢,臉sè變得yīn森起來。
大漢見了三當家yīn森着臉,以為自己犯了什麼禁忌,臉上冷汗頓時冒出,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向女子。
青顏看了大漢一眼,用yīn森的語氣說道:“如果回去后大當家二當家問起今晚的事,你要如實告訴。至於一些無關此行的小事,你就不要多說一句了。要不然……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xìng格的。”
大漢聽得冷汗直流,不好抬頭,“是,是,若大當家和二當家問起來我一定如實告訴他們,說此行一切順利,剷除違抗分子,什麼意外也沒有生。”
“那……你們呢?”青顏看向一群手下,眼睛突然大睜,咄咄逼人。
一群手下在她的眼神下顫抖了一下爭相說道,“我們只看見三當家剷除異己,其他什麼事也沒有生。”,“我也是。”“我也是。”……
見此,青顏微微一笑,笑,“好了,此行路途遙遠,兄弟們辛苦了,回去后我會好好賞你們的,走,回寨。”
青龍寨中,青顏熟路輕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背上還背着一個睡覺的少年。此少年就是藍令沐,不知是否因為悲傷過度,導致他還在沉睡之中。
青顏十分高興,她回來時從看門的手下中得知大當家和二當家不在寨中,於是從大漢手中接下藍令沐,抄另一條路,繞道回自己的房子,所幸沒有人在路中出現,所以她帶着一個人沒有被其他手下現。其實這條只有當家的才了以走的路,沒有當家的召喚是不可以隨便走的。
一腳踹開房門,青顏抱着沉睡的藍令沐走到床邊,輕輕地把他放到柔軟的床上。
藍令沐依然沉睡着,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臉上還有一絲的哀傷,楚楚可憐。青顏坐在床邊,看着藍令沐哀傷的臉,不禁心生憐愛之情,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龐,替他把臉上的頭撩開。
“唉,到底是誰,竟忍心讓你如此的哀傷?”
“哦?冷血的青顏也會說出這種話來,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一個微微沙啞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青顏沒有回頭,她知道那男聲是誰,還是一臉憐愛地看着床上人的臉,可語氣卻冷冷地道,“是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最後兩字本應是喝道而出,她卻恐床上人醒來,而把語氣調緩。
腳步聲在青顏的耳邊慢慢放大,男子走進青顏。男子長得很英俊,而且還頗有幾分和青顏相似,但是氣質卻大不相同。青顏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殺伐者,而男子像是一個流里流氣的地痞流氓。
“我是你親哥哥,怎麼不能進來?而且門又沒關着。”男子站定,把頭歪向一邊,懶散的對她說道,還伸出手指指了指門,卻沒有回頭看一眼。
青顏緩緩轉過頭,看了滿臉匪氣的男子,又把目光轉移,看想門口。剛才進來太急,沒有關門,又認為眼前的那男不在寨中,所以就沒有關門,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男子在青顏看向他時,他也看直她的臉,然後才把目光轉移到床上的人。男子看到藍令沐是突然身體一顫,身子一恍,就出現在床邊,抬手就要摸向令沐。
就在男子的手快要碰到藍令沐的那一刻,一隻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為。
青顏抓住了男子的手,抬眼看着男子,冷冷道,“青言,你想幹什麼?敢對我的人出手。”
“呵呵,對不起,一見到美女,就忍不住撲向,習慣xìng,習慣xìng,呵呵!”就青言的男子臉上瞬間堆出笑容,慢慢收回手。
“記住,還有下次就把你手砍了。”青顏語氣依然冷。
“哦,不會,不會,不會再有下次了。剛才沒看清,現在看清了,原來他個男的,害我引起妹妹的誤會……”青言咧開笑道,一看就知道不可相信。
“不要總說我是你的妹妹。”青顏對着青言大聲吼道,完全不知道有人一腳踏進房裏。
“不說就不說,我的妹妹,你可要小心點哦!”
“什麼意思?”青顏突然眼睛大睜看着青言,從眼神中好像從未把青言當作哥哥。
“我的意思是千萬不要被大姐現他哦。要不然以大姐的霸道xìng格,她會……嘿嘿!”青言一臉戲謔的看着青顏說道。
“你說……我會怎樣?”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入兩人的耳中,讓兩人都為之一顫,緩緩轉過頭,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大姐。”“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