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知識就是力量
看到兩隻喪屍嘶吼着向自己撲來,李義大喊了聲:“黑子!”
逃命要緊,也顧不了黑子跟不跟的上了,手裏兩個袋子一扔,玩命兒似的往樓上狂奔,黑子看到主人往樓上跑,也飛快地跟上。
所幸平地上喪屍跑的飛快,可爬樓梯卻跌跌撞撞,加上李義腎上激素飆升,一口氣玩命兒奔到五樓,竟然把兩隻喪屍遠遠甩在身後。可到了家門口,再彎腰拿脖子上掛的鑰匙往鑰匙孔里戳時卻怎麼也戳不進去,急得李義開口國粹起來沒完。
正當李義和鑰匙孔鬥智斗勇僵持不下時,兩頭喪屍也已經跟着狗子上了樓,聽着腳底下的嘶吼,就在樓下!
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累的,李義腦門上已經掛滿了汗珠。
男性喪屍已經跟到了樓上,也不管黑子,明顯對李義這個活人更感興趣,張嘴就撲上來,好在李義福至心靈把鑰匙猛地往鑰匙孔一插,進去了!
擰鑰匙趕緊開門側身進去一半,後面的喪屍卻已跟到,爪子一抓剛好抓進包裹上半身的“地毯盔甲”縫隙里,死命往外拽。李義也是潛能爆發拼了命的往門裏擠,黑子從門縫裏鑽進屋裏又掉頭回去撕咬喪屍的腿部,可惜並沒起到什麼作用。
李義的力氣遠遠沒有這隻喪屍大,被拖着漸漸往後滑,如果被拽出門外喪屍騰出另外一隻爪子,李義就逃不掉被開膛破肚的命運了。生死關頭,李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只要沒這扇門擋住喪屍另一隻爪子,或者被那頭女喪屍衝上來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頓時惡向膽邊生,爆喝一聲,右手抄起揣在屁股兜里的螺絲刀就回頭就干,對着男喪屍腦門猛地一戳。好巧不巧正中喪屍左眼,斜插進了喪屍腦門,李義又往裏猛地一推到底,金屬部分全部沒了進去。男喪屍受到了螺絲刀的攻擊,拚命地憤怒嘶吼,李義又踹出一腳,正中喪屍肚子一下把他踢倒,蜷着身子在地上抽搐,嘶吼也逐漸沒有了氣力。
可李義踹出一腳就後悔了,長時間地缺乏運動加上剛才劇烈地體力消耗,這帥氣一腳踹完了,自己大腿根就感覺一陣疼痛,太用力拉傷了韌帶,這就是俗稱扯着檔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但短短的十幾秒,尾隨的女喪屍已經跟了上來,直直的朝李義衝去,李義也不管那個一隻眼還插着螺絲刀的男喪屍了,夾着檔轉身往屋裏就跑,兩步竄了進去剛要帶上防盜門。可女喪屍也是迅速,半個上身已經擠了進來,對着李義的胳膊就抓,李義只能把想去帶門的手收回來,喪屍抓到了pvc管子製成的“護臂”上,爪子直接滑開,李義並沒有被抓傷,可門外的女喪屍也躥到了屋裏。
李義手收回來時就已經知道女喪屍衝進來已經無法阻止了,眼疾手快地從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想往女喪屍身上扎,剛才自己可是“單挑”了一隻更猛的喪屍。
趁着女喪屍剛衝進來的空隙,直接雙手拿刀,15cm長的刀刃直直的全部扎進了女喪屍的左胸,但卻並未阻止女喪屍分毫,仍揮動着爪子想抓向李義掛滿豆粒兒大小汗珠的腦袋,可以肯定這一擊如果下來肯定腦袋開瓢,直接爆頭了。李義覺得自己完了,腦袋怕是保不住了,不料黑子猛地撲向喪屍,朝着脖子張嘴咬去,女喪屍受到黑子猛地一擊,收手去抓黑子,李義算是保住了腦袋。可黑子的“致命一擊”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直接被女喪屍一爪子抽飛到一旁,還想着和黑子合力拿下女喪屍的李義看黑子被抽飛哪還敢再去招惹,小跑進卧室關門鎖上。可能喪屍更垂涎人類的肉體,女喪屍也不管被抽飛地黑子,竄過去對着卧室木門就是猛抓狂撓,膠合板木屑材質的木門沒幾下就撐不住被撓出一塊塊碎片。
李義心裏忍不住對木門生產廠家大罵,問候了老闆祖宗十八代,可再怎麼罵也不能阻止劣質木門將要被撕碎的現實,慌忙從卧室里找防身的武器,不過李義的卧室哪裏有什麼趁手的傢伙兒,只有床頭柜上那本厚厚的《論語》。
緊要關頭李義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看着厚重的《論語》就拿起來緊緊握在手裏。
“砰~”
門被女喪屍用爪子鑿開了個洞口,女喪屍把頭直接探了進來呲牙咧嘴,兩邊的爪子還不斷地撓着木門。
“我艹尼媽。”
李義看着把腦袋伸進來的女喪屍爆喝一聲,舉着《論語》就衝過去對着女喪屍一陣猛砸,女喪屍被砸又想把腦袋縮回去,可伸進來容易,縮回去卻被碎的尖尖的邊角卡住,只能不住的嘶吼。
李義看女喪屍要把腦袋縮回去,豈能讓她如願,直接抬起右腿把腳斜蹬在女喪屍臉上,也顧不上扯得褲檔疼了,把《論語》舉過頭頂發泄似咣咣猛砸,嘴裏還大聲痛罵木門老闆給自己鼓勁。
幸運的李義生在華夏,歷史的厚重讓這本《論語》起碼得有兩斤重,書的側幫兒還是硬紙殼子的材質,機械型的狂砸不知多少下,女喪屍的腦袋直接被開了瓢兒,爛成一坨碎肉,碎頭骨茬子裏還摻雜着白色的膏狀物。
確保女喪屍死透了,李義才停下來,來不及休息,更顧不上感慨知識就是力量,趕忙踢開女喪屍,走出卧室看見黑子正舔舐着受傷的後腿,快步關上了自家的防盜門,心中暗想多虧老子買了個鐵質大門,又在心裏把生產木門老闆的祖宗問候了一百遍。
關上大門,李義再也撐不住了,直接癱在地上,用力過猛的雙手還止不住地哆嗦,黑子跟過來,想要像往常一樣去舔李義的臉頰,可李義害怕咬過喪屍的黑子狗嘴裏攜帶着喪屍病毒就連忙側過頭,並命令黑子鑽進自己的小窩。狗舍是全木製的,入口有個活動的6mm網格鐵絲門,黑子鑽進去后李義就直接扣死了鐵絲門,黑子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低聲地嗚咽,撒起嬌來。但李義沒把他放出來,黑子啃咬喪屍,沾染了喪屍的體液,萬一黑子也感染喪屍病毒,直接發病咬上李義就危險了,還是先關着吧。
把黑子關進籠子李義也很難過,就在剛剛這隻邊牧還救了自己一命,但沒辦法,先觀察一段時間吧。
李義躺在沙發上恢復着體力,雖然剛才命懸一線,但結果是好的,自己幹掉了兩頭喪屍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想着只要膽子大點或許這些鬼東西也沒有那麼可怕。休息了幾分鐘,又找出之前搜刮來的香煙,挑了盒最貴的華子,抽出一支,拿自己用了兩年的ziop打火機點上,深吸一口,閉上眼愜意地享受。
回想自己剛才戰鬥的過程,李義也發現了喪屍的一些特點,就像一開始那隻男喪屍,被螺絲刀插進腦袋就失去了戰鬥力,之後門外也沒了動靜,顯然已經徹底死透了。而後來的女喪屍就算把刀插進胸口也還是屁事兒沒有,就算把心臟刺穿可能也根本沒有絲毫影響,看來喪屍的弱點應該就是腦子,原先人類的生理模式顯然無法套用在這些喪屍的身上。變成喪屍的人類力氣會變得大很多,就像那個女喪屍,李義根本不相信在往常能擁有鑿穿木門的力量,當然,指甲牙齒變得尖長也是一部分原因。喪屍們好像失去了血液,身體變成了一堆爛肉,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
李義不是搞科研的,想不明白喪屍的生理構造,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幸福和平的世界會變成人間煉獄。為什麼自己沒有變成喪屍?李義乾脆不去想了,把一切歸咎於老爹在天有靈。
休息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李義感覺體力恢復,褲襠也不是扯得很疼了,準備清理一下房子,那個被錘爛腦袋的女喪屍還攤在屋裏。找了個膠袋套在手上,拽着喪屍兩條腿就往窗戶口拖去,路過狗舍時黑子嗅了嗅,見李義把喪屍拖了過來,興奮的吼叫起來,李義感覺奇怪,思忖會不會是黑子病發的前兆,又放下女喪屍上前去觀察,直到把女喪屍拖到狗舍跟前才明白讓黑子興奮的是喪屍的腦漿!!
李義感覺很震驚,看黑子的反應,居然是想要吃掉它!李義不敢給黑子吃掉喪屍的腦漿,便拿了瓶礦泉水直接仰頭喝光,忍着嘔吐,套着膠袋拾取了一些裝進了瓶子,放到牆角。
李義不敢把喪屍丟門口,一來害怕腐臭的氣味可能會引來更多它的“同伴”,二來這些“屍體”說不定會成為病毒的傳染源。
把女喪屍拖到窗口,扔下去時正好砸到了樓下停着的一輛私家車頂,發出“咣”的一聲,不過李義不在乎了,也沒人會在乎了,誰車主是不是變成了喪屍?
扔下去后又拿拖把接些自來水拖了一下地板,牆面和破爛的木門也直接用拖把拖了一遍,把木門碎渣子清理后,又取出一瓶順來的老村長酒在屋子裏用毛巾沾着甩了甩,期望能起到消毒的作用。
最後看黑子沒有異常,便把黑子放出來用自來水給它洗了個冷水澡,最後又在黑子地嗚咽中把它關進了狗舍,而李義沒敢用自來水,把那一桶大的純凈水倒進臉盆一點,找了條幹凈的毛巾把全身擦了一遍。
忙完了坐在沙發上,李義看着漆黑的天幕上掛着幾顆明亮的星星,喪屍病毒爆發后連空氣質素也好了,讓李義一陣唏噓。樓下的那層怪霧還沒有散去,李義今天經歷了高強度的運動過後也十分的睏倦與疲勞,直接回卧室躺床上睡著了。
至於門外的那隻男喪屍,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