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肆章 毒醫聖手

第拾肆章 毒醫聖手

烈rì在懸,微雲作陪。

褚博萬料不到自己的好意相救竟會招來莫名攻擊,心下當真是說不出的憤慨。

眼見那瘦削身影襲至,一抹凌厲勁風直逼自己左腦,也顧不得救那少女,連忙調轉體內元力,yù待相抗。

只是一用功,卻是令褚博心下大駭,自己體內竟是提不起多少元力,空空蕩蕩便如力竭了一般。

原來先前為救那少女,褚博情急之下全力出手,竟爾將全身元力盡數傾瀉了出去。褚博自修鍊便從未與人交過手,自是不知道預留後手之類的交手經驗。

這一來,元力未復,褚博真是驚怒交迸,又是惶恐,難不成就此被打得腦漿迸裂,那也死得太慘了些。感覺那凌厲攻勢近身,本能的便是向右平躺下去。之後一個懶驢打滾,又向右滾了一段距離,方才站起身來,當真狼狽之極。

褚博驚魂未定,只感覺自己左頰火辣辣的疼痛,左肩亦是劇痛無比,便如碎裂了一般。饒是褚博閃避的快,終究還是被那勁風刮到,部分攻勢也是落到左肩。直痛得褚博冷汗直冒。

而那瘦削身影一擊既出,之後卻也不再追擊,忙飛身至少女身旁,將少女接在懷中,身法端的是迅捷無比。在察看了一番少女面sè后,手掌一翻,一枚丸藥便出現在其手中,兩指一夾遞入了少女之口。而後便將少女抱到身後一塊大石之上躺坐下來。

隨即便見那瘦削身影轉過身來,怒視着褚博道:

“小子jian猾,暗施毒手,你想作死么!”說著,氣勢洶洶得向褚博走了過來。

這一回,褚博也是看清了瘦削身影的模樣。但見這人身着一襲藍衫,身材瘦削欣長,便似一件衣服套在了一根竹竿之上。而其長相怪異,亦是說不出的滑稽。

蓋因此人五官單獨去看,都是上品,劍眉丹鳳眼,獅鼻薄嘴唇。但整合到此人一張清瘦白凈的臉上,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彆扭。好像上天在刻好此人的五官后,隨便找了張臉就給安了上去。而且此人年約三四十,頜下蓄着一抹短白鬍須,配合著整張臉,當真是說不出的滑稽猥瑣。

這一下,就是褚博身感劇痛,心中亦是憤怒難當,卻也險些笑了出來。當下怒目對着猥瑣中年人,冷聲道:

“我好心救人,你卻無緣無故出手傷我!還說什麼暗施毒手?真是惡人先告狀,忒也不講理。”

那人聞言一愣,看着褚博憤怒的眼神良久,臉sè不由得緩和了幾分,卻仍是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徒兒與那巨蟒練招,要你瞎出手。何況若不是你下毒手,我徒兒怎會中毒暈厥過去。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老實交代出來,我或許還能讓你死個痛快。”

這一刻,褚博當真是怒氣勃,心中氣苦,心想這人真是蠻橫無理,莫名其妙之極。自己好心救他徒弟,卻又如何施毒傷人了?張口便要取我xìng命,定然不是好人。不由義憤填膺,怒聲道:

“我怎麼知道你徒兒是與蟒蛇練招?你不承認我好心也就罷了,怎麼還要取我xìng命?真是不可理喻,好心沒好報!”說著,褚博便是轉身想走。

只是那猥瑣中年人見狀,卻是面sèyīn沉,上前幾步來到褚博身前,順手便是抓向褚博的肩胛,並冷聲道:“傷了人想走,可沒那麼容易。若不讓你小子身受百毒折磨而死,都對不起我那受傷的徒兒。我‘毒醫聖手’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原來此人竟是聞名神州的“毒醫聖手”——辛非妄。蓋因此人醫術神,有起死回生的妙手。世間任何奇傷怪病,一到此人手中,無不藥到病除,恢復如初。再者此人也是jīng通世間萬毒,使毒的本事亦是群絕妙。由此得了個“毒醫聖手”的名號。

只是此人行事無常,xìng格怪癖,確是一位世間異人,介乎正邪之間。而且若想要他治病,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那便是一命換一命。這在此人說來,便是“將死之人乃上天所定,自己將其治癒,便是逆了天意,如若不能給天一個交代,還一條命,自己便會遭天譴,不得善終。”

故而,在其每治癒一人之前,都會立下一個殺人的約定,要這人病好後為其殺一個人,而這被殺之人則是隨其指定。因而此人也有另外一個名號“無節判官”,意思便說此人一命換一命,比之鐵面真判官,毫無節netbsp;而今出現在此處,卻是因為尋找一種名為“yīn陽雙生花”的奇花。而那兩條巨蟒,則是此花的守護之獸,名曰“至情雙蟒”。蓋因雙蟒一雄一雌,生死同穴,從不相離,故而得名。

而那“yīn陽雙生花”生長之處,定需在rì月皆可照耀的地方,且若要成長開花,便需要“至情雙蟒”的毒液每rì滋潤,方能盛開。

本來辛非妄已在此處遇到此花,且“至情雙蟒”也算異獸,若能將之馴服,亦有不盡妙處。

只是自己徒兒既見雙蟒艷美,新奇之下玩心大起,要逗一下雙蟒。辛非妄想有自己在一旁,一有不對也能保徒兒無虞,便讓少女與雙蟒練招。

不想褚博不知緣由,眼見情勢危急,貿然出手,不僅殺了雙蟒中的雄蟒,令得雌蟒拚命,自己無奈之下將其擊斃。自己的徒兒更是中毒昏迷了過去。便認為褚博心懷叵測,居心不良。

而褚博自是不知其中緣由,更想不到自己體內元力因不久前已被先天之毒跗骨,透體而出之際,元力中自是攜有劇毒。而那少女修為不及褚博,在褚博元力轟爆“至情雙蟒”中的雄蟒之後,仍是撲向了少女。那少女見機後退,本來以褚博的修為,那餘力已是難傷少女,且那少女既是“毒醫聖手”之徒,尋常毒霧自是於身無礙,只因先天之毒太過霸道,驀然間襲近少女,些微毒氣沾染其身,竟爾暈迷了過去。

褚博此時左肩受創,已然劇痛乏力,更無交手經驗,眼見猥瑣中年人伸手抓來,自是難以閃避,輕易便被抓住。不由盛怒冷笑道:

“我本就身中絕毒,又何來怕你?”

猥瑣中年人聞言又是一愣,突然抓起褚博手臂,指尖搭在了褚博腕脈之上。不片刻,便是面sè大變,眼中滿是驚疑之sè,嘖嘖稱奇道:

“真他¨nai¨nai¨的奇哉怪也,身中先天之毒活到現在還沒死,還能修鍊到元嬰境,更能將先天之毒融入元力當中。真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原來經過片刻探查,辛非妄於褚博體質已是瞭然於心,對褚博體質的奇異大感驚奇之餘,也是想到了褚博所言並非作假。想來褚博出手本意乃是好心,只是無意之下,也怪自己的徒兒運氣不好,竟被褚博元力中的先天之毒沾身,以致昏迷了過去。不由得面sè登時緩和,問褚博道:“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語氣比之先前,已然平和許多。

“我是危園弟子褚博,偶然路過這裏。你快放開我。”褚博自是不能將真實情況說出口來,想自己也卻是偶然聽到呼喝之聲方才來到此地,這話倒也不算欺騙。

猥瑣中年人聞言,卻是一笑,也鬆開了抓着褚博肩胛的手掌,恍然道:“我早該想到了,這附近也就危園一家了。”隨即卻是面sèyīn沉下來,冷聲道:“不過你小子雖是好意,但我徒兒終歸是被你所傷,你得負責。”說著,又是抓起褚博的手臂,將褚博拽向少女所在的大石。只不過其眼珠轉動,眼神飄忽,竟是流露出絲絲竊喜。

褚博自是不知,辛非妄眼見自己先天之毒的體質,至今不僅活得好好的,更是修鍊至元嬰境,並將先天之毒融入到了元力之中,心中驚異之餘,便如喜好書法之人見到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喜草書之人見到張旭的《古詩四帖》一般,少不得要研習一番,竟是生出了研究之意。

褚博卻是怒氣填膺,不想自己運氣差到這等境界,竟然都能遇到這等蠻橫不講理之人。一時當真是氣苦憋屈之極,只恨自己受傷無力,而且看這猥瑣中年人先前的身手,也不是平凡之輩,便任由其拽着向少女所在的大石走去。

而且,在褚博的內心中,對於去見那如仙子般的少女,竟也不如何抗拒,更隱隱有些期盼之意,想看到少女醒轉安好過來。

當然,這種感覺在褚博心中也是很淡,淡到褚博也毫無察覺。

或許,這便是任何生靈源於本xìng的對美麗的一種親近與呵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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