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苦的要命的葯
聶扶央看着那三把不普通的兵器微微挑眉,然後目光又落在一個工作枱上。
上面擺放着各種器具,像極了打鐵匠鋪子裏的那些東西。
“這是要我自己打造武器嗎?”聶扶央看着那些工具,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隨禮肯定地點點頭:“就是主人這個意思,打造出一些特殊的兵器也是一種修鍊,煉器雖然是修鍊自身的命契物,但是打造出一些特殊的兵器能幫助主人積累器元精力。”
而器元精力也會被命契物自行吸收,從而修鍊。
聶扶央懂了。
接下來她就沒有再去秘籍室內了,而且決定回現實。
聶扶央在精緻豪華的床上醒來,屋子裏都是藥味。
為了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點,醒來之前她還專門從丹藥室拿了一種偽裝虛弱的葯。
趁着房間裏沒有人,聶扶央趕緊先把葯吃了。
紅潤的臉色漸漸變的慘白無力。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離魅端着一碗葯進來,看到聶扶央醒了,立馬走過去:“你可算是醒了。”
聶扶央看着她,忽然露出久違的神情,但是也只是一秒並沒有被發現。
“這葯是?”她看着離魅手裏那碗黑乎乎的葯,微微蹙眉。
聞着就知道有多苦。
離魅將葯遞給她,一臉看戲的表情:“二少給你找來的藥師開的葯,一般人還吃不起呢,你現在傷勢嚴重還是把葯喝了吧。”
不難聽出,離魅話里的關懷之意。
聶扶央只好捧着那碗葯,在離魅的眼皮子底下她仰頭喝了下去,苦就苦點吧,就當是補身體。
聶扶央皺着臉強行喝下去,苦味快速蔓延開,讓她表情微微失控,原本不好看的臉更加不好看了。
這葯誰開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要藉著病要她命呢。
離魅不經笑了笑:“輕塵那個人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也不給一點蜜餞。”
聶扶央忍住噁心強行咽下去,然後搖搖頭:“還好。”
離魅讚賞地看着她:“你是第二個沒有吐葯的人。”
“第一個是誰?”聶扶央找了杯水喝下,清了清嘴裏的苦味。
“二少唄,喝葯跟喝水一樣,面無表情的。”離魅把自家主子誇了一遍。
聶扶央扯了扯嘴角,怎麼聽着更像是塤人呢。
離魅收了葯碗一邊說:“好了,你先休息然後再換身衣服吧,等會去見二少。”
聶扶央點點頭。
她換了身簡單的衣裙,坐在梳妝鏡前梳着一成不變的髮髻,看着臉上那塊胎記微微愣神,又淡了。
這個好像不是真的胎記。
不過她現在糾結也糾結不出什麼了,想到離魅的吩咐,整理好自己就出了房間,臉色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更加蒼白。
這時候她才有機會打量起這個庭院,很大,很精緻,很豪華,佈局很有底蘊,絕不是一個侯府之子能達到的。
院子走廊里都是奴僕下人,她低着頭,一邊問這裏的人一邊朝慕溫的院子走去。
慕溫坐在涼亭里,身前是一個書桌,他正在畫畫。
聶扶央走過去,剛要跪下就聽到那少年開口:“以後見我不用跪。”
聶扶央半屈的腿立馬綳直,她也不問原因,不跪正好,演戲太累了。
億億坐在聶扶央的頭上,沒有重量,看着那一身白袍,容貌清絕的少年。
“二少,你尋我?”聶扶央微微抬眸看着少年完美的側臉,一縷黑髮垂下,飄逸出塵。
慕溫手中的筆不停,畫紙上的景物已經躍然於紙上。
億億驚呼:“這個人畫工很強啊,寥寥幾筆就已經畫出了池中景物的神韻,下筆乾脆利落,着色鮮明豐滿。”
聶扶央忽略它崇拜的聲音。
慕溫始終是沒有看,骨節分明的手握着筆,修長勻寸的手指蒼勁有力看起來乾淨很有骨感:“身體怎麼樣了?”
聶扶央瞳孔微頓,慕溫叫自己來就為了問這個?
“喝了離魅姑娘端來了葯,好多了,讓二少擔心了。”
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慕溫是擔心她嗎,那心裏指不定打着什麼算盤呢,她這麼說還讓別人誤會呢。
好在這裏沒有別人。
慕溫倒是不介意她的話,他落下最後一筆,畫紙上是一池秋水伊人芙蓉花。
他放下筆,微微抬頭微涼的目光最終是落在她的身上:“看起來似乎你的傷並不是很嚴重。”
聶扶央淡定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這人是什麼眼睛,這都看得出來?
“二少也會看病?”她含糊其辭的想要岔開話題。
慕溫順着她的話回:“不會,我又不是看不見,不用會看病也看得出。”
聶扶央忍住心裏的吐槽,微微躬身:“二少火眼金睛,自然是什麼都瞞不住你。”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希望慕溫不要這麼尷尬的非要戳穿她。
慕溫神情冷淡,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就沒有在再這個話題上繼續。
他雙手負於身後,身姿修長挺拔:“昨天街道上的刺殺已經查清楚了,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叫做零陵,是九洲最強大的殺手組織,來自東洲零陵域的無人之城,他們的目標就是你。”
慕溫緩聲說著,語氣平靜。
聶扶央聽得可一點也不平靜,按理來說她只是一個侯府的奴隸,怎麼會引得一個強大的殺手組織不遠萬里來追殺。
慕溫注意着她的神情,見她自己也是一臉不解,則說:“殺你的原因是因為一張必殺令,全組織無條件進行暗殺刺殺毒殺,直到殺了你。”
“二少,為什麼跟我說這個?”聶扶央非常感謝慕溫告訴自己這個致命的威脅,可是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示好。
慕溫眼眸低垂,看着站在一邊遺世獨立的少女,僅僅一夜她身上的氣息更讓他難耐了。
“做好事。”他只是說,沒過多的解釋。
聶扶央差點表情失控,大張着嘴巴驚呼,做好事誰信!
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地說:“二少很善良,像二少這樣的人理應壽比天長,奴婢謝二少幫護。”
慕溫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像是看不見她臉上的胎記:“嗯,等會藥師過來再給你把一次脈。”
聶扶央也不能拒絕,只能乖乖的站在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