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管事嬤嬤來了。
香玉露出一抹邪惡的笑,一把抓住聶扶央的手,大喊道:“蓮惜你居然敢打我。”
聶扶央眼角忍不住扯了扯,這套路,栽贓陷害啊。
齊嬤嬤走過來,掃了眼她們:“怎麼回事?”
香玉立馬搶先道:“嬤嬤,是蓮惜,我就是讓她好好把恭桶洗乾淨,結果她就出手打我。”
齊嬤嬤轉而看向蓮惜語氣冷漠:“根據靈國律法,普通人打修者死刑,你打她了嗎?”
聶扶央沉着眸立馬搖頭否認:“我沒有,是香玉姐姐拿着我的手打的。”
香玉冷笑:“嬤嬤,她胡說,這麼多人都親眼看到了是她打的我。”頓了頓看向周圍的人又說,“你們說對吧。”
周圍人被看得有些膽顫,立馬點頭。
聶扶央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為虎作倀,白的說成黑的了。
“嬤嬤,香玉姐姐慣會偷懶,她的恭桶都是我刷的,剛剛才回來,大抵是覺得您好騙覺得跟嬤嬤隨便說兩句話也能糊弄過去。”她盯着香玉,一字一句地說。
香玉臉色大變。
齊嬤嬤果然臉色黑沉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整個恭巷的人都知道蓮惜不能修鍊,好欺負,平時我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了,今天你居然栽贓陷害,糊弄管事,以後是不是想着爬到我的頭上,教訓我了。”
香玉立馬跪在地上,用力地磕頭,神情驚懼:“嬤嬤,沒有的事,在恭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哪裏有這樣的想法,嬤嬤都是蓮惜這個小賤人挑撥離間,您不要相信她的話。”
其他人默默退了幾步,齊嬤嬤在恭巷這樣這個偏僻主人管不到的地方就是絕對的掌握他們生死的存在。
齊嬤嬤冷冷地看着她:“今天所有恭巷的活都歸你做,做不完不準吃飯,不準睡覺,別以為我好糊弄。”
說完又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聶扶央:“再有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聶扶央老老實實地低着頭,齊嬤嬤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是覺得自己是個麻煩嗎,可不是嗎以前的蓮惜哪裏敢反抗,哪裏敢跟管事嬤嬤說話,還告狀。
或許是知道了聶扶央利用了她。
齊嬤嬤離開了后。
香玉立馬站起來,她一臉憤恨地盯着聶扶央:“恭巷人多眼雜,經常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你猜他們都去哪裏了?”
聶扶央聞言看着她,平靜地說:“我可以幫你,畢竟你也不希望真的洗那麼多恭桶吧。”
滿是殺意的香玉臉色變了變,忽然笑意陰險地說:“想活着,可以啊,刷完這個恭桶就是你的死期。”
聶扶央知道這個香玉已經表露了殺意,她暗如黑夜的眸子泛着不易察覺的異樣的光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整個恭巷的人都退到了後面,他們也不敢走,只能等晚飯時間。
他們這種低等的奴隸是不配吃午飯的,只能吃晚飯。
聶扶央看着渾濁的水面,倒映着自己的樣子,原主臉上有塊雞蛋大小似血一樣的胎記,長相有些醜陋,普通又卑微。
她放下一個恭桶,打散了水面上的倒影,外貌她並不在乎,前世的自己長的好看卻活不過20歲,如果可以她願意拿那張臉換得幾十年壽命。
很快就入了夜,聶扶央放下恭桶準備去吃飯。
香玉忍着噁心,還在刷。
來到飯桌,聶扶央獨自坐在角落,拿了一碗白粥和一個饅頭囫圇吞棗地吃着。
她這一桌坐的都是不能修鍊的普通人。
聶扶央很有胃口的吃下一個饅頭,然後剛要伸手再拿一個,那個饅頭盤子就被一個人端走了。
聶扶央收回手,本着不惹事的原則,喝着面前的白粥。
但是那個人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直接端起她面前的碗丟在地上。
碗應聲而碎,還沒喝完的白粥流了一地。
聶扶央心痛的看着那碗粥,她還沒吃飽呢。
“呀,手滑了,蓮惜妹妹不會怪我吧。”摔了她碗的女人,雙手抱胸斜視着她。
聶扶央心涼了半截,抬眸看着她。
青竹,入靈一階,也是經常欺負原主的人之一。
“不怪你,青竹姐姐手抖是病得治。”說完,就越過她來到青竹的位置端起她的白粥一口喝完。
眾人驚愕地看着變化越來越大的蓮惜。
青竹看着蓮惜手裏已經空了的碗,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毒,走到她面前揚起手猛得扇了個巴掌。
聶扶央冷着眸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
青竹臉色變了變:“不可能,你怎麼能擋得住我的攻擊。”
聶扶央冷眼看着她,用力將她甩開:“可不可能你瞎嗎。”
又看着周圍的人道:“以前我脾氣太好讓你們誤會了,我其實一點也不好欺負,不信的人儘管可以試試,至於我是不是廢材你們也可以試試。”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
身後的人都有些忌憚的看着聶扶央的背影,今天先是香玉遭殃,后是青竹,他們也不是沒眼睛看,這個蓮惜確實不一樣了。
聶扶央踏着月色回了柴房,剛才的反擊就是下意識的,她也沒想到能抓住入靈一階的實力。
一邊想一邊懷疑原主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修鍊。
回到柴房后,聶扶央抱着雙臂蜷縮在稻草邊,她一定要逃離這個地方。
想着她就累得睡著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來到的一個白色的空間。
空間裏突然出現一個白袍年輕人,他長相清俊,五官貌美。
那人落在聶扶央面前,恭恭敬敬地說:“主人,我來晚了。”
聶扶央被驚地後退了幾步,他叫自己什麼,自己是在做夢吧?
那人笑容板正道:“主人我是秘境空間系統管家,我叫隨禮。”
聶扶央大腦宕機了幾秒。
秘境空間系統管家?
每個字分開她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合起來她就有些懵。
隨禮繼續道:“我現在僅有的權限就是告訴主人,我是誰,能幹嘛,至於創造出我的是誰我還不能說。”
聶扶央咽了咽口水問:“那你能到底是誰,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