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幸福的曙光
人員的調整,帶來的就是權力的再次分配,原來技術部的木村拓也,品質部的小嶋正史都因為屬於少壯派。
來到濱城工廠后,一直被水野和鈴木壓着,沒能很好的發揮。
事實上,這兩人的作風也是很犀利的,在自己部門內部做了很多的調整,也使部門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
總部還是比較認可的,所以這次調整,就將這邊工廠全部換成年輕人。
黑須上任沒有一個月,路小草就辭職了,這讓黑須覺得很遺憾。
路小草作為全球採購小組的成員,在山蒲其他生產據點的採購部中,都有一些知名度。
因為他們特殊的工作內容,和各據點的採購擔當和領導聯繫也比較頻繁。
但是沒辦法,預產期是八月下旬,自己不願意挺着大肚子到處出差,也不願意接受工作調整。
主要是,不願意夫妻倆都在一個公司。懷孕三個月後,路小草就變得很敏感,疤臉只要是和公司的女同事多開兩句玩笑,她就感到不舒服。
她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但就是忍不住。女的懷孕以後有各種憂鬱症的表現,所以男同志們一定要理解。
雖然現在完全不能和疤臉做那種羞羞的事了,但是她每天都要逼着疤臉出去鍛煉。每天都要檢查疤臉的羞羞,有沒有偷吃,事實上就是借口。
她喜歡讓疤臉撫摸她的蜜桃,撫摸着日益隆起的肚子,這樣她心裏才踏實。但是疤臉可就受罪了,不過沒辦法,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
疤臉這兩年只要一有閑錢,就會置換成房產。現在包括這個別墅,總共有十五套房。
開發區和車站后廣場的都沒出租,剩下有兩套還沒交鑰匙。其餘的十套都在出租,一年房租收入也有十五萬。
現在參股公司的很多業務都在開發區,他時間長了總要和主要客戶聯絡一下感情。有時候吃完飯太晚了,就想住在開發區。
但是路小草堅決不同意,不管多晚都得回來陪她。而且一回來就檢查他,看有沒有異常。
讓疤臉很是無奈,
但他知道,小草不是不放心他。主要就是給他一個警示,我在時刻監督着你,別想給我耍花招。
黑須上任后的一個月,也就是五月份,採購部的組織結構再次調整。
取消開發購買課,將人員併入購買課,疤臉負責購買課和購買管理課。倉庫改為倉儲管理課,朱家驊任課長。
王部長基本屬於閑散人員,說是副部長管全體,但是沒人可管,也沒事可管。
寺田作為部長助理,協助黑須管理全體。秦劍接替路小草的工作,成為全球採購小組的成員。
疤臉再次掌握了採購的所有權力,但是黑須和水野的做法完全不同。
水野是那種甩手掌柜型的,只要今年的任務完成了,所有課題進展順利,就不會太多干涉具體的執行。
但是黑須屬於事必躬親的那種人,任何事都需要向他彙報,過程要詳細,結果也要符合他的預期,這多少讓疤臉感覺有些不適應。
但是採購的很多工作,還是需要疤臉來做,所以黑須對疤臉還是很重視的。
還有就是,他總找疤臉商量工作,這讓疤臉做自己事的時間減少了很多。
原來水野當部長時,疤臉在上班時間都可以出工廠,去和開發區的客戶談事情。
只要來回不超過兩個小時,都可以找個理由說去倉庫、現場、或者是周邊供貨商那裏了。
現在被黑須這麼一搞,疤臉自由的時間基本沒有了。而且疤臉也習慣將工作佈置下去,擔當直接做就行。
沒必要每一步都彙報,在每個課題的時間節點不能滿足,或者是與預想不一樣時,再彙報,商量如何進行修正。
現在不行了,每天每個擔當的工作情況,都需要知道。每個課題做到哪一步,出現了什麼問題,都要詳細了解。
說實話,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你作為基層領導,這樣做也沒什麼錯,只是疤臉還沒習慣這種轉變而已。
由於產量的減少,以後的電視將退出生產線,今年開始的整體政策,就變成了供貨商的整合。
當然了,開發新供貨商的工作依然有,只不過沒有原來那麼重要了。畢竟企業擴張期和收縮期,經營策略是要適時進行調整的。
山蒲現在這麼大的體量,供貨商整合的工作,對於採購擔當來說,意味着巨大的機會。
所以疤臉的應酬,從五月份降價談判開始,就又增多了很多。
路小草是五月下旬交接完工作,正式辦理的離職手續。剛過完年,路小草父母剛到濱城時,家裏找了個鐘點工,負責一日三餐和家裏的衛生。
但是路小草的母親總是嫌這嫌那,其實就是不習慣讓人伺候,也覺得就是在亂花錢。非要自己干,最後就將人家辭退了。
但是自己出去買東西,說話別人又聽不懂,別人說話她也聽不大明白,總是鬧出一些笑話來。
好在疤臉和路小草的超市購物卡比較多,最後就讓她在超市買。也別看價錢,看上什麼東西拿上就行。到銀台結賬時,也不用說話,把卡給收銀員就可以了。
就這簡單的操作,路小草也教了一個多星期才學會。但剛開始的幾天還好,過了一段時間就又開始出問題。
這種節約慣了的人,都喜歡買打折的便宜東西。但是那些打折的東西,有好多都是將要過期的。
老太太一買買好多,到了最後都是浪費,又捨不得扔,最後就老兩口偷偷地消化掉了。
路小草的爸爸,每天在家無所事事,也很不舒服,總想找點兒事做。
自己發現,小區垃圾桶里的紙箱和塑料瓶,原來也可以換錢。於是就每天背着一個蛇皮袋,收集這些廢品,拿到周邊的廢品收購站去賣。
但是這種高檔別墅區的物業管理很嚴格,是不讓這種拾荒老人進入的。保安說話,他也聽不懂,他說話,保安也聽不懂。
最後老人就給路小草打電話,物業這才知道,這是小區裏的住戶。但這也讓保安覺得,這兩口子太摳唆了。
自己住着上千萬的別墅,每個月的物業費都兩千多,讓老人去干這種活,背地裏都對疤臉和路小草有些看不起的表情。
路小草知道后,也說過他爸幾次,但是管不住。他覺得自己不偷不搶,憑雙手掙錢,有什麼可笑話的。
女兒女婿再有錢,那都是他們的,自己能掙點兒就掙點兒,有什麼不好。
說的次數多了,老頭也生氣,和路小草耍脾氣,不過他也知道是女兒疼他,不會真的生氣。
為了不讓路小草知道,他就不在小區里撿了,開始去外面的街道上撿,而且是屢教不改,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其實疤臉對這件事倒是感覺無所謂,主要是路小草覺得很沒面子,她怕疤臉因此嫌棄她的父母。
“我爸今天又偷偷地出去撿破爛了,氣死我了,咋說都不聽。”
“那能怎麼樣,別管了,你氣壞了身子,對我女兒也不好。來,我看看我女兒還踢不踢我。”
“你倒是挺想得開,你看小區物業都怎麼看咱倆,好像咱虐待老人一樣。”
“他們愛咋看咋看,我又管不了別人。真正的內心強大,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而不是活在別人的眼中和嘴上。為人處事靠自己,背後評說由他人。”
“那也總不能這樣啊,多給你丟臉,我怕你嘴上不說,心裏嫌棄他們。”
“那能怎麼辦,我明天把他們都趕回貴州老家去?”
“你敢?我和你玩兒命。”
“那不得了。”
“要不你說說他,我說他,他總不當回事。你是女婿,他不會不給你面子的。”
“關鍵是,我說他也聽不懂啊。還是通過你翻譯,這和你說不是一樣了嗎?”
“哎呀。頭疼死我了,怎麼辦呢。”
“這樣吧。反正你現在也歇班,身體還利索着,你每天帶着他們倆出去遛彎兒,沒有時間,不就不撿了嘛。”
“試過了,我挺着大肚子,溜多就累的不行了。等我回來后,還照樣偷偷出去,不到吃飯不回來。身上也弄得髒兮兮的,煩死我了。”
“那我把他趕回去得了,看把我老婆氣的。”
“人家煩着呢,你還拿話氣我,看我不折磨死你。”
“別那麼使勁捏我,捏壞了。”
“這像鋼鐵一樣,哪能捏壞啊,讓你氣我,讓你欺負我……。”
“行了、行了,皮都給我禿嚕掉了。”
“這麼長時間沒做,你想不想。”
“你說呢,每天你都欺負他,自己不知道啊。”
“那咋辦?看他怪可憐的。”
“要不咱來一次。”
“你要不怕你兒子出來戳你腦袋、吐你唾沫,你就來。”
“逗你玩兒呢,這馬上就看見曙光了,再過兩個月就行了吧。”
“三個月,書上說了,產後一個月之內也不行。”
“哎呀,還得三個多月呢。來,讓我摸摸你的大蜜桃。”
“現在蜜桃也變成大西瓜了,都是你害的。”
“嗯。來,我摸摸我女兒乖不乖,讓她再踢我兩腳。”
“嗯。討厭,正事還沒說完呢,你說我爸的事咋辦啊。”
“這樣吧,明天我和物業說一聲,讓給安排個修草坪的工作。”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但是要是物業不願意咋辦。”
“哪有不願意的,大不了不要工資。”
“不要工資,我爸肯定不幹。”
“不用物業出錢,我把工資給物業,讓物業再給你爸不就行了。”
“那我明天就去找他們物業經理。”
“算了,既然這樣了,還是我找吧。這家物業老闆是我們會計師事務所的客戶,只是這點小事,我也不值當找他們老闆。
物業經理也會給點兒面子的,為了我老婆,為了老丈人,我也豁出去了。”
“老公,你真好。”
“哎哎,別亂動,給弄斷了。”
“讓你別亂動,你就是不聽,現在我也難受了,你個老毛驢,總是不聽話。”
……
第二天,疤臉一個電話就把老丈人的工作給解決了,物業經理和老闆都知道疤臉老丈人的事。
原來確實心裏有些看不起疤臉,最後聽說是這麼一回事。不就是寂寞閑不住嘛,隨便讓幹個活,還是很好安排的。
過了一段時間,老兩口都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丈母娘給做飯、做家務,老丈人在小區里做綠化。一家人也其樂融融,就等待着這個小生命的誕生。
八月中旬,疤臉的大學同學組織畢業十周年聚會。在2004年的八月份,組織過一次畢業五周年的聚會。
那時大家都是職業上升的關鍵期,所以回來的人也不多,疤臉作為濱城本地工作的,也負責一些後勤工作。
這次聚會離路小草的預產期還有不到半個月,這段時間路小草的胎動比較頻繁,但是醫生說,還得一段時間才讓入院觀察呢。
疤臉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但是全國各地很多人都回來參加,自己作為本地的,不參加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這次是,第一天先班級聚會,第二天就是全系的聚會,總之能趕回來的,都是有一定地位的成功人士,一切安排也是按照高標準來做的。
大多數人,都是畢業以後第一次見,所以每天都會聊到很晚。疤臉這兩天特意和路小草請假,他也住聚會的酒店,如果路小草有情況及時打電話。
事實上,聚會住宿的酒店,離家也就不到三公里,主要是時間太晚,凌晨一兩點鐘回家,會讓大家都休息不好。
第一天聚會倒是相安無事,全班二十八個同學,回來了二十個,大家聊聊往昔崢嶸歲月,再說說現在,又暢想一下未來。
有幾個工作實在忙的,在第二天中午就回去了,等到系裏晚上大聚會時,他們班有十六個人參加,其他班的情況也差不多。
疤臉下午也抽時間回了一趟家,看看路小草的情況,和路小草聊聊天,晚上又去參加的系裏聚會。
系裏的人就比較雜了,雖然都認識,但是大多數不是很熟,十年過去了,基本上就是客氣客氣,其實很沒意思。
但是在疤臉身上,卻是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聚餐完后,大家一起去K歌,疤臉不想參加,就陪幾個喝醉了的同班同學在酒店聊天打牌。
為了方便互相聯繫,通訊錄是聚會之前就做好的。晚上十點多,疤臉接到一個電話,是蓋麗麗的。這次蓋麗麗是從加拿大回來的,聽說她已經離婚有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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