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別
“小凡，今天來的有點晚了呀，爺爺沒陪你一起來嗎？預約的時間快要過了哦。”
“有點事耽擱了，爺爺想來我沒讓來。”
“行，趕緊去吧。”
“嗯，謝謝玲姐。”
“護士長，這誰呀？你親戚嗎？”
“小妹妹，你是剛來實習的嗎？小凡可是我們醫院的一大奇迹，癌症晚期哎！你看現在健健康康的……”旁邊的護士接嘴道。
“行了，你去幫忙吧，我來跟她說。”玲姐回道“小凡這孩子啊挺堅強的，他不是我親戚，是一年前住的院，救護車拉過來就直接進了急症室。才剛出院兩個月，是來做複查的。”
“癌症晚期？”
“嗯，我看過他的病情報告單，小凡是因為撿到了放射性物品，然後近距離接觸了一段時間。”頓了頓玲姐接著說到“據我了解，小凡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因為工作經常不在身邊，只有房東楊爺爺經常陪着小凡，老人家子女都不在身邊，一直都把小凡當親孫子來看待……小凡早期的癥狀很輕微，只是暫時型虛弱，老人家以為是小孩子調皮玩累了才無精打採的。”
“這也不能怪楊爺爺吧，老人家對於這些東西也不了解，而且這當父母的自己孩子變化這麼大都沒注意嗎？”小護士替楊爺爺打抱不平。
“放心，沒人怪楊爺爺，只是楊爺爺挺自責的，認為自己沒照顧好小凡。”玲姐扯了個笑臉接道“小凡父母恰好是長白班，平常等下班回家小凡都已經睡了，是楊爺爺看到小凡暈倒在房間裏了，才急忙叫的救護車……等小凡父母趕過來時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唉……多器官呈現衰竭狀態，全身有多處‘異常增生’，連教授他們都驚動了，最後診斷為癌細胞腫瘤——晚期！。”
“這得多絕望啊……”
“醫生建議是可以嘗試化療/靶向治療，小凡父母心裏也清楚——癌症晚期，治療就是一個無底洞，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
“要是我的話，傾家蕩產也要選擇治，只要人還活着就不能放棄希望！”小護士說道。
“不要太天真了，癌症晚期基本上……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回家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但小凡的父母最後還是選擇了繼續治療……”
“那他的父母還是對他挺好的啊，都這個樣子了……”小護士插嘴。
“別插嘴了，安靜聽我講完吧。”玲姐及時打斷了這個小年輕的嘮嘮叨叨“但是小凡父母只在醫院待了2天就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只留下來一張銀行卡。”
“那段時間小凡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醫院都準備下死亡通知單了。還好有楊爺爺寸步不離地陪着小凡開導他，小凡的病情開始逐漸穩定。”
“不知道是老天開了眼還是這孩子命大，住了大半年的院后小凡身體居然開始好轉了，腫瘤開始消退，身體機能逐漸恢復正常。整個醫院都沸騰了，教授和主任們百思不得其解……”
“有個問題！這種“奇迹”醫院應該有宣傳吧，他父母有關注的話應該知道他好了呀。沒有來接他出院嗎？”
“並沒有看到小凡父母，是楊爺爺來接小凡出的院，至於小凡父母是什麼情況，誰知道呢？”“行了，故事聽完了，前因後果也知道了，趕緊去幹活吧。”玲姐催促道。
與此同時陳凡來到了林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半掩的門。
“小凡啊，今天來得有點晚了哦，是路上堵車了嗎？”
“林教授。”
“怎麼了？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早上暈倒了！”
“嗯？不應該啊！上次的複查你身體已經恢復得很正常了，難道複發了？還是說最近熬夜玩手機了？或者說你小子偷偷加強訓練了？”
“手機我晚上沒怎麼看的，出院后都是按照您的建議來鍛煉的。”
手機是楊爺爺給小凡用的，楊爺爺的兒子兒媳孝敬給老人家，楊爺爺年紀大了一方面對手機不感興趣，另一方面是智能機不習慣，在醫院的時候看着小凡意志消沉索性就給小凡用了。
“坐吧，今天再做一次全面檢查。”
“嗯，費用……”
“費用不擔心，之前醫院給你免除了大部分費用，你……你父母留給你的那筆錢還有剩餘。”
“你撿的那個東西還是沒有找到嗎？”
陳凡回想起了那天下午，自己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路邊有個反光的東西，一時好奇就去撿了起來。
一個像是玻璃製品的菱形晶體，裏面刻畫著北斗七星，“七星”的尾端還有兩個空心的點，像是製作失敗的瑕疵品，陳凡看着這個小巧的“工藝品”很是喜歡，回家后就找了一條紅繩做了個繩結掛脖子上了。
“沒有，只記得之前是掛在脖子上的，而且我只帶了兩天就發現只有一個繩結了，不知道丟在哪裏去了。”
“丟了就算了，哪天找到了記得打電話讓醫院去回收，這些帶輻射的東西都太危險了……”
隨後林教授帶着陳凡做了一輪檢查，發現陳凡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問題，“跟我來，我們去中醫科找鍾老頭給你再檢查一下……”
與林教授來到中醫科后，由鍾教授又檢查了一遍……“身體很健康，恢復得不錯！……這樣吧，我再給你開些安神補腦的中藥回去調理一下，記得多注意休息，不要熬夜。”
“好的，謝謝兩位教授。”
“記住多休息，身體有什麼不適及時打電話聯繫醫院或者聯繫我也行。”林教授又補充了一句。
“知道了，我先走了。”
陳凡從包里拿出銀行卡去藥房取了葯，看着手中的銀行卡陳凡沒由來的一陣憤怒，“呼～”深吸一口氣陳凡提着葯離開了醫院。
“小凡啊，回來了呀，複查結果怎麼樣？老頭子我擔心得很吶，你小子又不讓我跟着去……”
“楊爺爺，複查很正常，教授他們都說我身體恢復得很好這個中藥是調理身體的。”陳凡提起了手中的中藥晃了晃。
“那就好那就好，葯放廚房的柜子裏去吧，先去休息一下，等下我們就開飯。”
“好的，楊爺爺。”
休息了一段時間后楊爺爺喊到“小凡，開飯咯！”
陳凡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然後開始幫忙收拾廚房。片刻后，爺孫倆坐在桌旁“小凡啊，現在你複查結果也出來了，有什麼打算嗎？”
“我也不知道……”陳凡搖了搖頭。
“你這個年紀還是繼續讀書的好，再等個把月吧，老頭子的孩子們要回來了，我讓他們幫你安排一下，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功課落下一年多，降級是肯定的了！”楊爺爺思考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謝謝爺爺，這段時間我不會亂跑的，就陪着您。”
“好，好啊。咱爺倆干一個，你喝水就行。”楊爺爺很是高興。
用完餐后，陳凡主動收拾餐桌，又把碗洗好，為了防止自己晚上熬夜，又把手機給了楊爺爺保管“爺爺，我先回房間了，您早點休息。”
“好，你去休息吧，老頭子我再看會電視。”
陳凡回到房間後門一關，把自己往床上一拋，拉過枕頭疊在頭下。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看了看只剩部分衣物的房間，以前這間房間是很擁擠的，裏面擺着一家三口的所有物品，連床也是特意加寬過的。陳凡想起了離開了快2年的父母，偶爾在深夜醒來，兩旁父母熟睡的身影充滿了安全感。可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離開了？呃！！！“頭好疼！”恍惚中陳凡又看到了之前從路邊撿到的晶體，菱形晶體緩緩漂浮在胸口，發著淡淡的光芒……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凡從昏迷中醒來……頭一陣陣的發暈，眼前也是模模糊糊一片，恍惚中陳凡看到一條漆黑的裂縫從天際直豎眼前，耳邊還時不時傳來陣陣的詭異聲音……
“……我這是死了？這就是地獄嗎？”
“爺爺……對不起……”
“爸，媽……”
……
楊爺爺正準備看看陳凡睡著了沒，一打開門是空蕩蕩的房間，“唉？我好像進錯房間了，唉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