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滅魔失敗,重獲新生(上)
空氣中傳播播着腐爛屍體所但發出來的惡臭,紅霧瀰漫在四周,看不見遠景,與天空成一色。
一個臨時搭建的軍營,裏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盔甲摩擦聲,同時也有人聲,有大笑,有抱怨……
看門的士兵,低頭看着腳旁深陷下的紅色泥土,他又莫不聲色的在它處輕輕踩了一下,紅色的血水因踩壓之下不停往上冒,只見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儘是他腳下的紅色泥土,他對與他同樣看門的士兵玩笑道:“不知是哪個畫家,這麼不小心,顏料全灑了,肯定要氣死吧。”
他對面的士兵聽此,微微一怔,苦笑的搖了搖頭道:“若真是顏料就好了。”
“各大王朝,各大門派皆不停輸送鮮活的生命,妄想結束這場戰爭,可這就像是無底洞,人們的鮮血濕潤了土地,染紅了灰濛濛的霧,結果……魔道不僅未滅,卻愈發興奮。”
二人一直無言,做好本職工作。
一個軍蓬內,數人圍成一桌,神情嚴肅。
一人皮膚黝黑,滿臉絡腮鬍,眉頭微皺,神色不耐,說道:“諸位為何不言,是被魔道打滅了氣焰嗎?”
眾人面面相覷,其一人接過了話語:“金道友稍安勿躁,如此僵局實在是難啊。”
又一人微微斟酌道:“魔道對此地理環境十分熟悉,而我們出來乍到,屬實吃了一個虧,不過我們人數佔優……”
他被皮膚黝黑者厲聲打斷:“你不用說了,盡說沒用的話,對方不過只一人,便可擋我們千萬大軍,我們幾人與劍尊聯手都不是對手,誰能將魔王束里益殺死,剩下的就是小蝦米。”
軍營內的討論聲愈發激烈,此僵局無解。
“一人強大便可敵半個天下。”張夢尋(劍尊)這樣想着,不禁嘆氣不以。
天色逐漸黑去,血色的天空改成了黑色的夜晚,只不過天空上懸挂的紅色月亮格外醒目。
篝火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時刻提醒着夜巡的人們,保持精神,時長也能聽到些許人發出的抱怨之聲‘到底是誰想出來的,燃燒竹子在夜晚。’
盔甲發出的摩擦聲,磨刀聲,木材燃燒的聲音,如以往一樣給帳篷里的人帶去了安心,趕走了焦慮。
但突然鐘聲不停的響起,驚醒了夢中的人兒,一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一個個迷糊的人們連忙整裝。
他們走出帳篷,卻看見天空數人飛行鬥法,成圍剿之勢,軍營外的一個個魔修,蜂擁而來,鋪天蓋地的箭矢,混雜着數十個滾石大小班的火球。
戰爭一觸即發,魔道打先手佔據優勢,軍營大門很快被攻破,一片廝殺聲,有人想御空對敵卻只能騰空數尺,有人想躲在屍體下掩蓋自己的存在,卻被不知道何處來的長槍刺破身體,有人想逃卻撞在透明的屏障上。
反而是各大王朝派出的士兵,功勞最大,一個個人制式法器,皆一模一樣,在指揮下的軍陣不停切換。
天空上,數人圍攻一人,那一人卻遊刃有餘,似是貓戲老鼠。張夢尋暗道不妙,對其他人傳音道:“下去幫他們,我和王佑拖住他。”
王佑向他點頭,其餘人紛紛撤下,加入下方戰場。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劍尊嗎,這麼只有這點實力,這不是劍尊的右護法嗎,怎麼也那麼拉。”
敵方的瘋狂挑釁,二人置之不理。
只見張夢尋劍冒紅光,帶着破天之能向他斬去。
而另一旁的王佑雙眼緊閉,周圍的一切事物好似全都慢了下來,周身開始慢慢失去色彩,而他自己神情越來越淡漠,等到睜眼時,一絲藍光在眼中閃過。
張夢尋劍劍往要害刺去,每一劍空間都會泛起輕微波動,而王佑則在一旁牽制,速度快到肉眼不看見。
二人很快取得了成效,敵方很快傷口遍佈全身,不過對方神情淡然,好似傷口與他無關,他嘴角微微上揚,輕呵一聲:“哈!”
空中颳起一陣大風,在他周身盤繞,張夢巡還未靠近身上便撕裂了幾個血淋淋的口子,王佑見此停下功法運行,只見他整個右臂一片死灰,顯然是功法導致的。
敵方傷口迅速癒合,嘴裏念念有詞,他的身有一個巨大人影緩緩凝現,先是虛幻後來慢慢凝實。
巨人左手握紫色閃電,右手握混沌霧氣,雙目一黑一白,一從濃密的鬍鬚。
張夢尋震驚道:“盤古。”又咬牙,大聲質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同時暗中傳音王佑:“帶着大家直接走,此方小世界肯定是撐不住的,我來拖住他。”
“吾乃盤古殺意化身,你所看到的盤古,不過是真身的一點皮毛罷了。”盤古殺意道。
張夢尋大感震驚,同時將左手往劍刃一抹,鮮紅的血液,留在了劍上。
張夢尋嘴裏念念有詞,他周圍的空間碎裂,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可是還沒及,整個小世界開始晃動。
盤古殺意化身,饒有興緻的看着,也不叨擾,眼神中還有些許期待。
整個世界鴉雀無聲,原本暗下來的世界一片光亮,如回到了白晝。
大口鮮血從張夢尋口中噴出,握劍的右手劇烈顫抖,他好似拼盡全身力氣,舉劍身前,斜指盤古殺意化身,道:“人劍——極式——弒神!”
他突然一下從原地消失,出現在殺意化身身後,帶着一擊必中的決心,無絲毫猶豫的斬下,在離脖脛三分毫米處,劍停住了!
不知何時他心臟處被人洞穿,他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去,好未等他看清面龐,他從空中緩緩跌落。
淚珠不自覺的流出,一生的往事一幕幕出現在心頭,有喜有憂,有笑有哭。
回想他一生多半數,都在征戰,修行。從未體驗過兒女情長,少時親人全都離去,一個人蹲在街頭邊,彷徨,不知所措,開始過着居無定所的日子,飽一頓沒下頓的日子,和流浪漢搶食物,被打的血流滿面……
“這便是神嗎?難道人力終究難勝天?”
張夢尋這樣想着,直到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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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夢尋八百載,自以無敵以登仙。
年少落魄遇高人,修道大成可挽瀾。
高人之話銘記心,除魔衛道護家園。
一語激千盪,悠悠入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