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誕 樓(上)
“最新報道:紗仁酒店又出事故,今日已發現四名死者,另有三人下落不明……”
上面是今天報紙上對一個酒店的報道,這個酒店背後的故事比較深,我也是死過很多次之後才發現的,現在我為你們介紹一下。
據說它建造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後期,樓主同樣也是這樓的建築師。他叫劉祥,是個變態殺人魔,在酒店內設置了不少暗室,地道,機關什麼
後來,這酒店被一個外出家鄉闖蕩的漢子曠順彰買下了,主要原因就是便宜。
隨後值得一說的就是這次沒有太多血腥事件。
有一天晚上曠順彰正在給自己盤下的酒店重新裝修,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裙的女人,然後他們相愛了。
別人都說那個女人是鬼,因為那個女人從不在白天走出酒店,其實是卟啉病罷了。
曠順彰管理這間酒店之時,沒有什麼客人。反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他和妻子都能在某些角落找到些人體碎片,運氣好的時候能撿到一個全屍。
終於在妻子的強烈要求下,他們也搬走了。
最後接手這個酒店的人,是一個投機商,他將酒店改成了博物館。
與其他博物館不同的是,他會在酒店的某個角落註明此地曾經死過多少人,而在另一個密室註明劉祥曾經是如何在此地虐殺他人的……
沒過幾個月,這個博物館就涼了。因為每次有遊客進去后,至少也會有一個失蹤在裏面。一周七天的工作日,有六天是在配合消防人員找失蹤人口。
後來沒人敢盤這棟樓,便有相關部門計劃拆掉它。隨後就是老一套的拆遷隊非死即傷,每次拆遷都會有些問題出來。
漸漸地,沒有人敢接手這棟樓,附近的居民也都搬得遠遠的。
我初次從陰間的網絡之上聽說了這酒店之後,好奇之下便去尋找它的歷史。有一個年輕人要了我兩萬,告訴了我一個密碼。
只要在凌晨12點整,拿着一顆極其狠毒之人的心,踏上那個酒店一層往下走的樓梯,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第十八層地獄。到時候,我或許能回家。
我信了,隨後,我到了。
其實這棟樓單純看上去和其他80年代的建築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因為沒人住顯得有些老舊。牆皮乾裂脫落的牆壁,樓外的散水長了不少青苔,而樓內部也長了不少荒草。
可能是因為昨天又有人在這樓內出事,這酒樓旁邊還拉着警戒線,還有兩輛警車停在樓邊,可是裏面沒有人。
往內看去,我看到了一些冷冷地吐着信子的蛇,還有些老鼠蟑螂啥的在其內安家。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我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陰謀的味道,還有鬼異之氣的味道……
這間樓內沒有陰靈,只有假借陰靈之名籌備陰謀的,人。
今晚,這棟樓內,會有人再次尖叫。
希望他們會在12點之前動手,這樣我可以順手救下幾個人,也不耽誤我的時間。
翻過了警戒線,酒店外的水泥馬路上還有着一些血跡。很顯然,昨天的四名死者,其中一個從樓內跳到了馬路上。
我背着我的背包,抽了根香煙。
在紗仁酒店的體內,我行走的越來越深,破舊的酒店大堂,腐朽的木柱,盤着的毒蛇一一從我的世界路過。
他們在第七層的一個暗室裏面,正在用監控觀察我。瘦子安排胖子下來了,他們覺得我是他們的羔羊。
就像昨天那四個死者,今天的那些警察一樣。
我靜悄悄地爬上樓梯,與那正下來的胖子擦肩而過。隨後我感應到了那個瘦子,他緊張地看着監控,詫異於我的突然失蹤。
“胖子,不對勁,你先上來,那個黑衣人消失了。”那瘦子在對講機里說道。
而我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看着他。
看了下手錶,才下午五點。我突然起了玩心,打開了他們密室里的一個冰櫃,走了進去。因為沒有通電,冰櫃早就不製冷了,只有一股腐朽發臭的味道沖入我的鼻子。-沒有在意這些,我靜靜地站在冰櫃裏,觀察着他們。
“大哥,要不我們趕快跑吧,這棟樓有些恐怖,我怕真的有鬼呀。”那個胖子一上樓就面色弱弱的說道。
“你個獃子,怎麼可能有鬼,那都是騙人的!
我們在外面搶錢了,昨晚又在這樓里不小心殺人了。現在出去,我們必死無疑。這棟鬼樓暗道無數,我們也還有乾糧,它是我們藏身的最好選擇。
我們把那幾條人命偽裝成是被鬼殺的,隨後我們再在這鬼樓避避風頭。過些日子,出去了就能繼續逍遙快活。”
那個瘦子訓斥了一下胖子,隨後看起他筆記本上的監控來,我的目光也跟了上去。
比較突出的是兩個房間的監控,一個房間綁着三個年輕人。另一個房間綁着四個警察,還有一名警察沒有被綁,他倒在地上,血液從他的額頭流滿了地,看樣子是死了。
其中3個年輕人應該是今天新聞的失蹤人口了,另外的警察應該就是進來做搜尋任務。
如此看來,故事很明顯了。
兩個劫匪進來這棟樓躲風頭,後來又有七個不怕死的年輕人來探險。劫匪弄死四個年輕人,留下三個。隨後這四個死者被外界發現,警察因此來調查也被抓了起來。
或許裏面有很多值得推敲的點,但大致的情況應該就是這樣了。
沒什麼好玩的了,我推開冰櫃門,走了出來客氣地跟他們說了句你好。
“你……你是誰?”那個瘦子拿着刀指着我問道,他面色蒼白,感覺被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