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下雨了,黑貓舔着躺在地上的次仁央宗,想要喚醒他。身上的傷口從未癒合,血順着雨滴流下,古劍染上了血水,黑貓迎來了新生…次仁央宗會迎來屬於他的新生嗎。
雨越下越大,打在臉上沖刷乾淨了木炭粉,一雨驚醒夢中人,次仁央宗抱着黑貓拖着古劍找了個山洞避雨。身上麻布衣染成了紅色,撕下衣角邊,後生生扯開與血肉融為一體的布條,次仁央宗不由苦笑道“小貓,你是怎麼在那個墓室活這麼久的呢?”查看了一下手臂刀痕不深但是很長,用小刀挑下長成一體的布條料,用力纏上麻衣布條。頭上的傷痛的麻木了,扯下布條的時候已經沒有感覺了,勉強纏上點布條。已經好久沒進食了連口水都沒喝過,順着石洞邊接了點雨水幾口下肚,看了看旁邊正舔毛的黑貓接了點水喚他喝了下去。這裏很冷又冷又潮濕,沒有火誰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活着出去,更何況一個受傷的人呢。
這個石洞裏有些柴火,有人生活過的痕迹,證明離有人的地方不遠了。用小刀削尖樹枝找了些乾草葉立在樹皮上鑽了有半個鐘乾草葉燃着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好的柴火堆下,火堆是成功燃起了,食物卻是什麼都沒有。拿起古劍研究了起來,這是把玉柄黑金劍,劍身用的全是黑石金,劍柄用玉刻了睚眥,睚眥眼睛用的是珠翠,劍仞鋒利。躺睡在地上,黑貓也湊了過來,一人一貓過了一半夜。半夜次仁央宗扭頭看見一蜈蚣,手起刀落把蜈蚣放火上烤熟了分了一點給黑貓自己幾口下肚。
雨一直未停,看着石洞外的雨,次仁央宗不由回想起當年在實驗室的經歷,當初自己剛出生那些人就把自己當成實驗品注射從墓內帶出來的液體,後來敵方戰敗,自己為了活下去殺了實驗室所有人,不過那些算不上人了,摸着黑貓想着自己會不會變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當初摸金的讓我一直下墓找這一切的終局,現在看來當初自己太天真了。“你說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呢,既然你都活了那麼久,要不叫你久久吧。”次仁央宗舉起小黑貓,感嘆道活了這麼久的貓就是不一樣,不過次仁央宗也不清楚這貨活了多久。看着長的拖地的黑毛,拿着小刀給剪了個狗啃造型。
天一亮,雨下得稍微小點,次仁央宗帶上久久在叢林裏尋找出路,叢林很大但是有些樹上做了標記,順着標記看見了一條小路,路的盡頭就是一村莊。到了村莊人去樓空,每家收拾的都很乾凈,不像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找了家看起來像是久無人居的地方和久久住了下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次仁央宗決定去打點野,這村莊過了路太大了,誰知道路的盡頭是什麼,不如在這裏住上,等雨停了再想辦法出去。這裏叢林很多,地上有大大小小野豬的腳印,做了陷阱又放上村子裏找到的野獸夾,做了個標記,打了些野雞回了村莊。
每個家裏都有鍋,但是次仁央宗不會燒飯,只能把野雞處理乾淨架了個火堆烤。次仁央宗轉動烤着野雞,久久躺在一邊,一人一貓過得好生瀟洒。分了久久一點肉,次仁央宗啃着雞腿,倚在椅子上突然間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是挺好的。
檢查野豬陷阱時,野豬被咬了一半肉,咬痕像是大型蛇類,看來以後要小心為妙,拖着野豬回了家,肉放不了多久次仁央宗用竹子做了個架子,放架子上做成熏肉。皮呢打成長條給久久做了個繩子。烤着火吃着肉,次仁央宗知道有蛇連處理野豬都是在離村莊幾千米的地方處理的,為了以後有肉吃次仁央宗決定守着這些肉,熏好后再回家。身上的傷長得也差不多了,扯下布條看着傷痕估計以後都要和這傷痕作伴了。
雨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村民回來的時候,告知了次仁央宗此處已經是青海地區了,沒人知道次仁央宗是怎麼從貢嘎山到這的,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後來在村民的安排下次仁央宗搭乘一回貢嘎山附近的牧民的車,回到了貢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