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參天一動
三個逍遙老道身軀之上,各自纏繞着一道光華,氣勢陡然漲大了三倍有餘。
“不好,這老匹夫要拚命了。”淵途察覺到白霧中的變化,連忙祭起了一把彎刀,這彎刀身如盤蛇,頭如天龍,遠遠望去,銀光爍爍,鋒利無比。龍頭之上,一顆銀sè圓珠甚是引人注目。
“天罡蛟龍刀?”逍遙老道神sè一愣,顯得有點吃驚,不過轉眼之間便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硬是你有這等寶器在手,我也不懼。最好是能把你殺了,奪了你的寶物。”逍遙老道心中雜念一閃,三個身影猛然一躍,跳至了淵途的身旁。
黑白三柄光劍,快的揮動了起來,刀劍之光,隔空相撞,叮叮噹噹,震的迷霧上下翻飛。逍遙老道三人有攻有守招招取人xìng命,絕不手下留情。
天罡蛟龍刀乃是一等一的寶器,威力施展起來,自然不可低估。淵途將寶刀施展的如同人刀合一一般。只不過逍遙老道的劍陣極為凌厲,淵途倒沒有占上一點便宜。
數十招之後,刀劍一閃,淵途縱身一退,停在了十丈開外的地方,雙手高舉天罡蛟龍刀,大喝道“逍遙老混蛋,今rì我便了解了你的xìng命。”
一言不合,便生死相向,一旁的昊軒心頭略微一驚,轉念又神sè自若了起來。
淵途話語未畢,那龍頭之上的銀珠,光華大盛,居然離體而出,浮在了半空之中。
逍遙老道心知不妙,三具軀體旋即散開,眉心之處,突然shè出三道光華,三柄光劍彙集在三道光華,直奔銀珠擊了過去,想要將銀珠擊碎。
“咔嚓”一道手指粗細的罡雷從天而降,擊了下來,只將那黑白三劍擊的光華暗淡,失去了靈氣。
淵途得意的悶哼一聲,眼神一厲,準備再次驅動罡雷,勢要殺了逍遙老道。
逍遙老道臉sè慘白,看出了淵途的殺意,眉頭一皺,心中一狠,雙手翻飛,大口吐出了自己的金丹。
“是你逼我的”逍遙老道神sè一緊,將金丹的實力以十成的威力驅動開來,短短數個呼吸,金丹四周便炙熱無比,大有丹裂之勢。天地之間,龐大的靈力,化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的被逍遙老道吸進金丹之中。
就連那淵途所引動的罡雷,在此時,也被這怪異的舉動,比的失sè了不少。
“這老東西是有病嘛?難道想自爆金丹,與我同歸於盡。”面對逍遙老道這麼多年,唯獨這一次讓自己對他有了一絲自心底的恐懼。
話是如此,不過jīng明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這金丹介於破與不破之間,實乃是一個詭異的境界。
“好強的殺氣,怕是這一招施展的威力,要比淵途的罡雷強上百倍不止,即便是結嬰期的高手,也不可能輕易的做到。”一旁的博弈心知肚明,額頭微露汗水,眼神沉的可怕。
“好強的殺氣,恐怕方圓幾里地的靈氣都被他引動了過來,看不出來這老道這麼厲害,這到底是什麼法訣,如此的可怕。”法訣一施,殺氣立起,昊軒不敢疏忽,暗自將三世明王決施展了開來,以防不測。
“參天一動,為奪一個徒弟,盲目施展這法訣,不知到底值是不值的!”逍遙老道苦笑了一翻,瞥眼望了望昊軒,心中倒不是滋味。
“逍遙道兄,且慢!”博弈大喝一聲,身形一躍,跳入了場中。
“怎麼?你也想對對老夫這一招?”逍遙老道言辭微厲,殺氣又重了幾分。
“逍遙道兄法力通玄,還請放過淵途道兄,你我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在此為一個弟子結下樑子。何況這裏是天玄山的山腳,兩位道兄的鬥法已算是大動靜,若是道兄施展下來,即便殺了淵途,我想着天玄山也不會不追究的。到時候,恐怕你們天長派也難以脫去干係,還請道友三思。”
博弈的話說的極為在理,逍遙快活怎可能不知道,如今這下去的台階別人也讓了出來,逍遙心底自然清楚。
“今rì我便不再追究,後會有期!”逍遙老道假裝猶豫了一番,旋即收了法訣,驅散了迷陣,來到了昊軒的身旁。
“弟子願入天長派門下”沒等逍遙問話,昊軒搶先道了出來。
昊軒可不是傻子,人無利而不往,逍遙老道的甜頭已經給了,昊軒自然心悅誠服了。
“走,和我回天長派吧!”逍遙老道帶着昊軒轉身出了酒樓,只留下淵途和博弈二人,大舒了一口氣,不解的四目相對了起來。
離天玄山二十里開外的地方,逍遙老道急忙尋了一家客棧住了起來。
“這參天一動,果然不能輕易使用,不過威力倒是驚人的可怕。”逍遙老道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禁還有些后怕,畢竟這參天一動,也是他最近才剛剛參悟的,若是稍有不慎,落下一個丹破神滅的下場,倒還真的有些不值,好在還帶回了一個弟子,逍遙快活深呼吸一口氣,入定了起來。
昊軒獨自一人端坐在屋內,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塊黑sè石盤,仔細的端詳了起來。自真元洞出來,昊軒也是第一次細下心來查看這個寶貝。這石盤古樸平常,昊軒調動神念窺探其中秘密,毫無所獲。只是隱隱的覺得,這石盤之中似乎融合了自己的氣息。
收起了石盤,昊軒凝神定氣,將三世明王訣按着先天法門運轉了不下百餘遍,直到第二天一早,逍遙老道敲門的時候,昊軒才從入定中醒來。
“昊軒,今rì你且先回天長派,我還有些事情,過兩rì便回去,這是弟子符,你拿着這個,守山弟子一看便知!”逍遙快活一語說畢,也不打招呼,御風便走了。
一天之後,昊軒足足趕了五百里,終於在一個小山下,找到了天長派。
“靈氣稀薄,比之天玄山要少了好幾倍。即便是景sè,與天玄山也是天壤之別,果然不能和大派相提並論。”昊軒感嘆了一番,帶着些許失落直奔山內走了去。
只不過令昊軒沒有想到的是,這天長派連一個守山的弟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