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工作
江南思索半天，沒有想到安全又穩妥的賺錢辦法。
於是，他搜索了一些有關瞬移的電影和電視劇。
這不看還好，越看越害怕。
基本擁有瞬移的異能者結局好像都不太好，至少有個共同點，就是暴露能力后，人類都能夠通過科技研發出應對的方案——限制瞬移。
不過這樣也正常，萬物相生相剋，哪怕是無敵的超人，也會被氪石擊敗。
查閱了諸多信息，更加明白要低調行事，當然，還有其他收穫。
江南想到要怎麼賺錢了。
快遞員！
沒錯，江南打算用異能去當快遞員賺錢。
眼下需要用到空間變化而產生收益的，最常見的就是送快遞和送外賣了。
但是送外賣不行，用過外賣軟件的人都知道，是可以實時查看外賣小哥位置的，偶爾關掉一兩次定位還好，但是後台會有記錄，一樣可疑。
送快遞就不一樣了。現在除了兩個龍頭快遞公司送上門，大多數都是送至指定派送點，甚至是放入快遞櫃。
這個在外人看來不起眼的工作，努力一點收入比普通本科生還高出不少。假如用空間瞬移把路上耗費的平均時間縮短為零……
而且江南的瞬移能夠攜帶物品，因為每次瞬移，他都穿着衣服。
在回家測試幾遍后，江南發現攜帶物品的大小和他體內的那團氣有關，以目前氣的能量，大約一次可以攜帶五噸左右，接着就要半天左右的時間恢復。
五噸這個數字，是江南悄悄跑到沒有監控的停車場，挪了一輛車測出來的。
……
半小時后，江南家附近的一個物流園門口。
已經十月了，南明市的天氣仍然悶熱難當。不斷行駛過去的物流牽引挂車揚起陣陣塵土，但司機們都約好了一般，打開窗檯光着膀子吹風扇。
估計油價太貴了，捨不得開空調。
江南來到某通快遞前，這個時間點剛好來車分揀。
繞過門口卸貨的大卡車，看到幾千平方的倉庫，剛走進去，二十多名快遞員熟練地在一堆堆的貨物間來回穿梭，把雜亂無章的快遞進行分類，屬於自己片區的就放快遞拿到自己車上。
這麼熱的天，江南就走進來這麼幾步路已經開始感到體內熱氣在上升了，別說在這裏分揀貨物后還要在猛烈的太陽下把貨物運輸到城市各地。
儘管每個人快遞員的長相身材有所差異，但他們頭上掛滿的汗水，黝黑的膚色、浸濕的衣服散發出來的汗臭味以及臉上，一臉的疲態卻是出奇的類似，抬頭看下是誰走進來了都是奢侈，沒有人有空搭理江南這個不速之客。
看來他們也不是這裏管事的，再往裏走，江南還是逮了一個坐在辦公室看似是文員正在電腦前操作着什麼的女孩子，走上前問道。
“你好，請問，這裏是忠通快遞嗎？”
忙於電腦前的白T女孩頭也不抬答道：“不然嘞，門口貼着忠通快遞，裏面辦公還會是瞬豐嗎？”
“噢對對……那你們還招人嗎？”
“招，馬上雙十一了，再不來人，快遞堆得人都出不去了。”
白T女孩說完才放下手上工作，打量了幾眼江南，看着一身純白襯衣、長眉若柳，還有那一雙白皙且骨節分明的雙手，用來送快遞？
“我們這裏不招主管噢。”
“我來應聘快遞員的。”
“這樣啊。但是主管不是從快遞員升上去哦，主管屬於另一種崗位。就像監獄裏的獄警也不是囚犯表現良好升上去的。”
這比喻真好。白T女孩掃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快遞員，暗自誇讚自己。在她看來眼前皮膚白凈舉止優雅的男子跟正在忙碌的快遞員實在差距太大了，也許是哪家富家公子過來體驗生活的。
“好的，沒問題。我不想當主管，我只想送快遞。”江南內心吐槽，這孩子真是人形ETC。
“那行吧，我去給你拿入職資料。”
女孩走開后，旁邊一個中年快遞員分揀完坐下休息，看着與這裏格格不入的江南對他產生了好奇心，於是好奇搭話：“小夥子，你是來減肥的嗎？”
“上陣子，有個年輕人入職，說是因為有點胖，本來打算去健身房，但那種地方私教課一節都是好幾百，自己辦卡又不會去。”
“就想着找個體力活，你看不僅減肥還有錢賺。結果你猜怎麼著？”
江南好奇問道：“結果怎樣？”
中年快遞員輕輕拍拍肚腩：“兩個月後更胖了，而且肉變得更結實，更加難減。”
“為什麼呀，每天這麼大的運動量，不應該瘦下來嗎？”
“就是因為累。你想想，一天干七八個小時，消耗得多，是不是吃的就多。不吃多點沒力氣幹活啊。食量增大后，胃都撐開了，到了休息日，是不是沒幹活也餓得慌。”
江南聽完，這還蘊含著人生道理啊。
果然人不能吃太飽。
“我來打工的。”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件派不完被投訴了，罰得可是比那個件收入還多。尤其要雙十一了，不僅能體會到催件的瘋狂，還有很多好不容易送到后，打開一看就退貨的。這種一毛錢都沒有。”
“派到凌晨是正常的。對了。”
中年快遞員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在閑聊的工作群打字：“老大，開盤了開盤了，有新來的。”
“來了！”為了增強凝聚力，片區主管特別積極回復群消息。
“老規矩，單獨上手后，當天派不完件1賠1.5，派完1賠2.5，雙十一期間派不完1賠1.2，派完1賠5。每人投註上限100元哈。”
“買！”
“老劉，平時十次有九次不參加，這次你居然這麼積極，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啊？”
“去去去，我的車輪胎前天扎爆了，跟兄弟們化點緣，補點家用。”
“這麼有信心？”
“我梭哈他雙十一派不完。新來的進群沒有？我不是針對你哈，我只是想說在座的都派不完。”
“主管，要不要再開個盤，我賭新來的雙十一派哭，一賠十！”
中年快遞員老劉偷偷瞄了一眼江南，默默拉了幾個兄弟一起梭哈了。
……
當事人江南還不知一切，白T女孩很快拿着資料回來了。
十分鐘填完。
“你要應聘三輪車的，還是麵包車？”
“兩個都得自帶車的。”
江南選了麵包車，三輪車太裸露了。
“剛好今天是周五，下周一過來開始上班。”
“好的。謝謝。”
江南離開忠通后，緊接着去了另一個物流園的下一家快遞公司。
沒錯。他要同時接幾個快遞公司的工作。
就像路上遇到的美團騎手背着餓了么的保溫箱。
江南打算穿四件快遞公司制服，派完一個脫一個。
當然，細心得他跟每個快遞公司都表示，不需要購買五險一金，畢竟系統不能重複繳納。
……
全部弄完后，江南的姐姐打電話過來。
也許是年齡相差不多的原因，大江南一歲半的江玥從小和弟弟經常打架，但感情很好。
繼承了家裏的優良基因，江玥古典精緻的瓜子臉，修長的美腿，若不是姐弟二人有些神似，一同走在路上，還以為是神仙眷侶呢。
不過，江玥對弟弟從不客氣，只聽電話那頭傳來：
“後天你姐夫沒空，你陪我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