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聖水”
“沒被嚇到吧，哈爾維司鐸，這便是偉大的主賜予我們的力量，通過了洗禮的你，也擁有了偉大的主所賜予你的力量，你的腦袋會感到疼痛便是獲得了力量但靈魂卻無法完全承受住的表現，不過你不用擔心，在經過我主的最後試煉之後你就能承受並運用這股力量了。”
斯芬托斯注意到哈爾維對伊洛的出現有些驚訝，於是微笑着開始解釋起來。
聽着他的解釋，哈爾維先是驚訝，再然後露出了激動和好奇的神色，並急切地開口問道。
“真的嗎？那最後的試煉是什麼？”
賜予力量？感到疼痛是獲得了力量但靈魂卻無法承受的表現？
哈爾維嗤之以鼻，還以為他是原主呢，這種鬼話騙誰呢。
表面上的表現只不過偽裝罷了，實際上哈爾維對斯芬托斯的話是一句都不相信，不過通過這些話他可以確定他的身體在之前那未知詭異的洗禮中被動了什麼手腳，並且他身體被動過的手腳還會使他的腦袋感到疼痛，甚至……往最壞的方面去想，被動的手腳真的是斯芬托斯話語中的靈魂。
他越不想往這個最壞的方面去想，就越覺得這個方面的猜測是對的，如果與靈魂相關的話，原主是怎麼死的就能解釋清楚了，畢竟身體上沒有絲毫傷痕，他這麼久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沒有外傷，那就只有……
往好點想，說不定在靈魂上動的手腳可以隨着原主的死去一同消失了呢。
心中雖然這樣想着，但哈爾維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就是靈魂上動的手腳並沒有隨着原主死去而消失，反而還存在着，也就是到了現在的他身上……
就在他越想越心情沉重的時候，伊洛從後面的石室里拿着一個紅色的小瓶子走了出來，站到了斯芬托斯的身旁。
斯芬托斯視線掃過伊洛手上的紅色小瓶，然後落在了哈爾維的身上。
“拿給他。”
伊洛聞聲越過書桌走到了哈爾維的身前，將手中的紅色小瓶遞向了他。
看着眼前的紅色小瓶，哈爾維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既然斯芬托斯要給他，他也只能拿着了。
“這是什麼？”
雙手伸出小心翼翼地接過紅色小瓶，哈爾維疑惑地抬頭看着斯芬托斯問道。
“這是偉大的主賜下的聖水，雖然是稀釋過的，但也有着諸多神奇的效用，對現在的你而言，喝下它便能夠暫時解決掉靈魂還無法承受住我主力量的問題。”斯芬托斯笑眯眯地看着他說道，這讓他稍微有些不安。
聖水？能夠暫時解決掉他靈魂還無法承受住力量的問題？
也就是說他可以簡單理解為這個東西可以暫時增強他的靈魂強度？
哈爾維疑惑地低頭看着手中外面塗了層紅色染料的玻璃小瓶，雖然他不相信這是什麼聖水，或者說他不覺得邪教徒眼裏的“聖水”會是什麼正常的東西，但現在的他卻不得不喝下這個東西。
一是斯芬托斯、伊洛、卡爾三人都盯着他，他不可能拒絕喝下這所謂的聖水，二是從剛才的交流可以聽出在他失去了記憶的那段洗禮中，他的靈魂，或者說原主的靈魂在那場洗禮中被動了什麼手腳，表現就是會使他的腦袋感到疼痛，他猜測甚至可能會使人死亡，畢竟原主就這麼死了。
等等，這讓他不確定自己腦袋所感到的脹痛究竟是接受原主記憶的副作用還是洗禮中被動的手腳了……
嘖……哈爾維感到有些棘手，
事情現在有些太過複雜了。
不過從斯芬托斯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不想自己這麼早就死去，所以這個“聖水”應該是對他沒有什麼壞處的。
所以，他最好還是喝下這瓶“聖水”，反正他也無法拒絕不是嗎。
“喝下它吧。”斯芬托斯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但這次卻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意思。
在斯芬托斯、伊洛與卡爾的注視下，哈爾維故作激動的拔出了瓶口的木塞，然後看了一眼瓶中沒有顏色，但卻感覺有些粘稠的透明液體，心一橫仰頭一口飲下。
咕嚕~
液體順着喉嚨而下，讓哈爾維有些意外的是，這小瓶中的透明液體看着似乎有些粘稠，但入口卻很絲滑，還帶着些許甘甜，讓他有種在吃布丁的感覺。
但就在下一刻，他的腦袋卻劇痛起來，這次的劇痛甚至要超過了之前接受原主記憶的時候，似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腦袋裏面亂撞一樣。
這讓他痛苦的捂住了腦袋，跪倒在地上咬牙低吼着。
“呃啊啊啊……”
“嗯，不好意思啊哈爾維司鐸，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我主賜下的聖水效果太強，哪怕是稀釋過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已經通過了我主的洗禮，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只是會感到一陣疼痛而已。”
斯芬托斯看着他這副模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開口解釋着，只不過在說話的同時他眼中儘是瘋狂與愉悅之色，甚至那蒼白的臉龐浮現出一些血色，同時露出了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笑容。
而一旁的伊洛與卡爾此時表現卻並不相同，前者很是平靜，就靜靜的站在露出病態表情的斯芬托斯和身旁看着痛苦的哈爾維，後者則是眼中帶着戲謔之色看着跪倒在地痛苦低吼着的哈爾維。
“呼……呼……”
哈爾維半跪倒在地上，劇烈地喘着氣。
腦袋的疼痛來的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才剛過一分鐘多，那股彷彿大鎚在敲擊他腦袋般的疼痛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異樣的輕鬆感，大腦里有着一股放空了的輕鬆感覺，就像是有什麼佔據着他大腦空間的東西消失了一般，讓他的大腦更加的靈活，思維速度變得更快。
“感覺怎麼樣，哈爾維司鐸。”
斯芬托斯關切地問道，他的表情和神色迅速恢復了正常，如果不知道的人看着這一幕還以為他很關心哈爾維呢。
不過實際上他確實很關心哈爾維，關心哈爾維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