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話 痛苦

“醫生，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吧。”

“非常抱歉，能救她的只有這個特效藥不過存活的概率實在是太低，在她有限的時間內多陪陪她吧，這是特效藥，選擇權交給你。”

“不……不……小卡，小卡，我到底要選擇哪一個？小卡，我到底應該選擇哪一個？”

“小卡…………”

房門緊鎖，老人和醫生的離開為空蕩的房子增添一絲絕望與悲涼，米開朗基羅緊握着針管抱起面部蒼白奄奄一息的卡瓦切里不知所措。

“基羅，很難選擇嗎？”

“是的，小卡，我該怎麼辦？”米開朗基羅淚如雨下，抽泣着說道。

“很痛苦嗎？”卡瓦切里緩緩的伸出左手撫摸着基羅的臉。

“幫我解脫吧，既然你很痛苦，就做出第三個選擇，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就算是為了幫我。”

“什麼？”

“基羅，我愛你，可以殺了我嗎？”卡瓦切里的眼淚在蒼白的臉上緩緩流下，聲音哽咽着。

“怎麼可以……？”

“基羅，殺了我吧，幫我解脫吧，你真的愛我就殺了我。”

米開朗基羅緊緊的抱住卡瓦切里，右手輕輕的推掉針管中的葯，然後重重的刺向了卡瓦切里的脖子上，米開朗基羅渾身顫動，身上可以明顯感覺到小卡的雙手慢慢鬆開。

米開朗基羅快速打開窗戶，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氣，遠處的黑色雲團越來越近，直到完全吞沒了房間，木製的傢具被輕鬆毀壞，書架被放倒，杯子斷裂，房間裏一片狼藉，而房間中空無一人，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們。

……………………

“大家今天也要努力工作哦，感謝世界讓我們生活在這個安定的社會，我們歌頌和平，我們崇尚正義，請各位市民盡情享受城市夜空中的美麗霓虹燈吧，我們的生活多麼美好啊。”

“城市很漂亮吧。”

“J?好久沒看到你了？”

“你也在看天上的霓虹燈啊，就像新聞說的一樣，享受我們的和平生活吧。”

“你對這座城市了解多少？”A拿起手中的飲料，盯着J。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哈哈”

“說說嘛”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記得從我出生的那一天就在這了，這座城市什麼都有，可以滿足一個人正常生活的全部需要，在我看來這裏的壓力剛好可以成為我奮鬥的動力，至於運作城市的上級人員，就連我的領頭上司都了解的微乎其微。”

“你真的相信這座城市的真實性嗎？”

“為什麼不相信，我們不就站在這裏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

“A，你今天怎麼這麼怪啊，……A……”J看着A遠去的背影搖搖頭。

A什麼都不去想，朝着一條路一直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遠，直到遠離夜光的照耀，在街道的角落裏，一間碩大的工廠格格不入，門外的封條不知貼了多久，鐵門生出銅銹，街邊的車輛就好像很早之前就知道這裏不能夠路過一樣，肌肉記憶般的繞道而行，直覺告訴A這裏一定不對勁。

“34號今天輪到你了。”

“帕佩特先生，我今天多在裏面待三個小時，再給我一些吃的好不好。”

“為什麼每次輪到你都會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出來，你們只是按規則行事我給你們吃的，你延後三小時後面的人怎麼辦？”

“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

”

“鬆手，你先進去吧。”帕佩特用手裏的本子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又整理了一下領帶不懷好意的笑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去，昏暗的燈光不聽閃爍，巨大的膠囊罩子連結着房間的頂棚裏面緊緊的裹着34號的身體，帕佩特身後的架子上擺放着一樣的白色盤子，而巨大房間的最裏面是一個“溫馨”的“世界”。

不論老人孩子還是青年人都穿着一模一樣的病號服，兩個全副武裝的蒙面男子守在大鐵門之外，靜靜的看着裏面的人，只要帕佩特需要他們就會按照序號叫這些人出來工作。

“帕佩特先生，34號只有每天工作兩小時的能力，你還不打算放他出來嗎？”

“把他的精力都消耗掉就可以把他丟棄了，我們不需要這種不講規則的人，記得把他丟遠點別被人發現了，把35號和36號帶過來。”

“帕佩特先生。”

兩個看着大概20多歲的男子滿頭髒亂的頭髮捂着肚子。

“你們兩個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我們沒有。”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沒有就好，不過我要給你們兩個一個要求，34號已經死了他的那份食物會……給到你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什麼……？”

“今天你們誰先離開膠囊，誰就會失去這個機會，而那個后離開的可以得到兩份事物，怎麼樣？”

“這…………我……我同意。”

“35號你…………”

“怎麼……這個機會是我靠我的工作能力換來的，有本事你就來和我搶。”

“好，我們就比試比試。”

兩個人被牢牢捆住鎖在了膠囊殼子中，巨大的噪音映襯着機器的運作能量的強大，兩個人就像被吸幹了靈魂一般露出可怕的痴獃狀。

……

“A，你最近怎麼沒有準時報道上班，出什麼意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