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處理完葉青的傷口,已然是黃昏時刻,只到此時喪鴉才得以察看周圍環境。
此時眾人正在一處平地,在不遠處有一處湖泊,在湖的另一邊是一條巨大的瀑布,湍急的河水,飛泄而來,濺起千層浪花,瀰漫起層層水霧,朦朧中,似有什麼東西站在其中,喪鴉心中頓生疑惑,於是假借察看地形,尋找食物之由,孤身一人前往湖邊觀察。
湖邊,喪鴉邁步向水中走去,直到湖水沒過小腿,喪鴉這才看清楚,在這層層水霧中,站着的居然是一個人,只不過那人已然不是活人的模樣,他的脖子正已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周身上下全是腐肉,發出陣陣腥臭,那人獃獃的站在那裏,喪鴉向河中邁了幾步,隨着喪鴉的動作,湖面蕩漾起層層波紋,水波一直蔓延到那人身邊,那人如同感知到什麼似的,扭動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將頭擰向了喪鴉,漏出森森白牙來,喪鴉大驚,立即施法困住了那人。喪鴉向後退去,直退到湖邊,這才發現霧氣已經瀰漫到了整個湖面。
“小離你回來了?”夏靈樂見喪鴉回來問到。
“嗯,湖裏沒什麼魚,就抓了幾隻兔子。”喪鴉把兩隻兔子扔到地上到。
“我們今天得在這裏過夜了,子義大哥情況很不好,今天晚上可能就會..”那個字周靈樂最終還是沒能說的出口,她扭過頭,偷偷用袖子掩去了眼角的淚水。
氣氛凝重,無人玩笑,一路奔波,草草解決晚飯,大家便早早睡下休息,半夜一隻烏鴉落在枝頭,好奇的盯着沉睡的眾人,一陣詭異的笛聲從不遠處飄搖而來,沈舟舟突然直直的坐了起來,離開自己的位置,徑直向湖心走去,湖水冰冷刺骨,沈舟舟被冰的一激靈居然清醒了過來,正當她疑惑之際,喪鴉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抬手猛的就是一掌,一口鮮血從沈舟舟嘴裏噴撒出來,蔓延在湖水裏,湖中那人如同一隻嘗到了腥味的貓,沈舟舟想叫,卻發現自己絲毫髮不出任何聲音,她驚恐的轉頭看向喪鴉,面前的喪鴉如同看一隻死物一般,眼神冷冷的盯着自己,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手中搖曳着的那把白面玉扇,不知為何,那眸子連同那扇面多了幾分搖曳的猩紅,枝頭是飛來看熱鬧的烏鴉,發出嘶啞的叫聲,眼底流露出嗜血的猩紅。沈舟舟向喪鴉狂奔而來,就在抓住喪鴉的一瞬間,卻被人從背後猛的拉住,重新消失在迷霧之中。
這場暗殺,悄無聲息,直到清晨,眾人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正在睡夢中的喪鴉被夏靈兒叫醒。
“小離,小離,沈舟舟呢?你見到她了嗎?”夏靈兒望向四周擔憂的問到。
“靈兒,你問她,她估計也不太會知道,我們先去附近找找吧。”周靈樂道。
“小離,我們先去附近看看,你在這裏等着我們。”說罷,周靈樂便和夏靈兒一同離開去尋人了。
喪鴉見醒着的都走了,便起來拍了拍衣服,四下張望,準備接機離開,目光瞟過一旁昏迷着的葉青,原本悠然自在的神情突然變的凝重了起來。只見葉青斜靠在樹下,雙眼緊閉,臉色潮紅,嘴唇慘白,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滑落,莫不是昨天那傷....
喪鴉心中不由的擔心起來,她走到葉青身邊,試圖叫醒他,可手指剛一觸碰到他的臉,就發覺他臉頰滾燙,在看向一旁昏迷着的着的張子義,卻絲毫不見張子義有任何反常的現象。心中疑惑頓時疑惑起來。
“葉青,葉青,醒醒。”喪鴉可以很明顯感覺到葉青的仙力和生命都在消散,可身份特殊,按照她自己所說的仙級,給葉青輸送仙力無疑等於送死,可自己又不能白白看着葉青在自己面前死去,喪鴉只得輕輕握住葉青的手,將仙力從掌心輸送進去。
半晌之後,葉青才緩緩蘇醒,他望着身前的女孩,扯扯嘴角想說什麼,突然一聲古琴之聲劃破了森林的寂靜,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從湖邊穿來。
那聲音絲毫不像發現沈舟舟的聲音,那聲音喪鴉太熟悉了,分明是人受到嚴重生命威脅之時才會發出的叫聲,難不成是昨晚湖中那人向夏靈兒她們動手了?來不急多想,喪鴉看向依然很是虛弱的葉青,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面的彈藥倒出一顆,塞入葉青嘴中,輕聲說到:“別咽,含着,吊命用的“隨後又將那瓶要全塞入葉青手中又說:“如果化沒了,就在吃一顆,在這裏別動,等我。”隨後起身奔向湖邊。
湖邊早已不是先前那副寂靜的模樣,周靈樂和夏靈兒被一群鳥兒包圍着,這些鳥兒如同發了瘋一樣,瘋狂的攻擊着兩人,喪鴉心中暗叫不好,將手中白面玉扇一攤,手腕用力,那扇子便向鳥群襲去,同時抽出長劍,飛身向鳥群而來,試圖驅散群鳥,就在她即將釋放全部仙力的時候,一道劍氣從樹林中飛來,鳥兒被猛的一驚,紛紛向四周散開去,喪鴉望向樹林,只見葉青和張子義二人互相攙扶着,站在不遠處,紅從葉青的傷口處蔓延開來,葉青放下張子義,將他推向三人面前,周靈樂上前一把扶住張子義,葉青腳尖點地,飛身而來,又向空中揮了兩三劍,擊散了想要再次聚集起來的鳥兒,來到眾人面前,迅速結印,陣法結成,戊司方盅瞬間拔地而起,可葉青卻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向前摔去,喪鴉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同時握住他的手給開始給他輸送仙力,再扶着葉青緩緩坐下,用身子將葉青抵住,好讓葉青不至於摔倒。
“瘋了嗎?不要命了。”喪鴉輕聲怒到。
葉青的神智已經變的模糊,他根本沒有聽到喪鴉向自己說了什麼,只是呢喃的問到:“離兒,你....到底..是誰啊?”
喪鴉聽到,突然一愣,隨後又是一笑,談談的開口:“唐瑤,原鳴澤門掌門唐琦山之女,如今的喪鴉”喪鴉這二字,她說的很輕,其實這二字無論輕重,對於葉青來說都沒什麼所謂,因為對於葉青來說,他只覺的自己的腦袋沉的厲害,事實上,他也只聽到了唐瑤二字便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鳥兒依舊發狂着,尖叫着攻擊着眾人,群鳥如此瘋狂,絕不是常事,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何況自己明明聽到了古琴的聲音,唐瑤看向四周,果然在紛飛群鳥的中間,望見了在那瀑布的崖頂之上,坐着一個人正在撫琴,見此,喪鴉從腰間拿出白玉笛,放在嘴邊吹起來,兩種樂聲交響呼應,竟帶着仙力糾纏在一起,隨着一聲琴弦斷裂之聲傳來,群鳥四散逃去,瀑布頂上那人收起古琴,慌忙逃去,喪鴉見群鳥將散,手一揮打破了葉青的陣法,再次吹響白玉笛,群鳥喧鬧着更加瘋狂的將她包圍,當群鳥再次散去之時,剩下的人才發現,喪鴉隨着鳥兒們消失,也一同消失了。
“小離呢?”夏靈兒回過神來問到。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剛剛的一幕過於詭異而又過於震驚。
在不死山出的一角,一顆退賽的信號彈冉冉升起。
圓周廣場,江罔品茶欣賞風景,日子好不快活。一陣寒意襲來,另江罔不由的扯了扯衣服。
喪鴉走到江罔身邊,恭敬地行禮到:“義父”
“完成了?完成我們就回家吧”江罔伸了個懶腰,起身說到。
兩年之後,又是一次殺生會,喪鴉再一次摘下了那牌匾上追命帖,依舊同三年前那般,周身乾乾淨淨,將那追命貼恭恭敬敬的奉給江罔。
江罔打開追命帖,只見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殺江罔,滅罔生。”
來不及反應,追命帖已經被劃開,一把利刃只面他而來,可江罔哪裏是等閑之輩,向後仰去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喪鴉站定,看着包圍她而來的死士,笑到:“義父莫怪,女兒也只是奉命形式。”
“這貼是你寫的?”江罔驚到,更讓他吃驚的是她的仙級已經突破仙神,可他不是一直記得她只有夢回嗎?
“是”喪鴉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再度像江罔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