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地圖終開放,鄭建國瘋了

第六十六章 地圖終開放,鄭建國瘋了

在王有財逃下火車的時候,那個詭異的黑影再次從容地跟在其身後一起走去。

王有財一門心思想得趕緊里那兩個女人遠一點,實在是太恐怖了,二話不說就是一頂大帽子,這誰能抗得主啊。幸虧火車到站了,還能跑,要不然真要被千夫所指了。

而此時火車上,小雨小雪兩女子看着逃也似地跑了的王有財,再次擊掌做開心狀。

不過很快,小雪就撅着嘴說道,“太便宜他了,居然沒道歉就讓他跑了,還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呢?”

小雨附和道,“就是就是,不過好可惜,居然沒能把小貓咪給拯救了。”

兩人再次陷入了一陣愁眉苦臉中。

剛出河西站,王有財一下子就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一種淳樸的感覺迎面而來,如同置身於30年前的長平市。

華夏按照發展的優先級目前先分為了新型經濟區、老牌經濟區、後備支援區以及次發展區,每個區職責不同,亦有各自的目標。各區也取消了省的結構,直接以市為劃分,下轄多個村鎮。

顧名思義,新型經濟區是近些年來大力扶持發展的地方,雖然目前看起來並沒有很優異的成績,但以為各自的優勢,可謂前途一片光明,分為大江、大河、大湖、大海四市。

老牌經濟區則是曾經對華夏的發展做出不可磨滅貢獻的地區,曾經依靠着豐富的礦產儲備大力發展了本地的經濟。不過隨着後續資源的不足以及被逐漸淘汰的落後能源,現在逐漸開始一蹶不振,不過還是在努力尋找新的出路,渴望重振曾經的榮光,依次為長平、長安、長喜、長樂四市。

後備支援區則得益於其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土地平坦,氣候適宜,降雨量充沛,水稻或者小麥各種經濟作物也是一年三熟,索性大力發展農業、畜牧業,徹底解決了華夏糧食方面的後顧之憂,是為河西河東兩市。

次發展區則是因為各種問題,如氣候環境惡劣、交通不便、地廣人稀人煙稀少等原因,目前得不到資源傾斜,只好被迫讓其繼續以緩慢的方式自我發展,來謀求新的出路,分為前積市,前極市,前進市,前步市。

而此刻,王有財踏上的土地便是華夏最大的糧倉,河西市。

或許由於一直發展農業的緣故,河西整體氛圍也是偏向於曾經華夏的舊農村,哪怕是在較為發達的河西中心,步行街上也沒有長平隨處可見各種led大屏幕、大型商超,取而代之的是有着木製招牌的樸實餐館或者小小的集市。

王有財隨着好奇心驅使,隨着出站的人流慢慢觀賞着兩邊的新奇貨攤,畢竟這也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長平市的街道永遠寬敞整潔,馬路行駛的也是閃爍着各色車標的豪華小汽車。

與之相比,王有財反而更喜歡河西的煙火氣和人間氣息,聽着兩邊不絕於耳的吆喝聲也是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細傾聽。

“糖葫蘆,糖葫蘆,五塊兩串!”

“新出爐的地瓜,比初戀還甜的烤地瓜。”

“車找人,大王村,小王村的快上車了,今天最後一趟了。”

……

突然聽到關鍵詞語“大王村”后,王有財猛地轉頭,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側一個老婦人。

王有財剛要道歉,老婦人就轉了過身來,只見她身上掛着一個大紙牌“24h熱水,鐘點房,大包間”等字樣。

老婦人轉身看見王有財大包小包的裝扮后,敏感的察覺了他是外地人來這兒旅遊這一事實,連忙拉着王有財的手熱情地說,“小夥子,來這兒,便宜又實惠。”

周圍其他幾個叫賣的老奶奶聞言也猶如聞到了血腥味的大鯊魚一般,一下子包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小夥子,來我這兒吧,我更便宜。”

“小夥子,來我這兒,我的店最近,還送早餐。”

“別聽他們的,他們的衛生都不行,還是我的最乾淨,每周都打掃一次呢。”

……

一瞬間,七嘴八舌的聲音湧入了王有財的耳朵,讓他差點都忘了自己要幹嘛了,迷迷糊糊間就要跟着一個老婦人走了。

這是再次衝出來一個老大爺,一把拉住王有財的衣袖說道,“小夥子,跟我走吧,我那兒有攢勁的節目呢,賊棒。”

“攢勁的”幾個字一下子把王有財刺激的清醒了過來,連忙甩開周圍幾位老人的拉扯,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就要走了,今晚不在這兒過夜的。”說完指了指剛剛吆喝“去大王村”的大巴那邊。

幾個老婦人聞言,立馬放棄了王有財,轉而把目標重新投向剛出來的其他旅人們。

只有老大爺還賊心不死的拉着王有財,說道,“我們的節目很快的,十分鐘也行。我知道那趟大巴,還有半個小時才出發。”

王有財又是連連揮手拒絕,好不容易才逃出老大爺的魔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擠到了大巴車旁邊,王有財看着司機禮貌的問道,“師傅,這車去大王村嗎?幾點鐘出發呀?”

司機嘴裏叼着煙撇了王有財一眼后,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很不耐煩地說,“五十塊,半個小時后出發,上車等着吧。”

王有財聞言,給了現金后,上車坐到了第一排。

坐下后才發現車上空蕩蕩的只有他和司機兩個人。

半小時后,車上好不容易又多了五個人,司機一聲系好安全帶后,就晃晃悠悠準備出發了。

而從火車站一路跟過來的黑影赫然也在這五人中間,不過王有財一直沒能察覺到他的存在而已。

一路上到處都是平坦的麥田,到也讓看慣了群山峻岭的王有財相當新奇,不斷地左顧右盼。偶爾一陣微風拂過,麥田間的麥苗上下起伏形成的麥浪也是讓王有財欣喜不已。

王有財身後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看着王有財面對麥田不斷驚呼的山炮樣,很輕鬆就確信他是來這兒旅遊的外地人了。

該男子自來熟的坐到王有財身邊問道,“哥們也是來體驗農家樂的嗎?目的地是哪兒?要不要試試當下最火的“割麥子”遊戲,我認識老闆,內部價一小時一百五,要不要試試?”

雖然河西沒什麼特別大的旅遊景點,但隨着生活節奏的日益加快,以及河西部分人的刻意引流下,河西還是打造了很大的農家樂基地,每年光是是旅遊費都能是很大一個收入。

據說今年河西部分農家樂又推出了新的項目,“一小時二百元體驗割麥子的快感,如同現實割草遊戲般暢快到無與倫比的打擊感”,也是很快吸引了大量的客戶,而且粘性極高。據說自此有人就愛上了這種快感,導致農家樂主人自家的小麥被割完了客戶還有需求,不得不讓他們繼續去幫鄰居收割小麥。

此舉也間接導致了一批沒有跟上潮流,跟風開展“割麥子”遊戲的農家樂被淘汰。

王有財搖了搖頭,對於陌生人,他還是相當有戒備心理的。

更何況這個所謂的“割麥子”遊戲,王有財也是相當費解,它為什麼會這麼火?這難道不就是自己花錢去秋收嗎?從小生活在農村的王有財也是受到過很多次這種苦。

不過,或許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王有財也不至於無聊到特意去抨擊花錢享受“割麥子”的人。

不過從當初趙歡第一次在“抖手”看到這個遊戲的推廣后,其眼中不斷冒出的小星星來看,這遊戲的受眾群體應該還是相當廣泛的。

男子見王有財不搭理他,也沒氣餒,畢竟干中介這麼久,這種程度的挫折還是可以很輕鬆承受的,自我介紹道,“我叫趙大狗,是大王村的村民,手底下有好幾個農家樂基地,你到時候想玩什麼告訴我,我都可以給你內部價的。”

趙大狗其實只是大王村一個普通的街溜子,靠着偶爾高價宰幾個外地來不清楚行情的遊客過活。而現在,很顯然,他把目標又放在了王有財身上。

原本王有財不想繼續搭理這個自來熟的陌生人,不過當聽說他是大王村人後,一下子也是來了興趣,想要提前打聽一下鄭成家的情況。

王有財開口道,“我其實不是過來旅遊的,我是走親戚。”

趙大狗一聽對方是走親戚,也沒放棄,只要搭理自己就好,多說幾句話增進一下彼此友誼,不怕對方不上鉤。

更何況走親戚哪不有送東西的,看這小子兩手空空地摸樣肯定準備到了村裡再買,到時候自己再隨便忽悠幾句,他買啥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一想到這,趙大狗也是更加激動了幾分,熱情的說,“小兄弟這是要去那個村走親戚呢,這條路這幾個村我都熟,說出個人名來,到時候我給你帶路都行。”

王有財看他這麼古道熱腸也是開心了起來,人們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沒想到自己運氣那麼好,一下子就遇到了好心人,“大王村,鄭建國是我表叔。”

趙大狗一聽大王村也是更加開心,畢竟是自己的地頭,到時候辦事會更加方便,不過在聽到“鄭建國”三個字后,表情逐漸有一絲凝固。

貓包里的鄭成一直緊張的聽着這兩人的聊天,尤其是看到趙大狗在聽到“鄭建國”后瞬間凝固的表情,也是開始慌張了起來,“難道父母已經……”

王有財也在旁邊緊張的問道,“狗哥,怎麼了?表情那麼凝重,我膽子小,別嚇唬我呢。”

趙大狗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有點失態,慌忙笑着說道,“沒啥,能有啥事嘛。”

一下子攬住王有財的肩膀說道,“說起來咱哥倆真有緣呢,按輩分我還得叫你表叔大伯呢。”

王有財不放心地問道,“那你剛剛怎麼那副表情?”

趙大狗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我大伯自去年開始就有點神神叨叨的,還和村子裏不少人吵了一架。”

趙大狗看着王有財感興趣的模樣,想了想這也不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乾脆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自從兩年前,鄭成說自己外出打工后,鄭建國夫婦也開心了很久。

雖然他們往日裏對於兒子回來后依然表現十分開心,並多次勸誡到如果城裏真的太苦,那就回家一起種地好了,反正也餓不死。但出門在外的時候還能感受到在被鄰居們嘲笑和指指點點,認為村裡人都瞧不起他兒子,花那麼多錢讀大學有什麼用,還不是照樣回家啃老。

不過對於這些壓力,鄭建國卻從來沒給到鄭成,只是想着自己默默承受好了。

甚至在鄭成剛離開村子的時候,鄭建國都感覺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不再需要害怕面對村裡其他人的指指點點了。

可沒過多久,就突然收到了鄭成自稱要去國外打工的視頻,與那條視頻一起被收到的還有一大筆錢,最重要的是,自那天之後自己就再也聯繫不到兒子了。

一時間鄭建國的腦海里亂七八糟都是以前網上上看過的新聞。

“待業男子出國打工竟是被拐賣。”

“男子突然失蹤,若干年後回歸竟成殘疾人。”

“打工需謹慎,注意新型騙局。”

……

腦海里也開始不斷胡思亂想兒子會不會真的出事了,一度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認為都是自己害的,兒子才會被騙。

對於這些情緒,鄭建國甚至連妻子都沒敢告訴,只能自己默默的憋在心裏承受。

一年後,終於在馬上崩潰的時候,想起了村裡附近山上的一個能人窗籠,會算卦能看相,據說十分靈驗。村裡老柳家閨女的名字都是老柳花了大價錢求來的。

說干就干,鄭建國挑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借口和媳婦說要去市裡趕集,一個人匆匆忙忙跑到了窗籠隱居的山上。

鄭建國爬上山後,卻看着那個小房子又陷入了猶豫之中,他害怕如果真的聽到了兒子不在世的消息,那自己該怎麼辦?更重要的媳婦怎麼辦?她一定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倒不如趁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悄悄下山,稀里糊塗的度過這一輩子好了。

正在猶豫間,房子的門突然打開了,裏面傳來了窗籠的聲音,“既然都上山了,那就進來喝一杯水吧。”

這句話彷彿有什麼神奇的魔力,鄭建國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在他進去后,門砰的一聲再次關閉了,空蕩蕩的山上,彷彿一個人都沒來過。

鄭建國進去后局促地坐在窗籠面前,面對這個據說很靈驗的能人,對方一句話也沒說,他也不知帶該說什麼。

只好偷偷用餘光看着窗籠,明明天氣十分炎熱,對方卻不知為何穿着很大的袍子,將所有身形都給藏在了裏面,甚至還帶着一個斗笠掩蓋着面貌。

鄭建國心裏嘀咕着,或許這套行頭就是大師的必備套裝吧,話說窗籠什麼意思啊,怎麼讀起來也好拗口的感覺。

窗籠猛地抬頭解釋道,“這個是古人給我起的名字,窗籠也是耳朵的意思,明白了吧。”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視線,鄭建國還是明確的能感受到他是在看着自己說話,心裏更是一哆嗦,他怎麼知道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不過聲音聽起來是相當和善的樣子。

窗籠笑了笑,“不用緊張,畢竟被稱之為能人,當然得有一點看家本領的嘛,我會讀心術。哈哈。”

鄭建國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甚至都有些忘了呼吸,憋了好久感覺有些不舒服后,才猛然反應了過來,開始大口吸氣。

窗籠笑道,“好了好了,你真有趣。我開個玩笑而已,一般正常人聽到我的名字后,心裏都會好奇而已,沒什麼神奇的。”

接着問道,“那麼,你今天過來有什麼需求?看相還是算卦?”

鄭建國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道,“大師我想求你算算我兒子,他現在怎麼樣?”

窗籠沉默了好久,緩緩開口道,“你兒子她到底怎麼樣了,你難道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鄭建國一時有些氣短,喘着粗氣問道,“難道我兒子他,他真的……”

窗籠笑着打斷了鄭建國的話,“他當然是去國外了呀,不是臨走前特意給你打過視頻嗎?居然這麼快就忘了,至於這麼久沒聯絡家裏的原因,是因為不太方便。”

接着抬頭思索了一下,“我想想看,他現在的生活的話,嗯,應該是相當不錯,索然將來會丟失一點無足輕重的東西,不過至少一輩子衣食無憂是肯定的。”

鄭建國這才鬆了口氣,自嘲地笑着,“哈哈,是啊,我怎麼忘性那麼大,成兒走之前明明都特意叮囑過了,我居然還疑神疑鬼的。一個人剛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很辛苦呢,我還想着拖他後腿,不應該不應該。”

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一沓錢放在桌上,“大師果然靈驗,今天感謝你幫我治好了心病呢,我就先回去了,還得給老婆子做飯呢。”起身就打算離開。

窗籠嘴裏輕笑一聲后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嗎?”

鄭建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沒事,知道成兒還好我就不急呢,他又不可能一輩子不回來,我身子骨還硬朗,再等五六年也無所謂呢。”

不過在聽到窗籠的下句話,愣在了原地,額頭上瞬間浮現出都打的汗水。

“如果做錯一件事的話,你或許這輩子也不會見到你兒子了。”

鄭建國把身子猛地轉了回來,“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該怎麼做才會不做錯,求你教教我。”

窗籠示意他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難道這個時刻你還在懷疑我話語的真實性?”

看到鄭建國瘋狂搖頭示意不敢后,滿意的欠了欠身子,“不知你可否聽說過引路燈。”

“傳說以前多戰亂,為了方便外出的遊子可以更好的找到自己的家,他們的父母都會點亮一盞明燈,來給孩子照亮回家的路。你兒子也需要這樣一個東西呢?”

鄭建國馬上緊張地說道,“我明白了,今天回家后馬上就會準備好一盞燈,天天點亮掛在門口,為成兒照亮回家路。”

窗籠搖了搖頭,“我都說了那是傳說了,說明肯定是假的嘛。”

看着鄭建國錯愕地眼神,補充道,“不過你需要準備的是另一個東西,每天準備一條不少於兩斤的大魚,做熟後放在院子裏餵食路過的野貓,這樣你的兒子不久后就可以回來了。”

雖然聽起來十分荒誕,但鄭建國卻不敢有任何異議,畢竟窗籠之前準確的知道鄭成去了國外,甚至還知道臨走前打了視頻報過平安。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事兒事關自己這輩子能否還可以再見到兒子,不論到底是真是假,作為父親的鄭建國,他是絕對不敢賭的。

窗籠站在門口看着鄭建國魂不守舍的一步一步走下了山,嘴裏輕笑着說道,“長平到河西的距離,按照你們的理解不就是國外嗎?作為一隻貓活着也是相當有趣呢。這次又有好戲可以看了,不過還要一年才可以看到結局,簡直要忍不住了呢。”

下山後,鄭建國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做一條兩斤的大魚,然後餵給村裏的野貓。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鄭建國里的野貓越來越多,不過任憑妻子和村民怎麼勸說,他都不願意停止做魚和趕走這群野貓。

半夜野貓詭異的叫聲下,鄭建國家也越發顯得陰森。

趙大狗說著說著,都沒忍住打了個冷顫,“你聽聽,這多嚇人呢,天天院子裏貓比人都多。”

把身子湊向王有財小聲地說,“你是沒見鄭建國現在那個摸樣,瘦的眼窩都凹陷出來了,簡直跟個鬼一樣,有一次我看他剛把魚端出來,我笑着和他打趣,便宜貓還不如讓我吃了。結果他瞬間勃然大怒,大罵著讓我滾,你是沒看到那個樣子,簡直就跟瘋了一樣。就是可憐嬸嬸了,嘖嘖嘖,兒子和老公都出了事。”

王有財疑惑地看着趙大狗,“說告訴你鄭成出事了?不是說去國外工作了呀。”

趙大狗不屑地說,“就那個廢物兒子還能去國外?你別開玩笑了,而且什麼工作能讓他整整兩年音訊全無呀,一看就是兒子出事後鄭建國才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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