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30章 第30章

民宿是兩棟三層小洋房,外頭是傳統風格,屋裏頭裝璜以及物品擺放都是按照現代人喜歡的風格和習慣來的。

從前台到姜蘊他們住的后屋還要經過一片花園,花園是自家院子,花都是老闆娘楚棲帶着甜甜種的,也不光是花,也有好幾棵果樹,是嘉寶果樹,聽說好幾年才會結果。

當初,楚棲種下的時候,想着女兒長大了正好可以吃這果樹上的果。

前棟和后棟之間沒有連接的過道,所以要到后棟只能通過花園的石子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邊是鵝黃色的月季花,還在花期。月季花開滿,但也被突然到來的雨水打得搖曳,有些嬌弱的花,已經被打落了三五片花瓣。

花瓣躺在枝幹底下,少數被落到了鵝卵石路上,被人踩了不成樣子。被打落的不止花瓣,還有不少嘉寶果,不過好在嘉寶樹一年能結果的時間長,又是成團成團的結果,倒也沒有那麼可惜了。

民宿的房間敞亮,窗子面朝平河,透過窗子,可以看見平河的景。

已然是晚上,水面倒影着萬家燈火,偶爾能聽到汽船的聲音。

“洗澡。”姜蘊看得有些呆,以至於謝燃叫了他好幾遍,他才反應過來。

姜蘊側臉看向他,眼神柔和,語氣中夾雜的寵溺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阿燃,你先去洗,衣服都在滴水了。聽話,快去。”

“你先去,我把衣服換下來不就得了。”說著,謝燃脫下了濕答答的衛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姜蘊屬實沒想到謝燃就這樣在他面前直接把衣服脫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先洗,很快就好了。”

“沒事,你慢慢洗就好。”謝燃套了件藍色的襯衫,順便的運動褲也換了下來,換成了粉色印花的沙灘褲。

謝燃搬了個椅子坐到床邊,他已經好多年沒來過平江了,上一次來平江的時候,也是跟姜蘊一起。那時候,還沒有幾歲,走路的時候崴到了腳,姜蘊就背着他穿過大街小巷,到小診所里看病。

那時候的姜蘊要比他高點兒,但也高不到哪裏去,又要哄着他,又要忙前忙后的照顧他。明明同樣也是個小孩兒,但姜蘊卻成熟的不像小孩兒。

在沒離開姜蘊以前,謝燃總是嬌氣的,磕磕碰碰會當著姜蘊的面哭,會抽噎的說:阿蘊哥哥,好疼。

舉家搬遷的第二年,謝燃曾一個悄悄的回國北江市,可姜家早就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後來,在北江市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接到了母親病危的消息,所有人都在找他,他不得不趕回國外。當時,謝家的生意也不景氣,一度瀕臨破產。

這一走,又是五年。五年裏,他找了又找。再後來,他在一位前去謝家拜訪的遠方親戚口中,得知了他在長洲的時候,與他家相片牆上掛着的年輕人有過短暫交流。他做好了一切準備,來到了長洲。

還好他找到了他的阿蘊。

姜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謝燃正坐在窗邊,欣賞着平江晚景,他心中的少年依舊。

“阿燃,去洗澡了。”姜蘊的聲音有些低啞,情緒不自然的流露出來。他真的愛慘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從小到大,一直都愛。最艱難的時候,他覺得他快活不下去了。追債的人在門外不停的砸門,門被潑上了紅色的油漆,大寫着不換錢就殺你全家的話,不清醒的母親時常到處亂跑,他其實很怕,很怕失去母親,很怕被追債的人殺了,很怕再也見不到謝燃。

多年以後,有人問他,那如果當時真的撐不下去了呢?他會怎麼樣?

他的回答是:不會,不會撐不下去,因為家裏還有個弟弟在等着他,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努力活下去。

同樣,情感流露的不止姜蘊一個人,謝燃也是,“好。”

謝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姜蘊還裹着浴袍,站在窗邊打電話。

“嗯,好,待會兒見。”姜蘊掛斷電話,“穿上衣服,下樓吃飯。”

謝燃應了聲“哦”,然後脫下浴袍,往床上一扔,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目睹了全過程的姜蘊自覺地低下了頭,不再直視謝燃。這樣子的謝燃,姜蘊不是沒見過,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會臉紅心跳。

“我先去吹頭髮。”沒等謝燃說話,姜蘊就忙不迭地往浴室走去,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姜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謝燃就是故意當著他的面脫衣服的,但男生之間當面脫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沒有什麼可想歪的。

民宿配備的吹風機瓦數有些小,風力不大,吹了好幾分鐘,頭髮也沒完全吹乾。

換好衣服的謝燃站在了姜蘊身後,姜蘊想許是因為謝燃等久了,有些不耐煩才過來看看。

“後面不好吹,我幫你吹吧。”謝燃的聲音嘶啞。

姜蘊耳根篤地紅了起來。

浴室不小,但可能站了連個大男人的緣故,顯得有些狹擠,連帶着周圍的空氣也熱了起來。

姜蘊一滯,“不,不用。”

“不用謝。”謝燃趁機從姜蘊手裏接過吹風機,幫他吹頭髮。

這樣的姿勢,在鏡子裏看,就好像謝燃從後面虛抱着他一樣。其實也算得上抱着吧,畢竟貼得挺近的。

姜蘊原本通紅的耳根,現在可以說是紅得可以滴血,偏偏撩撥他的人還沒有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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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掰,我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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