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培養個壞人
“你……”象徵身份、地位的朗天盛宴，是陳妮翻盤的依仗。
但這秘密被摔在了桌面上，似乎一文不值，一時間，陳妮竟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
他，不是姜萬勛的狗！
他是誰！
陳妮的心，像麻繩擰着一樣難受……她發現，自己完全低估了趙子川，“查，查清西蘭每一個人的底細！”
屋裏。
葉思文也說了2203的隱秘，“超級vcd吸引了世界目光，進口、國貨的衝撞對抗又讓世界看到了大夏市場。”
“資本撮合，海內外120個品牌在魔都友誼聯歡……姜總，安排岳總負責了本次接待活動。”
趙子川，不想去。
兩世為人，他深知道一個道理……站在什麼高度，就看什麼樣的風景，不羨慕也不自怨自艾。
但，他聽到了‘威廉’這個名字時，回頭就問，“威廉皮耶羅？”
“對，你知道？”葉思文有點意外。
“友誼聯歡，就是他撮合的。”
趙子川當然知道……威廉，一個中間商，一個資本皮條客。
他巧舌如簧，最擅長的事就是空手套白狼，用別人的錢做投資……文雅了說，叫資金管理。
也是這個人，給了前世趙子川‘要麼投降，要麼死’的選擇。
上億！
這個數字，說出來很輕鬆。
但前世，趙子川為了這個數字付出了無數心血……可以說，他爬着、跪着，小心翼翼的登頂，還沒享受一下，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按在地上。
像玩具一樣。
威廉，拿着小棍撥一下，撩一下，心情不好了就把玩具拆個稀巴爛！
可以說……霍成珠那一千萬支票，讓趙子川看透了愛情。
威廉，讓他看透了人生！
“去。”趙子川感謝重生，身上也帶了一股殺伐氣。
他笑着說，“相同起點，誰主沉浮？”
“你唄。”葉思文咯咯笑。
她眼裏崇拜不減，心裏也泛着波濤……該做些事了，若不然，被他甩開了。
一月三十號，臘月十一。
北方廠，啟動了國之榮耀十三款的秘密生產……廠內人員一律不得外出，不得聯繫外界，雙倍工資。
也在這天。
趙子川帶了十一雙球鞋，到了魔都。
西餐廳。
大姚吃爽了，一邊擦嘴一邊說，“教練說，cba決賽之後，要帶我去米國做實戰特訓，備戰奧運。”
吭哧。
趙子川一點壓不住喜悅，笑出豬叫聲……奧運，大姚要衝出世界了！
鼓勵？
別……趙子川說不出口，也給不了指點。
索性乾脆些，他把一張百萬銀行卡，推向了大姚，“去了之後，看一看人家專業器械叫什麼玩意。”
“能買的，全買。”
“錢不夠，打電話。”
“簽合同吧……”大姚有備而來。
他從一書包里拿出一摞打印紙，推向了趙子川，“總有人騷擾我……教練對我也挺好的。”
大姚還有一點緊張。
“簽。”趙子川掃了一眼大姚準備的合同，順手就撕了。
他一本正經道，“二十年就算了，一年一簽……如果某一年，西蘭配不上你，也不約束你。”
“我……”大姚一聽這話，出口要解釋。
趙子川卻一抬手指，鄭重道，“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是相互促進，不是相互湊合，明白么？”
“西蘭要最好，你也要最好！”
“我有信心，你有嗎？”
“我有！”大姚深邃的眼窩裏，似寫滿了鬥志。
趙子川也笑了，沖新鞋一努嘴，“做了五雙……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跟我說。”
大姚一臉得意，“特別舒服……大郅都說好。”
“還有紅龍，太酷了。”
“成。”趙子川看了一眼紅龍虛影里的金鱗商標，心中也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想了想，寵孩子似的說道，“衣服尺寸留一下，去米國之前，我送你一套戰袍，倍兒酷！”
送走大姚，葉思文也釋放了不可思議。
“川子。”
“你怎麼做到的。”
“我甚至懷疑，你早知道大姚能打奧運會……”
葉思文不可遏制的想到了曾經……在出粗車上，葉思文潑辣的口氣說，‘你要能拿下姜萬勛，我就跟你干……’
現在看，姜萬勛算什麼！
親手！
親手締造了cba巨星……葉思文還想不到nba，但‘雙稿營銷’‘對比衝撞’之後，一雙西蘭戰靴再衝進奧運！
“你，真用兩個月時間，做了鉤子十年才做的事！”
趙子川賊驕傲，但沒吭聲……他一手攬住了葉思文的肩，沖餐廳外一努嘴……對比衝撞過去了，但二百多萬‘西蘭紅馬甲’依舊在街面上遊盪。
“我做了這麼多事。”
“鉤子算個屁！”
“最多一年……鉤子就是個屁。”
葉思文深信不疑……西蘭，早就從村名變成了一個象徵。
她想到了一個外號，嗤嗤笑着，調侃趙子川，“老段說，你在創客聯盟里，被稱之為憤青頭子。”
“西蘭，被稱之為憤青聖地。”
“啊？”趙子川哭笑不得時，更雷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身邊，一老闆模樣的中年人，沉聲低吼，“不想贏，帶着必死之心殺上去！”
“先干他再說！”
噗嗤。
趙子川又笑了出來……
有個名人，說的特別好……成功時，連蒼蠅都會唱歌。
趙子川深有感觸。
這第三次魔都之行，彷彿什麼都是美的……連葉子銘，都美到了極點。
“你特么……”葉子銘和余鵬程混在了一起，也知道了西蘭趙子川，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一見趙子川就開罵，還指着心口，要一雪前恥。
可他，咽了。
“玩一局？”
“不不不，馬術！”葉子銘似乎找到了報仇契機，眉頭都在跳舞。
他甚至，開始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趙子川，“事業有成，真好……可這人生，不能只有事業吧？”
“思文的表姐妹，聚在一起，說玩點什麼，你只會嘎拉哈，多難看。”
“馬術，高爾夫，保齡球，你總得會一個吧？”
趙子川真樂了，調侃道，“下功夫了啊，連嘎拉哈都知道了？”
葉思文也一臉好奇，“嘎拉哈是什麼？”
“羊拐，就是羊的膝蓋骨，往天上扔，從地上抓那個。”趙子川笑呵呵的解釋，也指了一下葉子銘。
他沒有敵視之心，也沒有戾氣，只是調侃道，“老段身價過億時，你是一無賴。”
“老段身價十億時，你依舊是個無賴。”
“好么？”
葉子銘差點就去富春縣了……但被老爹狠揍了一頓。
他不服，惦記着報復……可從老段、田馨的變化里，他漸漸有了‘落後’的感覺，心生妒忌。
痛點，被趙子川揭開，葉子銘臉色開始難看。
他還要呲牙……誰知，余鵬程肩膀一頂，撞了葉子銘一下，“老實點吧……你跟他呲牙，老段他爸，葉思文老媽得衝進你家，暴揍你爸！”
“我忒么……”葉子銘還要罵。
他就是一孩子，拗不過，也不想認慫，瞪着眼珠子。
就這時，趙子川一個健步上前，摟住了葉子銘的肩膀，“有個黑不黑，白不白的事，交給你，你干不幹？”
“說什麼屁話，我憑啥……有老段那麼牛逼么？”葉子銘的反抗是本能，可說一半，他就改了口。
趙子川也沒騙他，一本正經道，“算投名狀。”
“做好了，讓老段、田馨帶上你。”
葉子銘一吸鼻子。
他眼睛眨巴兩下，彷彿在做心理鬥爭，看了趙子川半晌，才開口問，“什麼事，說我聽聽。”
“找一個，有東方古典美，心機夠，抗禍害的姑娘，穿一旗袍，在朗天國際22樓晃蕩。”
“拿下威廉皮耶羅。”
“這人，得對你絕對忠誠。”
葉子銘骨子裏就是個蔫吧壞，聽了這些話，眼神都躁了，“卧底啊……這事有點刺激啊。”
“我……”
“不行，我和老段可不一樣，給你當馬仔，不能夠！”
“哥。”趙子川脫口而出。
他一把年歲，穩穩拿捏了葉子銘的性格，“事業不事業的再說……這事，兄弟求你了。”
葉子銘嘴角都挑起來了。
他卻別過頭，看向藍天，“扎我一下，叫一聲哥就完了？”
趙子川更認真了，“今晚上，我當眾給你道歉。”
“120多品牌商，魔都名流全到齊！”
“有面不？”
葉子銘舔了下嘴唇，貌似不情願的樣子道，“這還差不多，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