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的交響曲
助理感覺，自己被人盤在掌心，肆意拿捏。
更驚嘆……從沒有人，能在姜萬勛面前，主宰一場談判。
但面前的少年，似乎做到了。
她抿了下唇，從趙子川的手裏接下手機，便起身道，“好，我這就問一問姜總，您稍等。”
其實，助理心裏已經有眉目了。
影片刻在碟上，是國外的技術……影片寫進存儲卡，是姜萬勛的技術。
影碟，一片雙碟、三碟，要支付幾十塊錢……相比之下，一張可更換，且存有三五七八部電影的卡，只要100塊，貴么？
關鍵是，技術在手。
千燕可回購影卡，刪改內容，進行n次發售……就單純買賣影卡，也能賺出一座金山。
更何況，一旦影卡取代了影碟，那vcd就不得不換代……千燕攥着專利，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一枝獨秀了。
助理尚且如此。
姜萬勛一個技術選手，一個億萬老總，他聯想到了更多的商機和未來，“把電話給趙老弟。”
“好。”助理成橙知道，一條蛟龍在山溝子裏證道了。
她快步走向趙子川……還沒說什麼，就看見趙子川笑呵呵的伸出手。
“喂，我是趙子川。”
“別扯。”趙子川露出一絲笑。
他對着手機，跟姜萬勛說道，“你有你的宏圖霸業，我也有我的人生夙願……你呀，抓緊來修路，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好，先這樣。”
看趙子川掛斷電話，助理成橙脫口而出，“真的好奇。”
“你久居山裡，還是技校畢業，怎麼會有這樣不尋常的……智慧？”助理一時間，竟找不到恰好的形容詞。
趙子川笑不露齒，舉起酒杯站起來。
他笑道，“多讀書，多看報……但我現在，得陪陪老媽，陪陪村裡人了。”
“您吃的開心。”
助理一聲‘好’，目光追隨着趙子川……許久，她才發出一聲呢喃，“姜總說，南姜北趙，守望相助。”
“似乎，會成真吧？”
趙子川知道，月色下的西蘭村，正燦燦生輝，成為很多人心裏的永恆。
但他，沒有驕傲的翹起尾巴。
重生智慧，有優先權、也能為自己鑲上‘智者’的標籤……但這個標籤，就像孔乙已肚子裏的墨水，用完了，也就徹底完了。
根本，還是西蘭。
可惜，傻妮子不懂。
藉著熱鬧，趙子川抹去了‘鞋廠失敗’留給村裡人的心結，就攙上老媽回了家。
本打算，趁着夜深人靜，籌劃一下西蘭風暴的細節。
誰知，燈一黑，滑溜溜的身子，就鑽進了被窩。
“你……”
月光，透過破爛的小窗闖進來，印在了葉思文的眸子裏……這會發光的眼眸，也印在了趙子川的心湖上，濺起了欲的漣漪。
酒，熏紅了葉思文的臉蛋。
塞北的風，冷了葉思文的身子，卻沒能熄滅她心中火熱……
她說，“縱是，腦海里有千萬個阻攔聲，也攔不住那一瞬間的悸動……川子，咱倆好吧。”
“別鬧。”趙子川很僵硬。
單薄的衣衫，藏不住少女幽香，也無法掩蓋觸電一樣的奇妙感覺。
他不敢動，不敢推，生怕摩擦了，觸碰了葉思文的身子。
但他已經口乾舌燥了。
若沒有兩世為人的經歷，這一刻，他只能是一匹狼，索取無度。
“真別鬧。”
“沒鬧。”葉思文抬腿，像八爪魚一樣，拴住了趙子川。
趙子川有些受不了，趕緊推開了腿上的腿……就像被捉姦后，自證清白一樣，急躁的解釋，“你看到的，聽到的，想像的，只是一個概念上的我。”
“我是說，我的設想可能是100分，但我只做了0.1分。”
“我也會失敗，也不能戰勝不可預見的未來。
“懂嗎？”
葉思文卻說，“失敗了你也是英雄，我……”
“噓。”趙子川翻身了。
他小心避開那驚人的高聳，按住了葉思文的肩膀，“躺好，聽我說。”
“哦。”葉思文乖巧躺好，粉紅的臉蛋似熟透了蜜桃，讓從沒吃過的孩子，垂涎三尺。
趙子川是真的不敢看。
他潤了潤乾澀的唇，盯着天花板，婉轉的拒絕道，“這不是鬧着玩的事，是一輩子。”
“你沒了衝動，過了新鮮勁，對我厭倦了，依舊能隨心所欲。”
“我呢？我嘗了你這口珍饈，還能吃下去鹹菜么？
葉思文聽懂了，急忙翻身，“我不是衝動，不會厭倦……”
“別說不會。”趙子川躲了躲……衣衫下藏着那澎湃，砸到他的胳膊了。
他喉結動了動，壓着躁動的心火說，“一年前，你喜歡張國榮，十年前，你喜歡的，卻是午後陽光下的少年。
“十年後呢？”
“再看看……反正你在西蘭，真看上我了，我也跑不了。”
葉思文小嘴一癟，幾乎要哭出來，“你這樣，讓我很有挫敗感……川子，我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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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川頭一歪，攬住葉思文的肩膀。
他把葉思文掉個面，從背後，摟住了葉思文的腰，手也搭在了平滑的小腹上，“不用負責，分分鐘讓你知道人心險惡。”
“可我是個男人。”
葉思文眼波銷魂，又來了主意。
她掙開趙子川的摟抱，跳了起來，站在了月光中，“那你看我一眼。”
青蓮色，是一種透着高貴的紫。
葉思文穿着這樣顏色的絲綢睡袍，盯着趙子川的眼睛，緩緩，徐徐的拉開腰間系帶。
睡袍從月光一樣柔美的肌膚上滑落。
婀娜曲線、和有着動人質感的肌膚，就像上帝親手雕刻的藝術品，展示在趙子川面前。
她渾然天成，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釋放着人間無二的聖潔。
葉思文站了十秒，確定趙子川看了，才鑽回了被窩。
“你看了，得負責。”
她聽懂了趙子川的話，聽到心裏了……可這根本阻撓不了少女對浪漫愛情的憧憬，且讓她更緊的，抱住了趙子川。
“睡覺吧。”趙子川慫了，也笑了。
他有兩世為人的經歷……可這，只能讓他在慾望之前保持冷靜，絕不能讓他無視內心。
誰知，葉思文得寸進尺……就如她想的，今晚，就要拿下趙子川。
波。
親了趙子川一下，她咯咯的笑。
趙子川又惱又躁動，“你特么的，非得來一首夜的交響曲，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