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主刁難
忙碌一整天,霍酒詞回到侯府時已是腰酸腿疼,早早歇息了,哪兒還有時間在意紀忱今晚過不過來。
翌日,她按時去牡丹院請安,畫眉也在,低着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王約素則皺緊眉頭,一副想罵又生生忍住的模樣。
“兒媳給母親請安。”霍酒詞也不管兩人發生了什麼,自己請自己的安。
“嗯。”王約素掀起眼皮,面上稍稍放晴。有畫眉作對比,她再看霍酒詞,那是越看越順眼。畫眉真是一副小家子氣,她都不曉得兒子喜歡她哪兒點。“酒詞,你來得正好,母親有話同你說。坐吧。”
“是。”霍酒詞應聲坐下。
“我昨兒在思量一件事,忱兒往後多半是不會再娶了,那他身側便只有你們倆,酒詞,你是大戶人家出身,知書達理,性子也好,畫眉雖念過幾年書,但與你終歸是不能比的。我想啊,她整日待在未央院不是個事兒,見識短,得出去多走動走動。”王約素一句一句地說著,時不時瞥一眼畫眉。
說罷,她呷了口茶,繼續道:“聽孫伯說,你這幾日為布莊跑了不少地方,辛苦了,可別累壞身子。”
“兒媳不累。”霍酒詞笑着回話,於她而言,她更喜歡去布莊。“既然母親將布莊交給兒媳,兒媳一定好好打理。”
“有這心便好,也不枉你公公當初執意讓忱兒娶你。”王約素滿意地點JSG了點頭,緩緩移動目光,語調驟冷,“畫眉,侯府不養閑人,待會兒你隨酒詞去布莊好好學學,將來好幫酒詞。”
“啊。”小聲驚訝,畫眉抿着嘴,微紅的眼眶漸漸褪去紅色,水靈靈的,“是,畫眉定當竭盡所能幫助少夫人。”
霍酒詞面上笑着,心裏卻在琢磨,母親為何要這般安排?
莫非,母親是想自己與畫眉多處處,好學畫眉的模樣去討好紀忱?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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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紀忱的緣故,兩人同坐馬車時十分拘束,連帶馬車內的空氣都凝固了。
該說的前幾日都說過,今日實在說不出其他的話,霍酒詞索性不說,靜靜欣賞馬車外的風景。
“哼。”夕鷺坐在霍酒詞身旁,重重哼出一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期間,畫眉自顧自垂着面龐,一聲不吭。
等到了布莊,畫眉依舊低着頭,連布莊都不瞧一眼,拘謹地站在廳中,不曉得的還以為她受了誰的欺負。
“少夫人。”見霍酒詞進門,孫牟即刻迎了上來,目光對上畫眉時微微一愣,欲問又止。
霍酒詞看出了孫牟的疑惑,淡淡道:“母親讓她過來學學,能幫一些是一些。”
“原來如此。少夫人,眉娘子,裏邊兒坐吧。”既是王約素的意思,孫牟也不好多說,恭恭敬敬地請了兩人去裏間談事。
“孫伯,麻煩你儘快做出這套衣裳。”落座后,霍酒詞取出懷中的畫紙,夕鷺伸手接過,攤開放在桌面上。
孫牟走近,低頭細細打量畫紙上的裙裳,用色不多,卻畫得美輪美奐,仙氣四溢,且配飾精巧,不像凡間之物。他縫製衣裳多年,還未從做過這般獨特的衣裳。“這一套下來,少說也得費上千兩銀子,少夫人是打算自己穿這衣裳?”
“非也。你先做着,我有大用。”霍酒詞默然望着畫上的霓裳羽衣,不得不說,夏維茗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她看過話本,雖然話本里將衣裳樣式寫得極為詳細,可等他真畫出來了,她才明白,自己想的根本不夠美。
倘若孫牟真能將霓裳羽衣做出來,定能吸引不少人流。
“……是,老朽試試。”孫牟拿着畫像上了二樓。
他們說任他們說,畫眉只管自己低頭,瞧也不瞧兩人,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