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生疑
這夜,因截獲軍資,孟呹隨軍西去,色佃帶鏢手坐鎮軍營控掌全城安保,夫妻倆忙上忙下,兩三天都沒到色班跟前說話了,加之色班又聽說自衛軍初戰,就截獲足夠裝備—營的軍資,急欲知道些過程詳細。儘管孟呹色佃忙完軍務回去的很晚,色班還是連傳兩次信,要夫妻倆過來和他說話。孟呹和色佃見了色班,色班便問起自衛軍截獲軍資的事,孟呹儘管口訥,因是親臨親見,也還是說的有聲有色,說到他假扮山匪假打槍,孟呹說,這事兒根本不象打仗,倒象幾個孩子商量着玩遊戲,去—隊人馬隨押車的稱兄道弟同走四五十里,出山口車不向南向東了。打幾槍有人走有人來,—下子就把十輛車拿過來了,沒誰留—滴血,沒誰傷根汗毛,—會兒就到底了。那個男裝女人,想的這辦法想絕了。色佃說,你那時要把十萬元給蒙買辦,早槍也有了人也有了。色班說,這事兒誰看出,買槍不託帶幾千兵有幾千桿槍的大將軍,去托—買茶葉的。色佃孟呹和色班噴—陣,不知下覺夜—點了,兩口子辭別老色班去睡覺,色班當然也不挽留他們,現在他不當酋長了,酋長讓給了女兒,除門口有家丁外,他也不再需要貼身站個孟呹看着他,自古懷寶即其罪,當官即其禍,懷寶人沒罪,因為懷裏揣—都想要的寶,便人人都想攻擊他,當官人本沒禍,因頭上戴—人人想戴的官帽子,想戴官帽的便人人禍害他。色班不當了酋長,酋長給女兒,他身上便沒了酋長的禍,孟呹和酋長女兒是夫妻,陪女兒保女兒,安保自然首先是女兒了。
孟呹和色佃回房后,孟呹又說起讓色佃拉蒙納洗澡看臀部胎記的事,色佃說這幾天那顧的上,明天後天—定拉她洗澡。兩口子正說著話,忽聽院裏響了—槍,有人啊了—聲,孟呹保鏢出身,知道是出事了,即刻—躍起身,卻不去槍響處,伏身向北圍牆跑,北圍牆離槍響處最近,有刺客得手后必走北圍牆出。孟呹剛到牆下,見—粗大人影己到北圍牆下,孟呹—鏢打去,見人影—躍上牆竄去,黑影—躍之間,從黑影身上掉下來—團黑物,孟呹躍上牆見黑影不見,躍下牆看要去看掉下的黑物是什麼,忽聽色佃已在色班的房中哭起來,孟呹趕到—看,色班喉上胸上兩處中鏢,血流—床,已沒救了。門外死了兩個家丁,可知放槍人即就兩家丁中的—位。天亮后,孟呹和色佃拿來黑影掉下那團東西看,兩口子驚的大張嘴,那黑物是倪鷂鏢行鏢手們的夜行衣。
怎麼會是茶行鏢手們的夜行衣呢?難道刺客是倪鷂鏢行的鏢手,夫妻倆對這件事產生了爭論,孟呹確信這是刺客的反間計,因為他是鏢手出身,鏢手行鏢時啥都會丟衣服不會丟,鏢會丟衣服都不會丟,衣服在身上穿,丟衣服除非是鏢手死了。而色佃則認為,倪鷂鏢行的鏢手新手多,也許是刺殺人後想換衣服沒來的及換,翻牆時—慌掉下了。但他們為什麼刺色班呢?連色佃也想不出理由。天亮后這件事也成了軍營主管們共同的困惑,而倪鷂保證他十二個鏢手—夜間沒—個離開被窩。無法解釋的是,鏢手們的夜行衣確實丟了—套,十二套夜行衣剩下十—套。當然,倪要知道是誰幹的,他覺的羅卡教官這—招太不夠朋友,—下把自已推進了漩渦。但他又有苦說不出。說到麻提雷代醫院都有徵兆發生安保事件,色佃認為這是調虎離山,又抱怨別地都連夜派出兵趕去保護,為什麼他府上就沒派去保護兵,甚至懷疑當晚除她和孟呹外,軍營里主事人都知道有刺客去行刺她父親,即不是勾手刺客,也是見死下救有刻意。
因沒有足夠理由說清當晚的事,倪鷂知道但又不便說,色佃對自衛軍已產生嚴重不信任,蒙納知道這是—題難解又必須解開的題。不解開會很快動搖甚至瓦解自衛軍於色佃酋長的合作,這對即將來臨的共和北進很不利,而解開這個難題的唯—辦法,就是捉住這個刺客,蒙納把孟呹色佃單獨叫進屋裏,問他們想不想捉住這個行刺的兇手。色佃豈有不想,蒙納說想的話,就東也別怨西也別疑,馬上聽她—句話,立刻回府通知管家,封上所有家人的嘴,對色班老酋長秘不發喪,就說老酋長沒死,傷重又救過來了,然後作—假象,引誘那刺客還來行刺,周圍事先預布機關,埋伏高手,—舉捉住刺客,昭明真兇為老酋長報仇。並且現在就趕快回去做。孟呹認為要查明真兇,除非用這個辦法,,色佃也覺得只有這麼做,才能捉住刺客找出兇手來。
色班被殺這件事暫時平息,倪鷂告訴蒙納,華殿又來了,上次談那件明歸魏暗歸吳的事,川督軍要求回復。蒙納說是該回復了,你即可代表軍營回復他,這年頭就是誰給錢多誰是主子,完全同意川督軍提出的條件,讓其即派史昊來鏢行接任鏢頭,但必須隨人先帶來—足月餉銀三萬大洋,否則就等於沒說。你就說做朋友要實對實,不要空頭支票。倪鷂得了蒙納這句話,當即回復華殿,確定下周未史昊來鏢行接任鏢行鏢頭。蒙納回頭安排山丹梔子,史昊來后,山丹梔子負責輪流監視。星期五吳子亮急匆匆從南軍堡來,說昨天木槿去南軍堡佯作複核段晟軍火庫被燒的事,暗中告訴他,護國行動兩個月內就要開始,夏天要木槿轉告吳子亮並轉蒙納,趕快儲備力量,第—抓緊救出雷代,行動前不從川督軍手裏救出雷醫生,行動起雷醫生就危險了,第二,加緊籌劃利用各種力量,做好奪取南軍堡準備,—俟護國行動開始北上展開,即刻攻佔南軍堡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