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結局
十一月深秋,街道兩旁的梧桐葉都凋謝了。
我從民政局裏拿着離婚證走出來,倍感輕鬆,但一旁出來之後就直接被押進了警車的鄭浩成可就沒這麼舒服了。
這段時間他既要和我打民事訴訟,又要和公司打商業訴訟,忙的焦頭爛額,我那位前婆婆來向我磕頭求原諒的時候,還說他難受的曾經三天三夜都闔不上眼睛。
我沒有答應鄭浩成母親的請求,她當場就和我翻了臉,罵我是一個惡毒、恬不知恥的女人,還在這棟被法院分配給我的高級小區里,四處散播謠言。
她說我從談戀愛開始就是鄭浩成身上的一條寄生蟲,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沒有為這個家掙過一分錢,我懶得與她爭辯,直接放出了那段她兒子婚內出軌的監控視頻。
老太婆也沒臉了,灰溜溜的離開之後再也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而我的親生母親也來找我求情過一回,她始終覺得男人出軌不是什麼大事,還說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也出去亂嫖過,不搞出什麼私生子來分家產就行。
我的態度很強硬,如果她再敢來朝着我說這些話,即使我手裏已經有了離婚分到的那些財產和那兩百萬,我也不回寄回家裏一分。
母親不敢再開口,回鄉下的時候包里裝了一個很厚的信封。
至於齊少煊,他和鄭浩成完全就是狗咬狗,因為涉嫌偷稅漏稅和通過賄賂政府人員中標項目等罪名,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結果剛收監沒多久,俱樂部又出了事情,一個同樣先前被蒙在鼓裏的會員老婆知道了這個事情,勇敢的報了警,經過調查,發現這俱樂部的頭號創始人就是齊少煊。
他又因為聚眾淫亂罪被多加了四年。
出發去瑞士之前,我特地去城西監獄裏探視了他一回。
齊少煊憔悴了很多,他問:“邱柔,你的復仇計劃里是什麼時候把我也算進去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在賓館,我泡完熱水澡出來的那一刻?”
想要戰勝黑暗,首先就必須先融入黑暗。
臨走前,齊少煊似乎還不死心,“那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聽到“愛”這個字,我十分反感,但還是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說出我們之間,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連那個和我朝夕相處了12年的男人我都可以不愛,更何況只是一個和我認識了還一個月不到的你?”
答案不言而喻。
兩個小時之後,我坐在飛機上讀到了尼採的一句話——與怪物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着你。
再過十四個小時,我tisiphone嶄新且精彩的人生就要拉開序幕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