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一間開了,不是那個人,對方也是個二世祖,囂張的不行,也不說話,一拳輪過去,“媽的,爺也是你能吼的。”
王曉晨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剛抬起拳頭,還沒來得及揮出去,就被人卸下了,是剛剛撞了他的人,“喲,大架子啊。”
陸川踢踢他的腿,把順來的手機扔洗手台上,“請你幫個忙,錢給你轉過去了。”
手機頁面亮着,一後面好些個零。
夜七從外面走進來:“小陸先生,您父親讓您接電話,這裏交給我就好。”
這不還有一個月就放寒假了,陸川的父親問他回不回家,好準備飛機。
陸川看了夜七一眼,半信半疑的走出去。
“王先生,你好。”
王曉晨認得他,是慕夜輝的人,他警惕:“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夜七臉上堆着笑,很有禮貌:“我家先生想跟王先生談筆生意。”
一屋四人,虎視眈眈。
“如果我不想呢?”他悄悄退了半步。
夜七臉上依舊堆着笑:“這邊請,王先生。”
“滾。”
夜七把人帶去三樓,最裏面的一間包間,私隱密最強。
王曉晨看着沙發上的人,警惕:“你是誰?”
他見過慕夜輝的照片,眼前人顯然不是。
傅呈沒有露臉,帶個口罩,姿勢隨意的坐着,他等候了多時,手邊的水杯水已經少了一半。
省掉沒必要的話,他抬了抬下巴,“聽說,你前女朋友叫林語。”
王曉晨臉色稍變,沒有露出太大的變化:“是又如何?”
傅呈突然笑了,他起身,修長的腿慢悠悠的走過去,蹲下。
王曉晨被壓着,只能抬起頭看他。
“你知道你劫的是誰嗎?”傅呈點了支煙,沒抽,他抬手,把煙頭按在他眼角,“既然不想談,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王曉晨眼角被燙破了皮,盯着傅呈眼裏全是不甘和恨意。
傅呈把煙扔煙灰缸里,起身:“走了。”
他走了,同他隨行來的人可沒走。
十一點半,昏昏暗暗的地下室里,燈光搖曳,空氣里瀰漫著濃濃的藥味,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滴答滴答
高跟鞋踏在地板的聲音。
一雙白嫩的腿,踏着不緊不慢的步伐。
“慕夜輝來了。”
床上的男人睜了眼,他五官長得精緻,是標準的建模臉,眼尾有顆淚痣,本該是十分迷人的郎兒,卻因面色蒼白成了憔悴美人。
“果然,”顧冉拖着椅子坐下,“聽聞中南洲慕家郎兒重情重義,聞一知十,你說他能找到這嗎?”
慕楠恆閉上眼。
“你這人無趣的很,”顧冉理了理碎發,“也不知道今晚你那表哥能不能……”
她沒再說下去,瞧了眼床上的人兒。
一動不動。
真是快硬骨頭,怎麼磨都磨不下一根傲骨。
她剛擰開藥瓶,電話響了。
是她父親打過來的。
“你倒是好運,”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調子,但沒了剛剛那股陰狠的勁兒,溫柔起來也是世家千金的范。“爸。”
“沫沫說你遇到事了,”是很慈祥的長輩關愛,至於是不是真的,就不可而知了,“爸派人去接你,怎麼不一塊回來?”
顧冉看了眼床上的人,起身,往外走,“您沒空陪我,受了驚嚇,只能來找媽媽訴苦了。”
顧建彬笑了兩聲:“是爸爸不好,爸爸今晚給你買海洋之心,就當時賠罪,好不好?”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爸爸忙完就回去。”
“好吧。”
周五,今個天氣好,十二月的陽光不烈,落在身上暖烘烘的,一條趴在陽台上,搖着尾巴喝牛奶,肚子喝的鼓鼓囊囊的。
“不能喝了。”顧沫把它的碗端起來,用空的手摸它的腦袋,“今天要去打針,要乖乖的。”
小傢伙不懂,只知道用舌頭舔。
舔的手心很癢,顧沫抽了張紙,把它嘴擦乾淨,揉了揉它腦袋:“真乖。”
她把碗放架子上,找來包,把一條放進去,“去打針嘍。”
剛推開門,顧沫就愣住了。
“慕先生。”
又驚又喜的語調。
慕夜輝回頭,目光落座她身上。
顧沫今天穿了件紅色的羽絨服,裏面搭了白色的高領毛衣,褲子是修身的,腳下是黑色的雪地靴,邊上點綴了兩個紅色毛絨小球。
慕夜輝第一次見她穿紅色,眸光里閃過驚艷,“好巧。”他誇讚,“你今天很漂亮。”
顧沫眼睛地都笑彎了,“謝謝。”她看了眼他手上的鑰匙,“慕先生是出門還是剛回家?”
一條從包里露了頭,搖着尾巴看俊美的男人。
忘了說了,一條是雌性。
“剛回,”慕夜輝瞧了一眼包。
“我撿的。”顧沫把包往前遞,有點兒炫耀的語氣:“可愛吧,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她沒接觸過狗,更沒養過。
她問:“慕先生養過狗嗎?”
“沒有,”頓了頓,他說:“有朋友養過,可以幫你問問。”
“謝謝,”不多說了,顧沫把自己家的門關上,“慕先生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
顧沫失笑,“哪有人告別時說好的。”
慕夜輝看她。
“你應該說拜拜。”
顧沫突然上前一步,抬頭看他,“慕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沒有。”
沒有人敢。
中南洲只傳,慕家少主,心狠手辣,聞一知十,聰慧過人,也冷漠無情,寧踩閻王頭,不惹慕少主。
“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拜拜。”
她擰着包進電梯了。
慕夜輝視線一直在追隨她,等電梯停在了負一樓,他才動。
“看什麼?”
是傅呈出來了。
他聽到開門的動靜,卻一直不見人進門,所以出來看看。
“沒什麼。”
怎麼有些怪?
慕夜輝進去:“顧家老宅,抽空去看看。”
該查的不該查的地方都查了,就只剩一個顧家老宅,那地方,只有顧家直系進的,旁系,支系只得逢年過節可去。
“不好進,”傅呈把查到的資料給他看,“顧家那老宅,上個世紀就有了,先不說能不能進去,就單單那兩公裡外把守的門就是個問題。”
顧家老宅建在雲城最南邊的環洋山,周圍五公里無一建築,只有一條通往老宅的馬路,上個世紀,這環洋山就是顧家的。
“你替我回去一趟。”
傅呈皺眉:“有人不老實了?”
慕家作為中南洲最大的家族,其實力財力可敵國,但就是這個的一個家族,內憂外患,自家人在爭,外人在斗。
“嗯,不用留情。”慕夜輝不想多說,給自己倒了杯水就進卧室了。
一晚上沒睡,躺在床上還是睡不着。
慕夜輝有嚴重的失眠症,這段時間還好,只要提到中南洲,他就沒法入睡,那是他要守護的地方,也是給予他夢魘的地方。